“嗯嗯,是该好好走动一下!快坐下,朕等你半个时辰了,你也有个把月没好好吃饭了吧,今天朕特来陪你一起用膳。”
看见拓拔汗语气温和,珍儿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是自己太紧张了,他又不是神算,给秋月堕胎药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拓拔汗露出一副讨好的表情,亲自帮珍儿倒了一杯酒:“来来来,一起喝喝酒吧!”
珍儿怕他又在酒里下了什么迷药之类,便说:“今天臣妾胃有些疼,不想喝酒。”
“那行,那就喝点奶吧。冯仁贵!快弄些新鲜羊奶来给皇后娘娘喝!”
拓拔汗吩咐后,又转头对珍儿说:“朕看你脸色不好,应该多补补,专门为你做了这么多菜,你可得多吃。你看,这牛羊肉,这野兔肉,还有鱼虾。全是荤菜,前些日子你没吃肉,今天全补上,你看,朕对你好吧?”
珍儿心想: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肯定晚上又想留宿在这,这可怎么办?
“皇上,今天臣妾路过月明宫了,看见那的菊花开满庭院,正是赏菊的时候呢!还见到兰公主,她好可爱啊!臣妾见兰公主嘴里一个劲说个词,虽然含糊不清,但臣妾听得真呢。”
拓拔汗听了很感兴趣:“是么?朕的亲闺女能不可爱嘛!她说的是什么词?”
珍儿便瞎编起来:“她说父皇父皇的,连说好多遍呢!臣妾问她:想父皇了吧?她一个劲的点头,眼巴巴的瞧着我呢!”
拓拔汗信以为真说:“是么?这小家伙一定是想朕了!真是个小可怜儿,明日朕就瞧瞧她!”
珍儿巴不得他赶紧走,又说:“既然兰公主这么思念皇上,皇上还不快过去看看啊?”
拓拔汗偏不上当:“不是还有你的嘛,这么久朕都没亲近你了,宝贝,今晚朕好好疼疼你!”
珍儿仍想支走他:“皇上,兰公主不比臣妾重要嘛,改日皇上再来不行吗?”
拓拔汗阴笑道“嘿嘿,珍儿乖乖,你和兰公主一样重要,朕想你想了好多天了,既然来了,今晚朕就不走了!”
珍儿真不愿意侍奉他,能逃的则逃,只要他一去明月宫,那二贵人自有魅力能把他留住,可看来拓拔汗今晚还是想住在这,用这一招不灵。
冯仁贵把热好的鲜羊奶端上,讨好的说:“娘娘请喝!”
珍儿接过来没喝放在桌上,她还是有些担心里面又放让自己迷糊的药,且她吃菜也是选择拓拔汗夹过的菜盘。
“快趁热喝了吧”拓拔汗催促道。
“等稍放凉一点再喝。我们先玩个游戏。”珍儿又是推脱。
拓拔汗嘻皮笑脸的看着珍儿:“好嘛,啥游戏你说!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嘿嘿!”
珍儿让春草拿来两个小小鸟蛋,为了躲避拓拔汗的纠缠,她是想了很多把戏,随时准备与暴君智斗,目的就是让他近不了自己的身。
“皇上,丑话说前头,你若输了,今晚你就得离开这!”
“朕怎么可能输呢?说吧怎么玩!”
珍儿把游戏规则说出来,各自取一个鸟蛋,立于光滑的桌上,但不得损坏蛋壳,看谁所立的蛋久就赢,还让冯仁贵做裁判。而这个游戏珍儿自己练过很多回,并找到了些诀窍,她认为自己准能赢了拓拔汗。
“嘿嘿,这简单!”
拓拔汗拿过鸟蛋,仔细看了一圈,只等冯仁贵说了声:“开始!”
