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浪费了无数脑子后,陈子歌终于敲定了该如何奖赏。
有了主意的陈子歌直接到了御书房,并且叫大内总管将陈敦给带上,有些事情陈敦也该耳濡目染才是,这拟圣旨便是其一。
陈敦小盆友一直苦着一张脸,在陈子歌的眼神下,眼巴巴的望着陈子歌拟定圣旨。
最后便是盖印,这一步陈子歌决定交给陈敦,大内总管小心的将先前藏好的玉玺给拿了出来交给了陈敦小盆友。
陈敦将玉玺给拿了起来瞅了一眼,这才伸出小胳膊在圣旨上盖下了印章。
见圣旨搞定,陈子歌便直接递给了大内总管,“麻烦总管了!”
刚才大内总管的动作陈子歌不是没有看见,也难为了大内总管的一片忠心。
陈子歌敢肯定,若非她回来,那这个玉玺一定不是那么容易拿出来。
大内总管见自己被看穿,难为的我脸红了一番,双手接过了圣旨走了出去。
待大内总管离开后,陈子歌才将陈敦给拉了过来,“因为情况特殊,今年你和长姊到公主府一起过年可好?”
才经过宫变的皇宫还真的有些不适合张灯结彩,而为了节省一些,陈子歌在之前便决定取消今年的宫宴,对于这个决定,陈子歌猜顾怀仁还是赞成的。
陈敦小盆友偏着脑袋看着陈子歌,“好!”
他一直都想到公主府,可之前太后一直不允许,现好不容易有机会到公主府,他怎么也要去一遭。
听到陈敦的应答,陈子歌松了一口气,牵着陈敦小盆友的手走出了御书房。
宫内的安排陈子歌早已经和大内总管商量好了,虽有些拮据,但该有的打赏还是得有,每个宫人能领到二两银子,至于其他,全都由大内总管安排。
而太后那里毕竟因为情况特殊,陈子歌还是叫大内总管为太后增添了一份供给,另外还将送去了一件皮裘。
这样的安排虽然比往年寒颤,但却也是无奈之举。
陈敦跟着陈子歌来到了公主府,陈敦如一只脱了鸟笼的小鸟无比的欢快。
看到这样的陈敦陈子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还是一个孩子,可却要陷入这些尔虞我诈之中,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护陈敦在这尔虞我诈之中成长。
陈敦小盆友在花园玩了一会雪,便去偏屋玩陈子歌养的那只鸟去了。
既皇宫取消了宫宴,那公主府上也自是不宜太过张灯结彩,婢子只是我贴了几幅对联和挂上了沈礼送来的灯笼便完了。
虽文帝不在了,太后也被囚禁,但该有的守岁还是要继续,陈子歌抱着陈敦一同守在堂内,看着那然燃烧得旺盛的火焰,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小孩本就易困,公主府又不比皇宫,虽说不上冷清,但也绝对说不上热闹,在这样的情况下陈敦小盆友已有些昏昏欲睡,陈子歌怜爱的看了陈敦一眼,收拢了一下手,继续守岁。
在守岁即将要完成时,公主府迎来了一位客人。
沈礼噙着笑容走了进来,看着陈子歌怀里的陈敦小盆友微蹙了一下眉,建议道,“送陛下去休息吧!”
陈子歌抿唇摇摇头,将陈敦小盆友给轻轻拍醒,“敦儿,新的一年来了。”
陈敦小盆友正睡得香,听见陈子歌的声音猛然一震,呆萌的抬头望着陈子歌,“长姊,朕睡着了?”
陈子歌被陈敦呆萌的表情给逗乐了,将陈敦给放了下来,“嗯,我们的陛下睡着了,不过现在还不能睡,去外面跳一圈再随着荷花一同去就寝。”
陈敦小盆友点点头,松开了陈子歌的手,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莫不是因为常沈府也如我这公主府这般没有人气?”陈子歌来到了沈礼的身旁,笑着打趣道。
陈子歌不喜有太多人,所以公主府虽有这么大,还真的没几个人。
先前还为拥有一个人占有三个人的地还沾沾自喜,可现在有的却只是惆怅。
公主府再大又如何,还是有着数不清的孤寂。
沈礼伸出了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看着陈子歌的三千青丝,“沈府人气倒是多,却都是污浊之气,到你这公主府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陈子歌扭头望着沈礼,想要将沈礼给看穿,可沈礼的眼里却有着一些让她害怕踟躇的东西,她不敢深看,只得收回了视线,看着在院子和荷花玩闹着的陈敦,“曾不知孤寂为何滋味,今日倒是体会了一番。”
人不管站在何处,若没有亲人,那种无助孤寂的感觉便会包裹。
“让你父亲最为头疼的人如今却有了这番体会,莫不是还要将你父亲气一通?”
陈子歌抿了抿唇,“我倒是愿意他还能被我气上一通,你可知母亲那日对我说了何话?”
那日从柳园离开,陈子歌一直都不曾说话,沈礼自是不知道太后究竟和陈子歌说了什么。
“她说若她死了,那陈国至多不过五年。”
沈礼的瞳孔微缩了一下,仅是这么细小的变化却也被陈子歌捕捉到了,“怎么?你相信这样的话?”
沈礼摇头,“不是相信,这话既已说出,定有其理由,你早做准备。”
陈子歌挪开了视线,点头,“我会的,倒是你,顾怀仁这次可是下了狠手,沈家可还好?”
说到顾怀仁,沈礼的脸沉了一些,多了几分淡漠,“若沈家这样就倒了,那就不值得让他这番苦费心机。”
陈子歌低头摸了摸鼻子,虽话有些臭屁,不过倒也那么几分道理。
“那沈勘呢?你查出是何人动手没?”
沈礼走到了一旁,倚在了门上,看着外面折射的烛光,“不过也就那么几个人。”
陈子歌算是明白了,沈礼只是不想要告诉她罢了,不过这是沈家的家事,问上那么一句不过是因为好奇,现既沈礼不愿意说,那她自然不会勉强。有些事不知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