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了过去，说道：“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上钟呢，不能接电话，会被客人投诉的。”
“你关机干嘛啊？不会发个信息给我说一声吗？”
“反正我下班就回来的，你担心什么啊？”
“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周末啊，遇到客人点钟，我也走不了啊。”
“今天人多吗？”
“我今天上了八个钟，三个点钟的，算算提成，一千多了吧。”
“八个钟？两点到凌晨两点，一个钟九十分钟，八个钟就是七百二十分钟，怎么可能呢？难道上厕所和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吗？”
“你真笨啊，不是每个客人都准时下钟的，反正很多客人进去就是直奔主题的，我们也喜欢这样的客人，省时间又省事儿，最多半个小时就搞定，这种客人最好了，反正我今天就遇到四个这样的客人。”
“我去，什么都不做，去了直接？何必要花费那么多钱呢？”
“几百块而已，你觉得很多吗？”
“几百块钱还不多吗？我都觉得太贵了！”
“所以你是穷人，你不知道有钱人的想法，很多人一个月都赚几万块钱的，就算是一个月打十次，也才几千块钱，算什么呢？而且大部分客人都是一个月来几次而已，所以根本就不贵。”
“他们怎么不去叫鸡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个人喜好不同吧。有些人喜欢出来找刺激，又担心那些小姐不干净，所以不敢直接做，而且很多东西很难说的，你自己也是男人，难道你自己不懂得你们男人的心态吗？”
“反正我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去的，好了，不讨论这个话题了。”
……
“我们上班的姐妹，每个人柜子里都留着几条底裤和丝袜备用的，怕什么呢？”
“你不会也卖过吧？”
“说没有肯定是骗你的，我买过几条，不过都是两百一条卖的，那些也就是二三十块钱一条，所以两百块就差不多了，没有想到春丽居然骗人家客人说她的底裤死名牌儿，两百多买的，所以客人真的愿意花五百块钱买她的。”
“看来这个世界上变态的男人真的很多啊，他们买这些东西干嘛？”
“呵呵，我怎么知道呢？听说国内还有专门收集这个东西的人，好像有的还能卖出高价呢！你是男人，你没有听说过吗？”
“晓娟，以后别赚这个钱了，真的。我虽然也好色，但是我还没有变态到那个程度，这些估计都是心理有问题的。”
“好了，其实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以后有人买的话，我也要学学春丽，卖贵点儿，便宜了我也不卖了。”
回去之后，冯晓娟就去冲凉，然后急匆匆出来，把我抱着我*……
……
我去洗澡出来，冯晓娟已经睡着了。
我看了看手机，好多条微信。
这个时候我也不想睡觉，所以就打开微信开始仔细看看。
依琳约我明天下午四点去打羽毛球，还是那个老地方，我回复了：“明天我准时到。”
王宇给我发了几条微信，两个是他偷拍的洗脚妹的屁股和大腿，剩下几条是约我明天晚上吃饭的。
我给王宇回复道：“明天晚上我找你，估计不在一起吃饭，明天晚上八点钟我再打给你吧。”
我想不到依琳居然这个时候都能够回复我一条微信，而且一个笑脸后面写着：“你怎么现在才回复我呢？”
我回复道：“太累了，直接睡着了，刚刚睡醒，所以刚刚看到你的信息。”
依琳又回复道：“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你不要拒绝了。”
我回复道：“好的，明天见。”
依琳最后回复我道：“明天见，晚安。”
第二天早上十点半，我醒来了，看到冯晓娟正在厕所里面，然后听到冲水的声音，她出来之后，笑着对我说道：“我就知道今天早上可能来，你看看，真的来了。”
冯晓娟来了M还要去上班，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中午的时候，冯晓娟带我去喝瓦罐汤，说是很有特色的，我去了，感觉一般般吧。
一点十分，冯晓娟要去上班，临走的时候对我说道：“我这个月工资发了，还了春丽一万之后，还剩下八千五百块钱，我把银行卡给你，你去取两千出来自己留着用。你现在刚出来上班，一个大男人身上没有一两千块钱，在这里是很没有面子的。”
