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罗满脸泪痕惊恐地望着喘着粗气闯入车内的男人。药效已开始消退,所以她颤巍巍地朝后面挪动,企图离他远一些。
秦副却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往前拉近一些,强忍着欲望,柔声说道:”绮罗,对不起!我被人下了药,实在忍不住了!不过,我爱你!我一定不会辜负你!所以,求你今晚原谅我,成全我!”
说着,他扯住顾绮罗的衣襟大力向两边扯开,被撕裂的布料声音在夜里异常突兀凄惨。
顾绮罗想要放声大喊,想要躲开,但发出的声音细入蚊蚁,阻挡的手更是如螳臂当车,只能绝望地流着泪,任凭这个男人撕扯自己的衣物!
刚刚止住哭泣的晨儿仿佛为自己妈妈叫屈似的,再次大声啼哭起来。
秦副官正手忙脚乱地撕扯顾绮罗的裙衣,突然一个大力拉扯他的后领,将他从车厢拉出来,狠狠掼在地上!
沈佑棠不解恨地又狠狠补上几脚,才冷冷地望着秦副官说道:”秦钧,我倒没想到你竟为个女人堕落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一定当场毙了你!来呀,先把他绑了,明天我再处置!“
跟来的兵士互相望了下,才遵照吩咐行动起来。
沈佑棠大力掀开轿帘,顾绮罗正惊慌失措地用发麻无力的手指抓住被撕破的衣衫,遮挡自己的狼狈,另一只手努力地将晨儿拦向自己的怀中。
她生怕沈佑棠履行之前所说过的话,将晨儿从她身边抢走,因此拼命地活动僵硬的舌头,语无伦次地解释:“佑、佑棠……我没有、没有想逃走……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求求你,不要抱……抱走晨儿……”
沈佑棠寒着一张脸,冷冷地望着她,心中恨她居然敢作出和男人私奔的事来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并没有立刻发作。只是狠狠地摔下帘子,吩咐手下将马车拉回沈府。
顾绮罗虽然暂时逃过一劫,但心里却忐忑不安,只能尽力抱住哭累的孩子,如惊弓之鸟般在颠簸的马车里等待着。
到了沈府,沈佑棠也只是黑着一张脸将身子还瘫软无力的顾绮罗一路抱回房间,甚至她不肯放开晨儿,也没有阻止。
一直到被放回之前逃离的床上,顾绮罗都惊恐而几乎哀求地注视着沈佑棠,生怕他将孩子抢走。
沈佑棠冷冷地看了她几眼,终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自然是上了锁的。饶是如此,顾绮罗也折腾了大半夜不敢睡觉,生怕一睡着,孩子就会消失不见。但这一整夜的折腾,让她精疲力尽,终于还是在天色发白的时候沉沉睡去了。
连梦中也不太平。她耳侧萦绕着晨儿让人心碎的啼哭声,下意识地摇动身体哄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怀中空空,她惊惧地抬起头,果然看到晨儿正被沈佑棠抱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的。沈佑棠的身后,李亦琴正恶毒地笑着……
“佑棠,佑棠!佑棠不要!不要!……”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浑身汗津津的。眼角泪水被摔在手背上。一时之间,梦境与现实混淆不清。
她急忙四顾,找寻晨儿。然而房间里静悄悄的,梦中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了无踪迹,而昨夜还好好躺在她怀里的晨儿已不知去向!
“晨儿……”她喃喃地叫了一声,才突然明白过来,她的晨儿根本不在房间里!
“醒了么?”沈佑棠这时推门进来,无风无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