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强撑着走了几步之后整个向前面倒过去,安然将自己作为肉盾垫在陆之的下面。
“师傅,你没事吧!”
安莲爬起来,看着安然的举动,嗤笑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我在这周围全都布下了人,今天就是你的丧生之日,你也就不要挣扎了,我送你去和你师傅见面,黄泉路上,你们两个作伴,也不会孤独寂寞啊!”
“安莲,你叛国通敌,就不怕连累身处大凉的亲人吗?”
“哈哈,谁知道我通敌叛国呢,我和父亲说了,自己想出去游历山水,世间这样大,有长像的相似之人也不足为奇啊!”
安莲蹲下身,用一种极为得意的声音对安然说,“怎么样,最后你还不是输给我了吗?”
“你就觉得我必死无疑吗?”
安然也随着她笑起来,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她。安莲被她盯得发毛,却依旧一口咬定,“你以为你今天还有活路吗,根本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就算他们知道又能怎么样,这里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我还怕他找不到这里来呢!”
“你为了杀我,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安然冷笑,说在胸口不断摸索着什么,一面用言语来吸引安莲的注意力。
“我实在是不明白,牧族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才能让你冒着被满门抄斩的风险,在这里叛国通敌呢!”
“呵,你怎么会明白呢!而且我也没必要将事情告诉你。”
安莲傲娇的扬起脖子,一副不屑详谈的表情,拿着准备好的匕首,却迟迟没有别的动作。
“你现在不肯杀我,其实是想以我为饵,将景旬一网打尽,而这样做,只有一个人的好处最大,就是牧族的五皇子……”
安然一点点的分析利弊,看着安莲脸上的表情变化,她知道自己猜的没有错,可是既然猜到了安莲的想法,她就不能让安莲得逞,只是自己如今还抱着师傅,实在跑不掉。
“你不要妄想着逃跑了,这里已经被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算是一个蚊子也断然不会飞出去的。”
安然将从怀中掏出来的粉末朝安莲撒过去,安莲正在得意,没有丝毫防备,不到片刻,她就觉得浑身瘙痒难受,就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怎么挠也不能止痒。
安莲不停的扣着全身,不一会就红肿起来,安莲恶狠狠的盯着安然,手上的短剑朝她狠狠刺过去。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给我下毒。”
安然抱着陆之,根本闪躲不及,胳膊上立刻被划了一道,血湿透衣袖,安莲还不满意,直接朝着致命的地方刺过去,出手狠厉,被刺中就必死无疑。
“你给我去死吧!”
安然双手紧紧的保住陆之,不想让他在受到半点伤害,安莲还没有碰到安然的时候,从远处飞过来一只强劲的箭将安莲的刀射偏。
“景旬。”
安然顺着箭射来的方向看过去,见到了她思念依旧的人儿,景旬一袭黑衣,满是担忧的朝她望过来,飞快跑她的身边,上下打量:“受没受伤,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只是师傅他……”
提到陆之,安然在景旬身边再也藏不住脆弱,小声的啜泣,“都怪我,师傅是为了救我才会死的,都怪我,景旬,师傅,师傅他……”
景旬将安然搂在怀中,拍着她的头顶,低声安慰:“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你师傅一定去了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没事的。”
跟过来的陆离看到陆之的尸体,冲过去跪在地上,眼眶中含着眼泪却迟迟没有掉下来,他假装镇定的笑了笑,拍着陆之的胳膊:“师傅,别玩了,你快起来吧,过分了,你,你别装了……”
安然满眼悲伤的看着这陆离,“师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师傅都是为了救我才会这样,我对不起师傅……”
没有等到陆离说什么安慰的话,一旁的安莲就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她举着短剑,目光冰冷中带着狠毒:“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去死吧!来人啊,给我把他们捉起来。”
迟迟没有人回应安莲,她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一点回应,此时安莲察觉不对劲。
“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们来的路上,已经将这里的牧族士兵全部清理掉了,来人,给我将这个女人抓起来。”
景旬的话音刚落,就有二十几个士兵手持兵器,向安莲靠拢,安莲直接扔了一个烟雾球,趁着士兵们视线不清楚的时候,逃了出去。
“追,抓活的。”
“是。”
那二十几个士兵沿着小路追踪,而景旬此时抱着已经很虚弱的安然准备回营。
“师兄,你将鬼婆的尸体也一并带走吧,好歹她痴恋师傅这么长时间,也一并将她入土为安吧!”
陆离点点头,将陆之和鬼婆的尸体一并带走,几个人回了营地,安然已经在景旬的怀中睡熟,景旬直接将安然抱回营帐中,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俯身为她脱掉鞋袜,盖好被子,坐在她的身前,宠溺的看着她的侧颜,顺手将她的碎发整理了一下。
“不要,师傅,不要……”
许是梦到了陆之,安然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眉头紧皱,五官都揪在一起,景旬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温柔的说:“没事了,没事了……”
听到景旬的声音,安然倒是好了很多,眉头舒展开,一会就又睡熟了,景旬坐了一会,便出去了,正好派去追捕安莲的士兵也回来了。
“王爷,属下们无能,并没有追到那女子,让她逃了出去。”
景旬皱眉,这安莲诡计多端,如今让她逃走,指不定又要相处什么馊主意出来,无奈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朝士兵们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景旬疲惫极了,如今宋钧亭没有醒,又出了今天的事情,景旬的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