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边境。
陈纪正率领千军应敌,此次来犯的正是胡军。
原来在最初的胡军之际,胡国的首领就做了两手安排,一是从东北方向打开进攻,另则是从西北方向进攻,西北领军的是乎必瑜。
最初的进攻陈军没有设防, 故而也讨到了一定的好处,可随着后面和陈军的交手,乎必瑜也绝不敢小小觑陈军, 这次有和军师好好商量,这才有了这次的进攻。
陈纪锐利的双眼射向了乎必瑜,身上原本温儒的气息早已经消失不见,有的只是铁血男儿的热血和愤怒。
长宁城的消息他有从肖将军的嘴里得知一些,胡军攻破了东北边境,从而毁掉了南黄马场。
“副将,我们直接杀过去吧!为我们失去性命的将士报仇。”徐斌恨恨的说道,眼里早已经是跃跃欲试。
陈纪没有应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乎必瑜,直觉告诉他这次乎必瑜是我有备而来。
乎必瑜见陈纪久久不动也不禁有些沉不住气,拉了一下缰绳,道,“陈国都是一些鼠辈之人,胆小如鼠!”
后面的胡军破声而笑,这可激怒了陈纪身后的将士,都纷纷拿起了兵器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去。
陈纪看了一眼周围的陈军,用眼神示意他们要冷静,切不可中了乎必瑜的激将法。
陈军有些不甘心,但身子还是站正,可眼底的怒意却没有消散半分。
在他们的眼里,死亡固然可怕,而更可怕的是死了还得不到尊重,还被人此刻这般嘲笑,所以乎必瑜的话彻底惊动了他们内心的禁区。
“可你胡国连鼠辈之人都不如,莫不是百年过去,连先辈是怎么去那沙漠的另一边也忘记了?”陈纪嘴角噙着的笑容激怒了乎必瑜,那是他们胡国的禁区。
之前并没有胡国的存在,在百年之前, 由于胡国的先辈想要和陈家一争高下,奈何技不如人,这才被赶出了陈国。
谁料沙漠的另一边居然还有一个小国的存在,小国的人天生骨骼强壮,这是陈国的人十分奢求的, 于是胡国的先辈们在小国安定了下来, 和小国的人通婚,也可以说现在的胡国人骨血里也流着一半的陈国之血。
当然,胡人也顺利的遗传到了小国人的强悍,后来胡人越来越多,胡国的先辈们的野心也暴露了出来,取而代之建立了现在的胡国。
乎必瑜握紧了双拳,眼露凶狠之意,“家父曾言陈国之人阴险狡诈,口舌腹剑,但也只能逞一下嘴头上的功夫。”
那不屑的笑容让陈纪十分的不舒服,可多年的宫廷生活还是没能让他理智全失,笑着道,“那便你看看这嘴头上的功夫是怎么赢了你们胡人,是怎么用你们胡人的鲜血祭奠我们死去的将士!”
话落,便给一旁徐斌使了一个眼神,告诉徐斌要避开正面迎敌。
在刚才的交谈中,陈纪没有忘记仔细观察乎必瑜身前的情况,即使在言语的刺激下乎必瑜也没有命令胡军冲上前来。
和乎必瑜的交手中,也让陈纪明白乎必瑜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在言语那样的刺激之下还淡定如常,所以陈纪断定乎必瑜的身前定然有反常之处,也许已经埋下了陷阱。
徐斌并没有质疑陈纪的话,虽他冲动,但也绝不是没有脑子,知道陈纪有这样的安排定然有其中的用意。
徐斌站在前面比划出了两个手势,陈军立马明白, 都纷纷出动包抄胡军。
见此,乎必瑜紧皱着双眉,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陈军的速度很快,不一会便越过了那处可能有危险的地方,直接和胡军交手。陈纪也没有闲着,用力拉了一下缰绳调转方向从侧面加入了厮杀。
乎必瑜见陈纪不上当极为的恼火,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恼火,只得拿出武器和陈纪直接对上。
陈纪虽在军营里待了好几年,可在体力上到底比不上一直都训练有素的乎必瑜,所以只能借用巧力。
乎必瑜显然也发现了陈纪的弱处,出手愈加的重,陈纪有些体力不支。
徐斌在刺中了一个胡军后,扭头便见陈纪微蹙的眉毛,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直接冲了过去,和乎必瑜交手了起来。
“哼,果然是若不可堪!”乎必瑜讽刺道。
陈纪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觉得自尊被践踏,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再度加入了厮杀。
徐斌是肖将军得力的干将,让徐斌一同前来一是为了保护陈纪,二则是为了增加一大助力。
陈纪的底子由于有些弱,不过交手了十几个回合便又有一些力不足,徐斌和察觉到了这一点,可也知晓陈纪的性子,知道现在叫陈纪退出不可能。
和陈纪比了一个手势,陈纪没有犹豫,两面夹击乎必瑜,乎必瑜原本还占上风,可在两人的配合下却感觉到了吃力,不慎便被陈纪此中了一刀。
那鲜红的血液刺激了乎必瑜,大吼了一声使出了全力。
徐斌因为重力的来袭后退了几步,却也给了陈纪可乘之机,直接扬起长剑对乎必瑜的肩膀砍了下去,乎必瑜察觉时已来不及反应,咬牙将徐斌给推开转身忍着痛意一脚踢向了陈纪。
陈纪因为疏忽而被踢中倒在了地上,乎必瑜脸上挂上了一个狂肆的笑容,不顾肩渗出的血液,一步一步向陈纪而去。
陈纪警惕的向后退着,想要翻身而起却又不敢冒险,只得和乎必瑜僵持着。
这时的徐斌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唇角,狠厉尽显,毫不犹豫的向乎必瑜而去,随着一声大吼,长剑也没入了乎必瑜的胸口。
这一剑并没有直接要了乎必瑜的命,身子却在不住的踉跄, 脸上挂着一抹狠厉的笑容,趁陈纪愣着的空档直接用力将从怀里拿出来的匕首甩向了陈纪。
陈纪瞪大了双眼,说时迟那时快, 快速的翻身想要躲开匕首,可匕首的速度实在太快,尽管陈纪的速度已经够快可血液还是顺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