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下辈子我们从白纸开始
风为裳2018-12-13 23:562,366

  跟荞麦在外面见面是顾西辞的决定。

  温让把录制的厨房选在了MDD,他当然不知道顾西辞跟这家店有着什么样的关系。顾西辞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让温让为难。公司新创业,千头万绪不容易。张伟师傅很敏感,他问西辞:“你是不是跟我们主管还有那个女魔头有什么过节啊?”

  西辞并没有接张伟的招,但心里却下了决心要跟荞麦谈一谈,自己跟荞麦无仇无怨,就算是爱上过同一个男人,但一个结束,一个开始,从此各在青山涯,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就可以了,总不至于当了仇敌吧。西辞相信荞麦是个聪明人,更何况以她那样的条件,何必跟自己计较呢?大象不理会蚂蚁就好了。

  节目开录,荞麦果然准时地出现在后厨,双臂抱在胸前,冷眼看着西辞。那天西辞做的是一道肉沫炒油菜粉丝,她说这是自己还住地下室时最常做的一道菜,说起那时的窘境,西辞眼里隐隐有泪光。张伟说:“看来一道菜里有没有感情是菜好不好吃的关系,所谓有情饮水饱,我想跟你一起吃这道菜的人一定很幸福吧?”西辞苦涩地笑了,目光瞟出去,看到了荞麦。心里不是没赌气的成分,再怎么样,两个人共同的回忆是抹不掉的。

  录制间歇,西辞跑过去跟荞麦说一会工作结束一起喝个咖啡,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两个人坐在咖啡厅,荞麦要了摩卡,西辞要了纯美式。苦,喝惯了,却是香醇的味道。

  荞麦挑了眼皮,先问西辞:“你对杨家声还有留恋吗?”

  西辞微微翘了翘嘴角,说:“你觉得我会对他有留恋吗?”

  “可是你还是会在节目上讲到你跟他的过去,你还是会在公众号里讲你们的点点滴滴!”荞麦有些恶狠狠。她的脸不知道是动过刀子还是怎么,过于网红,漂亮是漂亮,但隐约又让人觉得哪里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她画着大红唇,眼妆也过于浓烈。

  西辞想,她应该是不自信才会对自己那样吧。

  “那是我跟他的过去,就算是分手,我也没办法把那段日子抹掉。还有你,就算是你跟他在一起,也没办法让他的过去一片空白,这个就算你介意,我也没办法!”

  荞麦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眯着眼问西辞:“也难怪你现在这么风清月明地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找到了更好的下家嘛,那个席鹿筝不是有很多女粉丝吗?你们在一起了吗?睡过了吗?”

  荞麦那种态度让西辞很恼火,她冷冷地说:“我们之间不是可以聊这种话题的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跟他分手了,而且在我的人生观念里,分手就是分手,没有再回转复合的余地,所以,请不必再以为我假想敌。如果你爱他,我祝福你们。如果你不爱他,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也许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还会遇到,到时候,我们做陌生人就可以了!”

  顾西辞说完站起来往外面走。

  走到咖啡厅外,正想着给鹿筝发消息,荞麦从后面冲上来,上来就给了顾西辞一巴掌:“你别太高估你自己了,就你这种女孩,凭什么跟我来讲这番话?”

  鹿筝冲过来,杨家声过来,然后,杨家声像一片叶子、一片雪花一样躺在的路中央……

  站在抢救室门外,荞麦一直在浑身发抖。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爱这个男人。她之前从没这么爱一个男人过,她双手合十,祈求她所知道的各路神灵保佑他,她想,只要他活过来,她再不作不闹了,她接受他所有的过去。顾西辞说得没错,那是他抹不掉的过去,她一次次向他提起,只会让他更恨她。

  鹿筝和顾西辞一直跟着荞麦。两个人也并不安慰她,但也不离开。

  直到抢救室的护士出来,说:“病人没事,肋骨折了三根,脚踝骨折!”

  荞麦先笑,后哭,她抓住顾西辞说:“他没事,他没事,你说他会原谅我吗?刚刚他说他后悔离开你的话不是真的吧?”

  鹿筝推开荞麦拉着西辞走出医院。

  凛冽的风灌了西辞一身,鹿筝脱下大衣给西辞披上,西辞不肯,鹿筝索性就用大衣包着西辞,两个人相拥着,走了几步,鹿筝发现西辞在哭。他并不问她为什么哭,只是紧紧地抱住她。

  那晚,西辞去了鹿筝的公寓。西辞从冰箱里拿出肉馅,打了个蛋进去,然后加一点面粉,摊成饼,放进烤箱。再削了两只土豆,一起烤进去。

  两个人,一番兵荒马乱之后,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温让的电话打进来,说听说了车祸的事,问西辞有没有事。西辞轻柔地答着他,他说他可不想节目刚上轨道,就失去美女主持人。西辞笑。电话刚挂,鹿筝噘着嘴,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张伟,张伟问西辞在哪,他来找她。他说,好歹是搭档,怎么能任由你被女魔头欺负。西辞仍然笑着答自己没事,放心。

  挂掉电话,鹿筝说:“顾小姐,这个男人那个男人,你还真是桃花朵朵开啊!”

  “哎呀,不好!”她站起身奔向烤箱。

  “怎么了?糊了吗?”

  “没有!”西辞看着鹿筝答道,“就是,烤个肉蛋饼居然放醋放多了!”

  “我没见你放醋啊!”

  “可是,为什么那么大的醋味呢!”

  西辞终于没忍住笑。

  鹿筝反应过来,从背后抱住西辞:“坏蛋,看我怎么收拾……”

  西辞侧过头吻住鹿筝,鹿筝热烈地回吻着西辞。好半天,西辞说:“肉蛋饼凉了……”

  鹿筝恋恋不舍,拿了碗筷,他说:“说句该打的话,小辞,我也像荞麦一样嫉妒你们的过去,真的,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小心眼儿,荞麦也许是真爱他的吧?”

  “那怎么办呢?席先生,要不然,今生我们就算了,来生,我们都是一张白纸时再见面!”

  “不行!”鹿筝霸气地抱住西辞。永远在不远处,看惯了他们这副卿卿我我的死样子,懒得再叫。

  “哎,我倒忘了,你的过去呢?你总不至于初恋就是我吧?”

  鹿筝自知引火烧身,赶紧叫永远过来,他说:“永远,过来喊妈妈!”

  “不是姐姐吗?”

  “我是永远的爸爸,你要当姐姐吗?”

  “哦,原来是二婚带娃,我得考虑考虑……”

  鹿筝做崩溃状:“不许歧视有娃的奶爸!”

  西辞轻轻地拍着鹿筝,无比宠溺,心里却又隐约地担忧,跟杨家声的这一场分手,又经历了那么多事,人世无常,再经历一场失恋,自己真的能受得了吗?

继续阅读:15 常在厨房走,哪能不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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