珍儿胸有成竹找准鸟蛋一头大的位置,把蛋立了起来,可出乎珍儿意料之外,拓拔汗奸诈的把自己的扳指取下做垫,把鸟蛋的尖的一头放于扳指之上,这样,珍儿立的鸟蛋无论如何不如他的立得久了。
拓拔汗得意的笑了:“怎么样啊,珍儿乖乖?”
珍儿气急败坏:“你,你使坏,这不算数!”
拓拔汗说:“规距又没说不得用东西垫,输了就是输了,别不服气!嘿嘿,你就认了吧!”
说罢就迫不及待上前就去搂抱珍儿,对着珍儿的脸嘴亲右啃的,还动手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珍儿嗔道:“慢!皇上好没情趣,酒还没喝够,游戏没做完呢!”
拓拔汗松了手,心里想:你就是朕碗里的菜了,还能玩什么花花肠子,今晚就让你输得口服心服,乖乖侍候朕!
“嘿嘿,还想玩什么游戏朕就陪你玩个够,才不信有什么难得住朕的!大不了就罚酒嘛!”
珍儿说:“这游戏叫脑筋急转弯,答案不能按一般的逻辑来答的,就是一种趣味答题方式。”
古人还没兴过这游戏,对他们来说可算是新鲜事物。
拓拔汗有了兴致:“不能按一般的逻辑?有意思!朕的皇后就是有个性,你出个题看看!”
“臣妾出一个最简单的:一匹马加一匹马。”
“这太简单了,二匹嘛!”拓拔汗马上伸出二个指头说道。
“错,三匹!”
“怎么会是三匹呢?一加一等于二嘛!”
“臣妾说过,不能按一般逻辑,什么叫脑特筋急转弯?得拐着弯想问题,一匹母马加一匹公马,那就会生出一只小马,那不就三匹了?罚酒!”
拓拔汗端起一碗酒喝下,说:“算朕错了,再来!”
“一只羊加一只羊。”
“三只!”不等珍儿说完,拓拔汗马上伸出三个指头说道。
“错!四只!”
“噫!怎么又成四只了?”
珍儿笑道:“马通常只生只一胎,所以是公母再加小马共三匹,而羊一般生二胎以上,所以公羊加母羊再加上两只小羊就是四只嘛!”
拓拔汗拍拍脑门:“对对对,那得罚酒!”他又端起珍儿所斟的满满一碗酒,又喝下去,这回脸也有些红了。
喝完又喊:“再来再来,朕就不信答不上来!”
“山那边来了一群羊,山这边又来了一群羊,一共几群羊?”
拓拔汗心想:两次都被珍儿忽悠了,这回可得小心,可想来想去心里拿不准,便说:“三群羊!山那边的是母羊,山这边是公羊,加起来生了一群小羊,可不是三群嘛!”
“错!一群,不论多少群合在一起不都是一群了么!”
“那,那倒是。”拓拔汗只得又拿起珍儿倒满的大碗酒一饮而尽,两只眼睛喝得通红。
“再来!”拓拔汗有些不服气,他举举拳喊道。
“一只鹰加一只兔子等于几?”
拓拔汗瞪着红红的眼睛说道:“这能加吗?胡来嘛!”
“怎么不能,请皇上回答!”
“那还不是一只鹰和一只兔子!”
“皇上真聪明!”
“那朕这回答对了?”拓拔汗乐了老鼠眼眯成一条线。
“错!只有一只鹰了!鹰把兔子吃肚子里去消化了嘛!”珍儿得意的坏笑起来,这回好彻底的报复了他。
拓拔汗无奈,又仰头喝下一碗酒,看来在珍儿面前,这平日狂暴的君王变得十分憨傻可笑。
“朕不猜了,猜来猜去都不对,珍儿乖乖,你是不是有意设陷井让朕跳啊?”他的舌头都有些不灵便了,再喝下一碗肯定烂醉无疑。
“臣妾哪有啊?是皇上耍赖嘛!才答几道题就不来了,亏臣妾还夸皇上文治武功,就被几道小小的题难住了,若传出去,不是笑话吗?”
