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慎无奈的一笑:“陛下叫你兰儿,总不能让我也叫你兰儿吧。我姐姐就叫灼灼,我可不能叫你琢琢。叫你兰琢,总觉得别扭。”
苏兰琢想了想,接着道:“那你就叫我温惠吧。”
淑慎白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我的名字开玩笑。就叫你小苏好了,你哥哥是大苏。”
苏兰琢笑笑:“好。”
李顺诚跪在地上,接着道:“陛下,您……”
风祁川一个折子砸来:“滚!”
难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沈珍珠,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想走?你想的也太容易了吧?
淑慎被这两天伺候她的那名宫女拉了手出去,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此时一位死了的宫女正躺在她这些天来睡觉的那张床上。
火光冲天。
淑慎被那名宫女拉着手跑到了另一个院落里,刚刚喘了口气,突然听到一句带着森寒的声音来:“淑慎,你可真是会躲啊!”
淑慎猛地抬头。
那人一袭盘龙纹的黑色常服,玉冠束发,在这冷冷的月下,越发显得俊美。可他那面容,却像是高山上千年不化的冰雪一般。
“风祁川?”淑慎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风祁川踏着月色而来,披了满身的冷光,面上含着薄怒:“不来,让你快快活活的逃了不成?你好大的本事,居然能拉了苏兰琢上你的贼船。”
淑慎身旁的宫女早已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淑慎不知自己是怎样被风祁川拉到养心殿的,四周的宫女太监纷纷的跪下来,风祁川黑着一张脸道:“滚!”
淑慎的手腕被他握的生疼,忍不住道:“你先放开我!”
殿里的人全都被他赶走了,四周空落落的,只有宫灯在寂寥的亮着。
风祁川低头压了下来,狠狠地咬住了淑慎的唇,淑慎整个身子都被他禁锢住了,这下被他一吻,顿时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抬脚去踩风祁川,风祁川冷不防的被她狠狠地踩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了,直接将淑慎一把拉开,扯了她所有的衣服下来。
秋夜带着些微微的凉意,淑慎挣扎着,却被风祁川又撕又咬的说不出话来,风祁川随手扯过她的衣带,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扔到床上。一脱离风祁川的怀抱,淑慎顾不得自己不着寸缕,就要下床往外逃。
风祁川见状冷笑道:“没了衣服你还想跑?”
一股大力抓住了淑慎的腿,淑慎挣扎了一下,就要去踢他,风祁川的手顺着上来抓了淑慎的双手,用她的衣带紧紧捆住了淑慎的手,将淑慎绑在了床柱上,淑慎气得脸都白了,接着喊道:“风祁川,你在做什么?!”
风祁川欺身而上,突如而来的疼痛让淑慎一下子涌出了泪水,她的手被绑在柱子上,整个人都使不出力气来,只能任凭风祁川胡作非为。风祁川动作粗暴,身体沉重的压在淑慎的身上。每每当淑慎要闭上眼睛时,他便低头狠狠地在淑慎的脖颈上咬上一口,一边两手掐着淑慎的腰,淑慎即使看不见,也知道自己的身上已经青肿了一大片。
这夜过得十分的漫长,淑慎是疼的受不了昏厥过去的。
醒来时,她手上的衣带已经被解除了。
淑慎浑身疼痛,微微侧了侧头,还好,风祁川不在这里。
她真的不想一睁眼就看见风祁川了。
微微闭上眼睛又睡了一会儿,淑慎听到一阵轻声呼唤:“主子?”
淑慎勉勉强强的又睁开了眼,接着道:“巧绘?”
一开口,淑慎才觉得自己的嗓子已经变得嘶哑了。
巧绘站在床幔之外,接着道:“主子?您现在饿不饿?奴婢为您更衣吧。”
淑慎不想让人看见她这一身的青紫,接着虚弱的道:“不用了,我先睡会。陛下走了?”
接着是一阵沉默,淑慎已经猜出了些什么:“他去珠美人那里了吧?”
巧绘赶紧道:“不是,主子,您别多想。您若是不方便,奴婢侧过脸不去看您,您要不要去洗洗身子?”
淑慎一想起风祁川便觉得恶心,接着想起他昨日的所作所为更加感觉难受,于是便道:“那好,你先给我拿件衣服,在吩咐人去打桶水来沐浴。”
巧绘接着道:“养心殿有温泉,主子您……”
“不要,不要去温泉,你吩咐人拿了新的浴桶就好。”淑慎实在是不想再沾染有关风祁川的东西了。
巧绘之后给淑慎拿来了衣服,淑慎哆嗦着手在床上穿了件白色中衣,接着拢紧了衣服让巧绘搀着下了浴桶。她穿着衣服进去,白色的中衣在水上漂浮着。
静了静,淑慎又道:“巧绘,你再吩咐人换些水来。”
一连换了四五次水,淑慎才觉得身上干净些。她擦干了身子,接着穿上了新的衣服,才把巧绘给叫进来。
巧绘搀扶着淑慎的手臂道:“主子,要不要吃些什么?”
淑慎在巧绘的百般劝说之下喝了小半碗燕窝粥。等头发干了之后,淑慎让巧绘帮她梳了头发,接着道:“我就一直留在养心殿里?”
巧绘犹豫道:“主子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在这里好好休养的好。”
淑慎苦笑一声:“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她困极了,身体更是又酸又疼,连走路都走不稳,巧绘不放心她一人在内室,斟酌了半刻她道:“主子,奴婢让人把床上的东西换了,您上床休息一下吧?”
淑慎点了点头。
等到一切都整理好,淑慎道:“我要是去休息自己便去了,你先出去就好,在这里也扰人心神。”
巧绘退出去后,淑慎往椅子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既然离开了那张床,她便不再想上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淑慎感觉整个身子腾空了一般,接着便费劲的睁开了眼睛。
风祁川面容冰冷:“醒了?”
淑慎感觉自己被平放到了床上。
风祁川的目光里带着冷意,面容更是像蒙了霜雪一般。淑慎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以手护住了自己的身子。
风祁川冷笑:“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让人提起兴致?”
淑慎微微一怔,突然想起巧绘刚刚梳理头发时她在镜中看到的景象:镜中那人面色苍白如纸,眼睛红肿,嘴唇上的伤口也在肿着,就像是被风雨摧残过的花一样。她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养心殿里没有胭脂水粉,当时巧绘还说去给她找些胭脂来,被她拒绝了。
沉默了一下,淑慎开口道:“既然如此,你还不如让我走了的好。”
风祁川气的笑了:“走?你见过哪个皇帝的弃妃能走出这皇宫的?就算我不要你了,你也只能在冷宫里呆上一辈子。”
淑慎的眼睛缓缓扫过他,接着又是一笑:“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就好了。”
如果有后悔药,她一定不会去招惹他,更不会轻易将芳心赋予。
风祁川的眸子暗了暗,内里似乎蕴含着一场暴风雨,接着淑慎感觉身子一凉,她的衣服又被扯了下来。
淑慎觉得更加可笑:“不是提不起兴致吗?”
接着她的胳膊被风祁川握住了,她也不想挣扎了,反正挣扎也没什么用。接着,风祁川的另一只手往淑慎的脸前伸去,淑慎一闭眼,感觉唇上一凉。
手腕上传来凉凉的感觉,淑慎低眼看去,风祁川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一手在给她上药。她的手腕被衣带绑了一晚上,早已勒出了红痕。两只手腕上上完药之后,他又在淑慎的脖颈、身前、腰侧、大腿内侧上了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