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
恋爱把时光撵得飞快,余力毕业要回北京了,他约杭柳柳在玫瑰湾约会,告诉她这可能是他们在这里最后的纪念。
文静默不作声悄然泪下,一股寒意和失望掠过杭柳柳的全身直抵头脑,她想:他回北京了,只剩下孤苦伶仃的自己将如何面对未来的日子?如果自己不能够去北京,两人的爱情岂不是空中月水中花?
余力同样低头无语,他无数次尝试突破她的最后防线,都被她拒之门外。余力没有放弃最后的努力,一把把文静拽进怀里,近乎乞求地说:“静,我们马上就要分别了,就让我们共同在美好的爱情里刻下永恒的纪念,不管到什么时候,当我们回想起大学生活,我们都不会后悔,因为我们曾经真正相爱过拥有过。”
文静在学校的公告栏见过因怀孕被处分的学生名单,有的人因此还退了学。她说:“我也想把自己交给你,完完全全交给你,但是我不能,我还是个学生,学校要求很严你是知道的,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我不想被处分。”
“哪有那么巧,就一次,一次好吗?”余力还在争取最后的机会,不停地伸手扯她的裙子。
文静左躲右让,不停地用手挡住伸到身上的手,说:“我求你了,你不要这样好吗?”
余力终于不再动作。有那么瞬间,他产生了可怕的念头,但他没有胆量。他像泄了气的气球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摇着头:“三年了你总不答应,我就不相信其他女生都像你这样死板。”余力彻底失望,有些气急败坏,不远处的男女朝这边看了几眼,悄悄地离开了。
“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正因为珍惜,所以我必须保证在结婚的时候,把纯洁的身体交给你。”文静坚持着。
余力说:“你就没有真正爱过我。”
文静听了,十分失望,伤心地哭了起来。
余力见状,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既然这样,我尊重你的选择,你一定要说话算话,打你主意的男人太多,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一定要提防着,千万不要理他们。”
文静温柔地靠在余力的怀里,说:“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我一定为你守身如玉好了吧。”
余力带着遗憾和恐慌离开上海,他对没有完全征服漂亮女友心存不甘,对她的美妙身材超群脱俗放心不下。树欲静而风不止,把文静这样漂亮的女人留在校园,很难保证她出污泥而不染。
杭柳柳送余力到火车。在站台上两人像热恋的情人目无旁人拥抱接吻,剪票员的提醒声打断了两人的忘乎所以,就像无情的剪刀把两人分割成彼此。
余力一步三回头地走向车厢走进车门走到座位上,探出半截身跟杭柳柳挥泪告别,杭柳柳第一次看见他流泪,也抽泣呜咽哭成了泪人。
汽笛长鸣,铁轮和钢轨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响,火车渐渐驶向远方,远方只剩下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杭柳柳孤影孑然靠在油漆剥落的圆柱上抽泣不已。
一个多星期后文静收到余力的来信,思念和激情跃然纸上,文静第一次发现余力才情横溢,第一时间给他回了信,同样缠绵悱恻文采飞扬。
放假期间文静想去北京看望余力,终因囊中羞涩还是打消了念头回了京西,两人只能靠你来我往的情书叙述着分别后痛彻心扉的思恋和再次相见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