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皇为了潘安国百年的未来,又怎么会管他这个儿子。
也不知道这里的时间流逝,和外界是不是一样的,颜墨离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被消耗,问了冷萧夕,她也是这么觉得,所以说,这里面的一个时辰,大概是外面的六个时辰,或者是一天。
在里面待着,本就没有食物补充,还有这么阴损的阵法在,最宝贵不过时间,再这么下去,他们还有活路?
虽然,两人都会法术,可也不至于这么奢侈浪费吧,况且,颜墨离所说的出去的法子,也很耗损精力,这是想着断他们后路?出去之后时间是正常的,可外头的危险比里头更甚……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瞧瞧?”冷萧夕不像他,撑不住多久的,为今之计只有如此了,希望她不会怪他吧。
他已经不是头一回这么对她了,可对她来说这是一种侮辱,就算是打他骂他不理他也好,他都受着,只要她脱离危险了就好了。
浑身滚烫的冷萧夕,只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衣服一件一件的被颜墨离脱下,颜墨离脸上却没有了调侃之色,专心致志,没有任何杂念的对待她,好像对待一件珍宝一样。
直到脱到剩下一件亵衣,光滑的肌肤,全部都裸露在空气中,可她还是觉得热,热的好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才能舒服一些。
颜墨离只能通过摸骨通脉,来给她将她体内的被吸入的浑浊之气给换出来,难免是要……心无杂质全身放松,从脖子开始一点点的吸进自己身体里,他自己身体里有一个容纳所,可以说,是以前那个颜墨离在自己身体里布阵吧,他醒来才破解开来了。
从她身体四周,涌出一阵黑色的气息,那些黑气都钻进了颜墨离的身体,两两调和之下,方才让那些黑气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冷萧夕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有效的,她的脸慢慢变得柔和,气息也在逐渐变稳当。
被这一切,引导着的黑色气息,尽数困在了阵法中,不管它们怎么挣扎,都是无果,忙活着给冷萧夕调息的颜墨离,控制着黑气,不让黑气渗透进五脏六腑,直到冷萧夕白嫩的皮肤上,出现了黑色的脏污,才算是大功告成了。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是问题是……这里连水也没有了,只剩下他们自己带进来的水囊,还有一些可以喝,不过好在他的功力恢复了,不必太过于担心水源问题。
一掌下去,空地出现了一个深坑,颜墨离倒出了水囊中所有的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将那块地儿变成了小河流,再将两个水囊都装满水,拖着沉重的步子,抱着冷萧夕去小河里,洗一洗身上的黏腻。
纵然河水清澈如许,也不敌佳人浑身透体。
反应过来之后,颜墨离走着,忍耐不住了,温香软玉在怀,他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于是,在水里给她清洗时生了旁的心思,暗自骂了自己龌龊,就没有再怎么了,他想上岸去,也得顾及着冷萧夕会不会沉下河去,除非他一直守在这里。
打了个响指,水温在升高,像是在泡温泉一样,暖暖的舒服极了,这样也不用担心泡太久她会生病了。
秘境里的阵法还没有破,这里的水正在慢慢的浅下去,冷萧夕动了动身子,发现有什么东西禁锢着自己,贴着肌肤不舒服,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才看见了眼前的情景,可是,这里怎么会有水?难不成她是在做梦?
一个重物枕在她的脖颈窝,轻声细语的问道:“无碍吧?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身体状况不对怎么不知道说出来,一个人闷着好,嗯?”
温热的呼吸吹在她耳边痒痒的,浑身无力的冷萧夕羞愤至极,想让颜墨离离开,可她也知道,不能逞一时之快,她没有力气能在水里折腾了,况且他也没有对她干什么不是?
只是浑身没有穿衣服,虽然,是在水里还是不合规矩,她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触碰到颜墨离,免得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你离我远一点,给我拿件衣服过来。”不得不说,泡在里面顺畅极了,大概是她昏倒后,颜墨离替她疗伤了吧,体内扰乱真气的邪气也不见了,运转气息调节也没出什么问题,幸好。
颜墨离却不肯这么放过她了,尤其是那张红扑扑的小脸,氤氲在水雾中格外的诱人,咽了咽口水,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指腹摩挲着她敏感的肌肤,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调笑道:“夕阳应该怎么报答我?不如……以身相许吧?”
