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大亮,顾一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去镇里接着摆摊。苏恬躲在家门口,顾一和她打完招呼就在姑娘的目送下往镇里走去。为了和怡儿的未来,好好加油赚钱。
刚到小镇,远远的就看见衙门口挤了一群人。各个兴奋的跟参加婚礼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衙门今天有什么喜事。
顾一也好奇,拉了个围观在外圈的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镇上的王记客栈里出了人命案子。据说是一个过路住店的昨天晚上死了,被人毒死在客房里,凶手就是住在隔壁的一个小伙子。
刘家里小地方,只设了一个小衙门。平日里衙门就管一些家长里短一地鸡毛扯皮打架的事儿,大案子几乎没有,上一次的大案子还是自家被灭门。平日里闲来无事的居民,今儿个可有了大事儿凑热闹。
顾一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也挤了进去。
待顾一站定,就听见屋内一声惊堂木响。顾一循声望去,正是端坐在正大光明底下的县官大人。
堂上有三个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被缚跪在地上,身上不少伤痕,应该是已经被刑讯过。旁边跪着一个小二打扮的人,另一个应该是掌柜的。听说昨晚的命案是在发生在客栈里,看来应该是没错。而死者也是过路的,现在应该连身份都没有弄明白,只能先把客栈的掌柜的请过来了。
县令一声断喝:“堂下何人?”
“小人郑国东山人,名叫竹垣。”少年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但是还算镇定。
客栈的掌柜的和小二却是战战巍巍,跪着低头回答各自的身份。这掌柜的姓王,小二姓李。
“将昨天的事情一一讲来,不能遗漏,不得撒谎!”
经过一番问话,顾一算是明白了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
昨天傍晚,客栈里先后住进了死者和竹垣,两个人住在了相邻的两个房间。当晚两间客房都要了同样的两盘菜和一壶酒,李小二上菜正好一个托盘四个菜一壶酒端上了楼。两个人住在隔壁,小二一敲门,都是以为叫自己的,出门碰了个面。因为菜都是一样的,每人都自己端了自己的两盘菜进屋吃了。但是当时小二就拿了一壶酒,两个人起了点小冲突,最终酒被竹垣夺取,小二只好去拿另一壶送上去。
今天早上小二去收拾桌子,怎么叫也不开门。小二心想晚上清晨也没人出去,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于是叫来掌柜的,一起开了门,发现死者就死在了桌子前,桌上的菜只吃了一半。掌柜的立刻叫小二去报了官。官差过来一看,死者身上没有伤痕,菜吃了一半,很明显就是中毒而亡。拿银针一试,果然毒就在吃了一半的菜里边。
有了毒这个线索,官差就开始搜毒物,谁有毒物谁就是凶手。而且没有费多大功夫,因为第一个搜查的就是隔壁的竹垣,而房间包裹里就有一包砒霜。
而且掌柜的和小二都可以作证,当天下午客栈就他两个入住,再也没有外人出入。
这人证物证俱在,怎么看都是铁案一件。就差竹垣把罪一认,签字画押就解决了这个案子。
但是竹恒死不承认,说人根本就不是他杀的,砒霜也不是自己的,不知道是谁放进他的房间里的。这都是别人诬陷他,想治他于死地的阴谋。
顾一听完陷入沉思,这个案子透露着一丝古怪。不过竹垣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对这么一个人命案子,竟是毫不慌张,思路也很清晰,这倒是让顾一点了点头。
“所以,大人,事情就是这样,我当晚喝了酒,就直接上床睡了。官差大人叫醒我的时候,我还在睡觉。”
旁边的官差点点头,出面作证:“没错大人,我叫他的时候他正在睡觉。不过……”官差看了一眼竹垣,接着道,“叫醒他的时候他突然拿刀袭击我们,看清我们是官差才住手,此人武力高强。”
店小二突然也提出来:“当时他也是露出来刀,那壶酒才给了他。”
竹垣有点尴尬,他武功高强,做事武断暴力了一点。“我练过一些武功,当时被叫醒,以为遇袭,身体习惯性出手了就。对不住了啊官差大人。”
这个案子倒是确实有不少的疑点,虽然人证物证俱在,但是县令也没有轻易定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县令沉吟了一会儿,问道:“竹垣,你可有什么脱罪的证据。”
竹恒无奈道:“没有。现在我连对方为什么要栽赃我都不知道。”竹恒想了一想,便转身对衙门口看热闹的人喊道:“如果谁能帮我洗清冤情,我竹垣愿衔草结环当牛做马以报。”
顾一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搭错了,发声问道:“给钱吗?”
竹恒看了一眼这个书生,似乎愣了一下,接着道:“给。”
“给钱就行,”顾一也豁出去了,在外边喊,“我愿意做你的讼师。”
为了未来和怡儿的小日子,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