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傅时礼径直去了精神病院。
聂琳已经被特助重新关到了这里,多个保镖牢牢的看守着。
她看到傅时礼,诡异的笑了笑:“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你跟聂瑾说了什么。”傅时礼俯视着她。
“说了什么?呵呵呵呵……”聂琳怀里抱着一个洋娃娃,笑的乖张和可怖,“她既然都忘了,那我当然是说一说你跟我多相爱咯!她竟然真的没死,真是命大的很呢!凭什么她还能活着,忘却所有的痛苦,享受着你无微不至的宠爱,而我就只能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精神病院里?!”
傅时礼一脚踹翻她,“你真是病的不轻!”
聂琳也不呼痛,爬起来微微笑着,“你也不用急着找我麻烦,一年前是我给她喝了安眠药换上女仆装送上时越哥的床没错,可你有没有想过,是谁设计带走了聂瑾?她失踪的这一个月,有没有跟那个人上过床?”
“闭嘴!”傅时礼的皮鞋踩在聂琳的脸上,狠狠按在脚下。
聂琳恨恨看着他,眼中充满仇恨:“我就是要她这一辈子不得好过!”
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时候,特助来请示他:“BOSS,聂琳小姐现在怎么处理?”
“送去监狱,打好招呼,不管有没有精神疾病,不准再放出来。”
手机传来滴滴的短信声。
【傅先生,聂瑾小姐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正在输血,刚刚还喝了半碗鸡汤。】
是他留在医院的看护。
放心的同时,心头也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聂瑾是真的恨极了他吧,才会对自己下那样的狠手。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午夜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踏着黑暗来到了病房,想要偷偷的看她一眼。
看护睡得浅,看到他来了忙小声叫了声:“傅先生……”
“嘘,”傅时礼食指压在唇上,示意她小声:“小瑾她怎么样了?”
“一言不发,问什么都不说,不过好在也配合治疗。”
傅时礼点点头:“配合就好,慢慢来。”
哗啦——
有玻璃落地的声音,哗啦啦碎成一片。
看护赶紧去开了灯,只见聂瑾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盛放鸡汤的玻璃碗已经变成一地的玻璃渣,鸡汤撒了一地。
聂瑾弯腰捡起一块碎玻璃,抬手便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道。
一瞬间,鲜血奔涌,血流如注。
看护下的魂飞魄散,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医生,医生!”
聂瑾仿佛感觉不到痛觉一样,不但脖子上鲜血淋漓,掌心也渐渐渗出血迹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汪血色的小溪。
“小瑾……”
话音还没错,聂瑾手中的玻璃碎片再一次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不要!我不过去,我走,我这就走……小瑾,你先放下好吗?”
聂瑾紧紧抿着唇,满是鲜血的手指了指门的方向,“滚。”
医生和护士冲进来,可任凭大家怎么努力,都无法从聂瑾手里夺下那一片玻璃。
看护哀求着:“傅先生,您先出去吧,聂瑾小姐才刚刚输了血,这又流了多少……您要是在这,她不会配合治疗的……”
傅时礼痛苦的拧着眉,大踏步的走了病房。
“快,氧气面罩,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