她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暴跳如雷,说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然后,一大堆的理由,无外乎说来说去,就是不愿意,现在,她只是身子僵了僵,没有反驳,一言不发的愣在那里。
这小没良心的,居然敢趁现在分神?看他怎么教训她……
湿热的吻,从额头一路印下来,慢慢的移到唇上,辗转撕咬,细细的啄着撬开她的牙关与她抵死纠缠,直到她舌根发麻喘不过气来,一番下来,她的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肌肤紧贴着,隐隐约约有要擦枪走火的预示。
“夕阳,我很开心你能这么做,你真是越来越磨人了……”
大手一路游移在她背上,最终只是将她拥入怀里,缓缓叹息着,将似睡似醉的她抱了起来往空地走去,衣服都已经烘干了,她像木偶一样,被他摆布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拥着她在怀里那一股子安宁的气息让他安稳的想睡,来日方长她迟早会交付真心的,额头印下一吻笑笑道:“早点睡。”
冷萧夕其实是醒着的,只是她不知道该用那种态度来对待这件事情,斥责?羞愤?还是……
想也不敢想,自己有一天会对他动了心,实在是不能够控制的,她只能一声不吭,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的确很痴情,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旁的女子,为她扫平前方的障碍,自己闯祸了,他也不会责怪,只是调侃着替她解决,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还是被她给捡回来的。
她犹豫了,她介足了红尘琐事,师傅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声,上善山庄的惨案留在昨天,她还在这么肆意放纵的生活,于情于理,她都对不起那些,对她怀有期待的人,可以说,她冷萧夕就是一个为人所不齿的败类,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就这么陷进去了。
如果……她是说如果,颜墨离在她所以有事情都处理好了,还能像现在一样对她,她会做出选择的,虽然,这样对他很不公平。
靠着他的肩膀,陷入了深思,还是睡着了……
颜墨离在阵法的四周,包括阵中央都放置了一块石头,可别小看那些石头,妙处可大着呢,每块石头里都注有黑气和本命之力,在破解阵法的时候,这两股力量可以互相牵掣,以防爆体,对阵法造成实质干扰。
阵中央是最薄弱的地方,亦是最危险,冷萧夕负责周围,尽量不让他在里面分了心,分工明确之后,两人各自干各自的事情,都不让对方操心。
一块类似于琥珀的石头,被扔进去发出了一阵响声和烟雾,颜墨离一个闪身,潜了进去,在时间流逝幅度还没有加强时,将各种各样的石头摁在阵中央,一阵摇晃秘境的阵法遭到了攻击,附近的气息暴涨,只是有些凝固住的压抑,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就比如有人在窥探你,还不能对那个人动手是一个道理。
谁也不知道空气中夹杂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唯一能肯定的是,冷萧夕对付起来得心应手,仿佛是做了千遍百遍这个动作。
因为冷萧夕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鬼了,她幼时随师父四处走访,师父的故友在自己家里围了一圈样柳树,她还问过师父为什么,师父只是笑笑不语。
等她长大了,师父给了她一本书里面就有师父故友的那种做法,俗称是阴阳倒。
就是在阵法周围填上它相对的克星,就跟人也一样,有的怕蛇,在这里丢了一地的蛇谁还敢就这么走下去?大概意思就是说分散注意力,颜墨离此番做法就是这样了,自己和他差的或许不是一个境界问题了。
这不就算是在里面,面对着尾牙他还是游刃有余,冲她做着让她安心的动作,而在外围的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个稳时局的,作不得什么数。
为什么他总是把危险留下,让她置身事外?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肯说,却是什么都在做?
为什么他每次莫名消失,回来就是伤遍体?
咬住舌尖压住那股子酸涩,不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省的在里头被误伤了,颜墨离真的是个好人,起码对她来说,他是个好人。
时间流逝速度慢慢的恢复正常,颜墨离挥了挥衣袖,抖掉身上的灰尘,才从里面出来温和笑道:“都成了,走吧。”
冷萧夕看了看四周的断壁残垣,又设了一道禁咒,她不想看到其他人发现这个地方,平白丢了性命,她心存善念却满手是罪孽,这便是善恶因果了吧。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