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明长舒一口气,赶紧给远在国外的柳青山打电话,还好没多久,对方便接通电话。
“有事吗?”,每当国内的几个企业家通话,柳青山的声音就显得低沉沙哑。
“有个叫肖遥的家伙,可能危及我们的利益,柳会长,你一定要帮我。”
“哪个肖遥?”,柳青山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
“他是辉月集团总裁的保镖,背景平凡无奇,古武高手,身手远在忠伯之上。”
果然是他!
柳青山沉默一会儿,又道:“你怎么会突然惹到他?目前不要打草惊蛇,尽量避其锋芒,我马上派几个高手协助你。”
柳青山这才安心,又道:“会长,忠伯目前不适合再留在唐家,你能否考虑将其调回?”
一直以来,唐鹤明对忠伯礼遇有加,不止因其劳苦功高,还因为他是光明会安插在唐家的内应,唐家今日的辉煌,三分靠底蕴,七分靠光明会扶持。
“怎么?你嫌他老眼昏花,还是怕他功高盖主?”,柳青山沉声问。
“不是,您别误会,忠伯乃古武高手,长期在俗世打转,可能误了修炼”,唐鹤明在其他人面前耀武扬威,与柳青山通话却温言软语。
“好吧,等新一批高手到场,忠伯就回来,这几天你千万别轻举妄动。”
这句话说完之后,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盲音,唐鹤明放下手机,跌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肖遥一直蹿到马路上,半夜三更不容易打车,干脆徒步跑回医院,以他的脚力,不足半个小时就能回去。
连同胡馨月高大尚守在病房外,而病房内昏睡不醒的覃若溪对此一无所知。
“各位,辛苦了”,肖遥朝高大尚挥了挥手,随后拍了拍一个的肩,正色道,“请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微微一怔,一头雾水,想多问却听肖遥说:“回去告诉他以后少管我的闲事。”
“哥哥们,你们还是走吧,肖遥真发疯,谁也奈何不了”,高大尚劝道。
面面相觑,一齐退到楼道边上,立即打电话,得到应允后才离去。
高大尚伸手摸了摸肖遥袖子上的划痕,“看来打得很激烈,但是不血腥,你身上只溅了几个血点,没染上大片血。”
肖遥得意地说:“今天这么一闹,唐家最起码老实几个月,他们背后的势力可能蠢蠢欲动。”
“引蛇出洞是好事儿”,高大尚忽然犯困,靠着墙壁打盹儿。
几人又熬了几个小时,天亮后出去买早饭,覃若溪经过一夜安眠,终于养足精神,缓缓睁开双眼。
她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肖遥每日为她输送真气,在真气的滋润下,她的伤口很快愈合,五天后出院。
覃若溪不想在广城继续逗留,张罗着回去,肖遥只好答应,而胡馨月在广城玩了七八天,也着实该回家。
临别之际,肖遥和高大尚紧紧握住手,依依不舍,互相恭维。
胡馨月翻了个白眼,跑到两人中间,硬生生掰开两人的手指,吐舌道:“你们俩两个大男人,卿卿我我干嘛?赶快松开,别恶心人。”
高大尚无奈地摇头一叹,“肖哥,我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艰难度日。”
肖遥看了看这对欢喜冤家,伸手拍了拍高大尚的肩膀,“也没那么糟,我看你痛并快乐着,大尚,就此一别,后会有期。”
“别唧唧歪歪了,一会儿飞机该起飞了”,胡馨月颇有微词,赌气般挎着香奈儿小包走向待机室。
高大尚只好推着拉杆行李箱追上她,到入口处,又转身朝肖遥挥手。
二人走后,肖遥牵着覃若溪的手前往另一个待机室,覃若溪的身体恢复很快,但为了防止伤口开裂,走得很慢。
回川城后,覃若溪一头扎进书房,开始处理公司的公文。
下午两点,阳光正好,红菱提着塑料小喷壶,往几朵娇艳的玫瑰花上浇水,偶一抬眸,看到一辆十分拉风的雷克萨斯朝花店驶来。
雷克萨斯忽然停下,一个长相俊逸的男人从车下迈下步,漆黑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炯炯有神的眼睛,身材颀长,高约一米八,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帅哥。
此人朝红菱走来,两个员工忍不住发花痴,红菱却微微蹙起一双柳叶弯眉,这男人看起来俊逸非凡,但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杀气,绝非善类。
“先生,买花吗?” ,红菱放下小喷壶,右手叉腰,轻轻咬住红唇,毫不避讳地打量来人。
“洪帮主,别来无恙”,男人的声音清亮如笛,目光深邃,唇边噙着一抹笑意。
“你认识我?”,红菱确认自己之前没见过此人。
“我当然知道红门的帮主,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可惜无缘求见。”
“你到底是谁?大家都是道上的人,没必要拐弯抹角说话”,不知为何,看着这男人的眼睛,红菱的心蓦地揪了一下。
“你或许听过我的名字,我叫耿靖忠,耿雄的儿子”,男人淡然的回答。
耿靖忠这个名字,只要是道中人,决不会感到陌生,南方唯一的儿子,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太子,传闻他心狠手辣,曾在一个月之内灭了十几个不服从管理的小帮派。
真没想到,耿靖忠居然亲自上门,红菱立即想起副帮主前几天提过的代理白粉一时儿。
耿雄家族地位虽高,但并非所向无敌,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以前他们费尽心机,也没能成功介入川城,毕竟川城地下世界已经有三条强悍的地头蛇。
现在情况大不一样,川城三大帮派只剩红门一枝独秀,耿家商议后决定,与其费力灭红门,不如与红门合作,达成双赢局面。
如果放在以前,红菱决定举双手赞成和耿家合作,但现在肖遥提议红门转型,官方的风声也紧,再接白粉生意,等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耿先生,你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