珍儿故意撅起嘴,装着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嘿嘿,朕逗你玩呢!好吧,朕就继续猜!”
“那皇上听好啊,臣妾继续出题:有个偷牛贼进了牛棚去偷牛,可他却偷不着牛,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好说,被人抓起来了嘛,还偷什么啊?”
“错,是牛棚里根本没牛!”
拓拔汗抠抠头:“又错了!”他只得又咕嘟咕嘟喝下来一大杯酒。
他坏笑着说:“珍儿乖乖,这个什么大脑袋拐,拐弯,向左拐还是向右拐,向前拐还是向后拐,真没个数,不玩了!不玩了!要玩就玩就来实的,玩小脑袋拐弯,嘻嘻。”
拓拔汗摇摇晃晃站起来,抢过去一把搂过珍儿,就要往床那边走,说道:“咱俩,咱俩还是到床上去拐吧!嘿嘿,到床上想怎么拐就怎么拐,一定拐得你痛痛快快,舒舒服服!”
珍儿心里骂道:“这个下流胚,怎么不醉死啊!”
她被拓拔汗紧紧抱着,差点被他满身酒气熏晕,为了稳住他便说道:“好的,臣妾先用热水给你擦擦脸,洗洗脚,再说臣妾也得洗洗嘛,夏花撤席,春草和冬雪打些水来。”
“这么多讲究啊,朕都等不及了!”
拓拔汗满脸红得像猪肝色一样,不停打着酒隔,珍儿扶他上床去坐着,说:“不急嘛,用热水泡泡脚才舒服。”
珍儿的话没说完,拓拔汗一头歪在床上,眼一闭便响起了酣声。
夜深,露重,珍儿悄声叮嘱春草,千万不要惊动拓拔汗,就让他能睡多久睡多久,今晚她只带着夏花过月丽宫那边去,要春草和冬雪好生盯着拓拔汗。
春草便跑到外面对冯仁贵说:“冯公公,皇上睡下了,您先回去吧,皇后说明早让您再来接皇上!”
按规距侍候皇上的太监得听令,皇上不让走可不能走,冯仁贵和几个小太监一直在外候这么久,才终于得解放了,便应着高兴的离去。
冯仁贵一走,珍儿便让夏花打着灯笼,悄悄的往盈儿的月丽宫而去了。她觉得此时一身轻松,又一次摆脱了拓拔汗的纠缠!
盈儿刚要入睡,见姐姐这么晚又转回来,既高兴又意外。一听珍儿说今晚就呆自己寝宫,更是异常兴奋,姐妹俩好久都没能这么亲近了,珍儿和盈儿躺在床上,亲热的搂在一起,“姐姐有机会就过来陪你,好不?”珍儿轻轻摸着盈儿滑嫩的脸蛋,在她心里,盈儿永远像长不大小妹妹。
盈儿撒起娇来:“当然好了!要不是宫里规距多,我早就跑去跟姐姐住一起了!”
珍儿把盈儿搂得更紧:可怜的妹妹,小小年纪就跟着自己一起在宫中煎熬,做了拓拔汗的笼中鸟,一定要努力把妹妹和自己拯救出来!
拓拔汗这一觉得睡得真死,一直睡到天大亮,阳光透进窗户洒到床上才醒过来,他往旁边一摸,转头看看,却不见珍儿的人影,就喊叫起来:“来人哪!”春草和冬雪赶紧跑进来听候他旨意。
“皇后呢?她去哪了?”
“皇后娘娘,她一早就去后花园去了。”
“哦,又去练歌跳舞去了吧!”拓拔汗拍拍脑袋还是有些晕沉,他想起昨晚好像是珍儿侍候他来着,后来怎么样实在记不起来了。
冯仁贵已经在外候着了,听到拓拔汗起床,忙进屋帮着穿衣梳洗。
“冯仁贵啊,昨晚朕是跟皇后在一起就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