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顾琰唤着她的名字，趁她转身时直接在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肢，缓缓将下巴埋在她的抵在她的肩膀。
程小楠微不可闻的颤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
“我们之间，其实也可以这样好好地吧。”
难得的柔软，程小楠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忽然间又心血来潮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顾琰也显然习惯了她的沉默。
吻，浅绵如春雨般，缓缓地覆在那纤长的侧颈之上，程小楠配合地没有乱动，直到对方骤然发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唔。”程小楠疼得蹙起眉，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可对方却已经困住了她的双手。
程小楠再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处境，松开双手，也就随他去了。
顾琰发狠地咬着那块光洁的皮肤，仿佛是要将它给生生咬下来般，可他终究没有咬下来，留了个见血的压印后，就附耳问道：“你爱我吗，程小楠？”
这着实是个没法回答的问题，她活了二十多年，何为喜欢与爱，从小到大这些年从来没有人教会过她。
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顾琰却显然不愿她在这个问题上沉默，将手伸进她的衣服后又问了一次。
程小楠吸了口气：“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想听你说，亲口说。”顾琰将她转过来，居高临下，面对面的看着她。
程小楠知道他是个偏执的人，所以开口问：“你想听我怎么说？”
“照实说就好。”
程小楠抿了抿嘴唇，诚实的看着他：“我不爱你，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你了。”
顾琰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小楠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冷了一下，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后者便已经伸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所以，你喜欢白衡宇吗？”
程小楠心头一跳，她不知道他好端端的为什么又提起他了，脑子飞快地转了一圈后，忙开口道：“他已经过去了。”
“所以你就是喜欢他对不对？”顾琰不依不饶地看着她，手里三下五除二，程小楠很快就初生婴儿般地展现在了他面前。
程小楠捏紧了拳头。
她知道他是个荒唐的人，彼此平日里该做的不能做的也都全做了，可是现在，光天化日的，虽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她还是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
尤其是在他衣冠整齐，而她却一丝不挂的强烈对比之下。
“程小楠，回答我。”
地上是散落的衣物，他将她的后背压在茶几上，纤细的皮肤挤压着坚硬的表面，程小楠疼得蹙起眉，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上来的邪火，但还是立马改口道：“我不喜欢他，而且他已经成为过去了，我也说过不会再见他的，现在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话落，身上的力道果然松了些许，可是马上，顾琰的问题就又丢了下来。
“你会爱上我吗？”
程小楠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眼里难得的挣扎与不确定，顿时笑着说：“会的，总有一天会的，如果你这么希望的话。”
啪。
耳光的力道并不算大，但程小楠还是被打得瞬间发懵了，直到对方丢下‘虚伪’这两个字离开房间以后。
程小楠讽刺的眯起双眼，果然他们之间的平静永远是伪装啊。
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脸颊，她这才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了起来，已经是晚餐的时间，虐待谁也不能虐待自己的肚皮了。
走到饭厅，一眼就在餐桌上见到了个熟悉的面孔，那人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存在般，眼神讶异了下，直接就热情地朝她挥了挥手：“你好啊。”
程小楠微愣了一下，回了句‘你好’后，忽然就不知道该不该过去了。
平日，因为是顾琰要求和她一起去晚餐，所以到了餐点时，自然就百无禁忌地坐上了餐桌。
可是现在，明显有客人在，她这样的身份出现就不太适合了。
她毕竟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情妇。
程小楠很想不去顾及这些，可是她要在当前生活里获得最大限度的安宁，就一定不能去惹怒顾琰，她必须得考虑他的面子。
“滚回去。”果不其然，当顾琰的视线扫过来之后，声音立马就沉了。
程小楠捏紧了拳头，然后什么也没说的，立马就转身回屋了。
他说的没错，她是该滚的，她也该好好的吸取教训，上不得台面的情妇，是不该出现在他圈子里的任何人面前的。
经过走廊，迎面就装上倩倩，倩倩不解地拉着她的胳膊：“小楠，到饭点了，你去哪啊？”
程小楠看了她一眼：“我在房间里用餐就好了，你下去多吃点吧。”
倩倩一听，声音顿时调笑了起来：“多吃，搞笑吧你，我都长成这样了还能多吃啊？”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减肥啊。”程小楠顺着她的话笑了笑，这才转身回了房间。
倩倩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的背影，这才朝着饭厅里走去。
“我说，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火啊？”饭厅里，看着原本好好的程小楠变脸灰离开，餐桌上的杨谦顿时给了顾琰一个无语的眼神。
既然是个自己放不下的人，那么在好不容易把人搞到手里之后，难道不该轻言细语的好好相处下去吗？
“阿琰，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是当下啊。”杨谦忍不住地开口。
他这哥们儿别的都好，就是在自己的感情生活上一塌糊涂，那股别扭劲儿甚至都让他忍不住地感慨起那些个心灵鸡汤了。
上帝在和门和窗户之间，果然总会给你关上一扇啊。
顾琰‘嗯’了一声，见杨谦似乎还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顿时眯起了眼睛：“她是我的人，就算我哪天不要她了……”
我去！
杨谦眉毛一挑，整个人险些从桌子上炸起来：“你该我不是以为我对她……阿琰，你还不了解我吗？”
“正因为了解。”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眼前这位的桃花史，他虽然不感兴趣，却还是免不了被人传进耳朵里。
杨谦有些无语：“朋友妻不可欺，这点我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