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儿,此事我们暂且忍着,待傲月嫁入易王府,我们再好好收拾她!”楼贵妃眼中闪过狠厉,阴恻恻地笑,后槽牙怒磨,话中满是对旁人的算计,“还有那个穆雨寒,你玩玩也就算了,切莫上心,她如今变化太大,可不是省油的灯,且记住了?”
厉易山闷闷地应了,缓缓抬头看向楼贵妃,低声道:“那福宁公主呢?”
“她?本宫自然也会让她心甘情愿做你的女人。”楼贵妃冷哼一声,却觉得背后忽而一凉,警惕地扭头望去,不曾在屋中见到什么人,便草草结束这个话题。
屋顶,厉重殷面上晦暗不明,阴沉沉地望着某个方向,沉默且愤怒的模样让顾长安不知该如何安慰。
“她确实胃口大了点,但我不会嫁给厉易山,莫要气了,嗯?”顾长安咬着唇,扯住他袖口摇来晃去,“若是真的生气,你将他掳来,先暴打一顿,你看成不?”
厉重殷望着她,眼眸暗沉,低声道:“不好。”
“那我亲亲你?”顾长安羞赧道,凑上去在他唇上落吻,一触即分。
厉重殷仍是没有动静,黑沉沉的眸子望着她,加重语气道:“不够。”
“……”怎么像是在撒娇?
顾长安一边心中腹诽着,一边凑上去继续四唇相贴,见厉重殷没有动静,她悄悄伸出舌头舔了下,又倏地缩回来,睫毛微颤,呼吸打在他的脸上。
厉重殷嘴角微勾,被她愉悦到,当即加深这个吻。
唇上的酥麻蔓延至全身,顾长安腿有些发软,若不是腰间的手臂稳稳抱住她,她怕是会瘫软在地上。
双手无力地环绕在他的颈间,柔顺的青丝在指尖滑过,像是流水,触感极好。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低声的呜咽在唇缝间流出。
她小声地求饶:“我快喘不过气了。”
一吻毕,顾长安面若桃花,双眸水光潋滟,无处不像勾引。
厉重殷垂眸看她,嘴角勾起,缓慢地说:“下次继续。”
还想有下次?
顾长安怨念地看了他一下,随即便感觉风凌厉地吹过发梢。厉重殷抱着她在屋顶上疾驰,迅速离开皇宫。
被惹怒的男人很好安抚,几句撒娇的话,一个深入的吻,就能让他的心情转好。
但这也掩盖不了楼贵妃与厉易山敢肖想他娘子的事。
原定的目标是尽快铲除穆家,如今,再加几个人也无甚压力。
厉重殷紧绷着脸,即使回到竹园主屋,也不松手,死死抱住怀中女人,顺其自然躺在床上,在她头顶轻拍,理所当然道;“睡吧。”
顾长安一脸懵逼,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见无果,便道:“怎么了?”
“陪我。”语气更加理直气壮,“我很生气。”
哟,撒娇啊。
顾长安来了劲,将他扑倒,压在他身上,食指勾起男人的下巴,笑嘻嘻道:“那我帮你消消气好不好?”
“好。”毫不犹豫,语速略快。
顾长安挑了挑眉,方才的羞赧一扫而空,如今兴致上来,倒是很想念……曾摸过的腹肌。
她扒开厉重殷的衣衫,露出精悍的身子,双眸泛光,咸猪手“整装待发”。
指尖轻点,仿佛在他身上点火,一簇簇火苗灼灼燃烧,蹭得一下窜高,攀升到男人俊逸的脸上。
顾长安没有注意,兀自兴奋地摸着男人的肌肉,默默舔了舔嘴角,有些口干舌燥。
她眨巴下眼,手抚在他的肚脐上,一本正经地说:“我这是在给你暖肚子。”
男人低声地笑,没有应答。
食指在他肚脐周围打转,脑袋一抽,没能忍住,俯身在他肚子上落吻。一个天旋地转,男上女下,她的手腕更是被紧紧扣住,暗哑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你在玩火。”
顾长安抿唇,咽了口唾沫,觉得口渴极了。
正当她还在犹豫时,男人已经抱着她躺下,与她保持了些距离,但只要她稍稍挪动,便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身体顿时僵住,不敢妄动。
“睡觉。”许是还在隐忍,他话中有些火气。
顾长安默默地缩了缩脖子,背对着他,闭上眼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男人在黑暗中叹了口气,缓慢地起身,坐在床沿半晌不语。
半晌,方躺下,紧贴怀中的女人,似是在汲取温暖。
顾长安一觉睡醒,便发觉自己回到了水云居。外头暖阳高挂,一些怕冷的下人们也会趁机跑到外面,暖暖身子。
“王妃,夏姝求见。”燕舞问道,“是否要传她进来?”
顾长安挑眉,问道:“夏姝?可有问清楚她为何寻我。”
“说是想和王妃做笔交易,大概是看秋婳与翠儿都上位了,有些心急吧。”
“她倒不像是心急的人。”而真正心急的人为何不出手呢?
顾长安懒洋洋地坐下,挥手道:“让她进来。”
夏姝长得妩媚,身段妖娆,但身上没有风尘味,看着挺干净。
“夏姝见过王妃。”
顾长安微微颔首,示意她坐下,将茶杯推过去,问道:“夏姝姑娘寻本妃何事。”
她望了望大开的房门,再看看在屋里站着的莺歌燕舞,有些犹豫。
顾长安嘴角微勾,对莺歌道:“莺歌,将门带上。”
“是。”莺歌在外边候着,顺带将门带上,屋里还站着一个燕舞。
顾长安便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夏姝这才将自己的意图一一道来。
她想与顾长安合作,既然顾长安不受宠,那她受宠不就是了?并说她有把握在三个月内怀孕,届时将孩子养顾长安膝下,两全其美。
顾长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但我见夏姝姑娘并无诚意。”
夏姝脸上的笑容一僵,无措地揪着袖口,半晌方道:“王妃想知道什么?”
“你是谁的人?”直截了当,毫不犹豫。
夏姝微微垂眸,嘴角微勾,答道:“奴婢是王爷的人。”
“那是哪个王爷呢?”顾长安慵懒地抿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