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郎与长公主的关系你比哀家清楚,不可让他坏了哀家的事。”
沈礼一直都是太后一直提防之人,虽沈礼已在她阵营,可沈礼的心思不若沈勘好猜测,陈子歌的事已经给了她一个警告,对于沈礼她自是不敢信任。
沈勘点头,“臣不会让他坏了娘娘的事,只是顾丞相那边……”
陈子歌究竟有没有反水顾怀仁和陈刚别说沈勘拿不准,就是连太后也有些拿不准。
倘若陈子歌真的已和顾怀仁结盟,那也意味着事情便会变得愈加的麻烦。
陈刚和顾怀仁的底牌并未显露出来,但仅凭朝堂之上的力量便能让太后鸡忌惮,太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拔掉了顾怀仁的爪牙,这番知晓了陈子歌拥有庞大的势力又将如何?
太后收紧了手,起身踱步,提高了分贝,“此番必要成功,切不可给长公主和顾怀仁见面的机会。”
有了太后的这番话,沈勘已知晓该如何作为。
那浑厚的眸子里都是阴沉,还夹带着一些兴奋。
那边的陈子歌也收到了沈礼的来信,信上的叮嘱让她舒心了一些,一个人拿着信坐在软榻上。
流风这时匆匆而来,“禀殿下,陈管事吩咐我等贴身保护殿下,不能松懈。”
之所已要向陈子歌禀明,不过是陈厚不想越矩。
陈子歌挥了挥手,流风赶忙退下,陈厚既做了此等安排,定是有他的用意,况太后也必会有所行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做足了准备总是好的。
夜深人静之时正是所有人都懈怠之时,更是掩人耳目之时。
听到响动的陈子歌警醒的睁开了双眼,房顶上的声音虽细小,但却逃不过自幼对声音敏感的她。
不待她作声,便听见兵器交融的声音,荷花慌乱的走了进来,颤抖着身子,“公主,楚侍卫建议让公主避避。”
陈子歌紧蹙着眉望了一眼房顶,这个时候的她不由的庆幸房顶比较扎实,否则掉下个人来可是有够惊吓的。
荷花见陈子歌点头,遂松了一口气,虽害怕,但也咬牙护着陈子歌到了安全的地方。
再度躺在床上的陈子歌再无了睡意,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么强悍的刺伤,也让她想起了昔日文帝遇刺的那日。
她不知道这批此刻和刺杀文帝的那批有何不同,只知道这次他们不得逞便不会收手,也意味着接下来注定要在遭遇刺杀中度日。
天刚放出一缕阳光,公主府遭遇了歹人一事便宣传来了来,原流风说要将那些刺杀人的尸体给处理干净,可却被陈子歌给拦阻了下来,非但如此,还让流风将此事交给大理寺。
大理寺惶恐的接下了此案,碍于陈子歌的身份在那里安排了一些人来走过场,对此,陈子歌倒是没有追究,左右不过是做给那位看的。
借由着受到了惊吓的原由,陈子歌索性便悠闲的在公主府晒着太阳,不时的吃上一口荷花递来的点心,日子也还算是惬意。
公主府的事情很快便传入了太后的耳里,太后大发雷霆,命令沈礼带领御林军保护公主府。
说来是保护,但实则明白人都知道不过是太后对陈子歌的一种软禁,更诱人猜疑陈子歌遭遇的刺杀就是太后派来的。
当然,这话也只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想讨个没趣。
可这边沈礼带领的御林军还没到,便传来长公主因为惊吓过度受了刺激要去东佛山的寺庙静养几天。
沈礼只是一笑,带着一众御林军回到了宫内。
让御林军都各就各位后,沈礼这才回了沈府。
熟料屁股还没有坐热,便闻沈勘来访,沈礼虽不满这个旁系,但也不得不见。
沈勘寒暄了一会终是耐不住打探道,“这长公主真的受到了惊吓到了东佛山?”
沈礼摆弄着手里的热茶,多了几分慵懒,“这事我作防来欺瞒太后。”
沈勘讨了一个没去,继续试探,“你与长公主本就是青梅竹马,加上你们多年的情谊,若你想要帮衬一二也能理解。”
沈礼浅笑着放下了三才杯,抬头望着沈勘,“此话得慎言,莫不然你这尚书的位置也是白作了。”
沈勘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在沈家除了沈老和沈礼又有谁敢给他黑脸,但碍不住现在沈家的主要权势还在沈礼的手上,而太后也极为需要这份助力,否他又怎甘愿受了这份气?
“倒是我这做叔叔的考虑不周,贤侄莫怪。”
原以为沈礼会顺着台阶而下,却不想沈礼却是给了他更大的难堪。
“我不曾记得我还有一房叔叔,莫不是爷爷忘记了告知于我?”
沈勘的脸红了几分,起身想要扯出笑容,却是怎么也扯不出来,索性拉长了脸,轻咳道,“这一笔写不出一个大来,诺大的沈家靠沈郎之力不可扛起来,最后还少不了我们这些旁系的帮衬。”
话里的警告味十足,可沈礼却并不吃这一套,只见沈礼慢条斯理的起身拍了拍手,“一笔虽不能写出一个大来,但如今这世道人倒是不差,更谈何还是诺大的沈家。”
沈礼的意思太过明显,既旁系可以依靠沈家发迹,那其他的人也可以,左右不过是要人帮衬,那不如挑些顺眼的人。
沈勘怒视着沈礼,冷哼了一声,“我倒是要看看沈郎是如何扶起这贴不上墙的阿斗。”
沈礼岂会给沈勘狂妄的机会,当即冷笑道,“既能抚上一次便有二次。”
既沈勘说旁人是扶不起的阿斗,那沈礼便说旁系也是阿斗之一。
沈勘走后,肖辰走了出来,盯着沈勘离去的方向,“沈郎这是准备动手了?”
沈礼扯动了一下唇角,“既已经动作,便要动其筋骨。”
肖辰扯了扯唇角,感情这位主将之前做的都当作开胃菜了,这下才准备动真格。
不过对付沈勘这种人必要有大动作才可行,况也可拦阻沈勘找陈子歌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