“你呢？你不要钱吗？”
“我还有一些奖金和小费没有领取，那些差不多也有两千多，够我这个月用了。房租我已经转账交了三个月的，费事每个月都烦我，所以你不用担心了。”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儿，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
“嗯，那我先走了。“
冯晓娟把银行卡给我之后，低声对着我的耳边说道：”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
我看着冯晓娟对我扮了一个鬼脸儿，然后转身离开，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冯晓娟用我的生日作为银行卡密码，而我却早就忘记了冯晓娟的生日。
我去银行柜员机取了两千块钱，心里面突然想去打鱼和打机了，好在我及时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骂了自己几句，这才赶紧回到租住的房子里面。
我睡了一会儿，三点的时候，我起床换了衣服，然后去了东街的羽毛球馆。
我到场馆的时候已经四点十分了，所以除了依琳等我之外，其他的几个人正在打球，这次多了一个人，估计应该是林艺文的男朋友。
依琳看到我，就招呼我过去坐下。
“那个男的是林艺文的男朋友吗？”
“嗯，他们刚好打双打啊，所以我就在下边等你，你今天好像又不准备打球了对吗？”
“我不会打羽毛球，费事被你们笑话。”
“你到底喜欢什么运动呢？如果不喜欢羽毛球，你喜欢玩儿什么球类运动啊？”
“都不怎么喜欢，我没事儿喜欢看看电影，打打游戏什么的，很少参加体育运动。”
“宅男啊，难怪你皮肤这么好了，估计很少晒太阳吧？”
“依琳，你还别说，我真的很少晒太阳，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室内活动，属于宅男的级别。”
“既然你不喜欢打羽毛球，下次我就不叫你过来了。”
“没事儿的，我不打球，但是可以过来看你们玩儿，而且还能帮你们照看东西。依琳，你不是让我跟那个方晓方经理多接触吧？不来这里，我还能上哪儿去找他呢？”
“何志明，你还是等你有点儿钱之后再说吧，我都看出来你现在没有什么积蓄，搞关系是需要花钱的，你请方晓吃饭，一般地方人家都不去，好了吃完饭不需要请人家洗个脚按个摩，唱个歌什么的吗？你想的太简单了。”
“依琳，我就是因为知道要花钱，所以一直都在等待时机，现在我刚刚上班，等我两三个月之后，我就可以发动攻势了。”
“你得了吧，你那点儿破底薪，估计刚好够你吃饭租房子，你每个月还能存下来多少钱啊？”
“话不能这么说，依琳，你看着吧，两个月之后，我就跟现在不一样了。”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了？你会变钱了吗？”
“怎么现在见面都是钱钱钱的，难道除了钱就没有别的可以谈吗？”
“好啊，我跟你谈感情，你接受吗？”
“还是谈钱吧，谈钱比较舒服一点儿。”
依琳哈哈哈大笑起来了。
我跟张小艺和方晓打了招呼，林艺文和依琳在场上打球，方晓坐在我旁边，也开始跟我聊了几句。
“你是怎么进的永兴电子的呢？”
“其实我是朋友介绍进去的。”
“我听说你跟赵董事长认识，是吗？”
“方经理，你听谁说的啊？”
方晓笑着说道：“这个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要是跟赵董事长熟悉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合作的机会就多了。”
“我跟赵董事长确实认识，但是关系只是一般。”
“能够说上话吗？”
“那应该没有问题。”
“何志明，对吗？改天我请你吃饭，有个事情想找你帮忙。”
“方经理，我怎么好意思让你请我吃饭呢？我请你吧，方经理，你说什么时间就好了。”
“过完十一长假，我找你，你把电话留给我。”
我拨打了方晓的手机，然后听到了铃声，方晓挂了电话，然后把我的手机号码保存了下来，对我说道：“我请你，你不要再拒绝了，我是有事儿请你帮忙。”
我还想说什么，张小艺就对我说道：“何志明，你给点儿面子吧，方晓请你吃饭当然是应该的，而且你刚毕业出来，怎么说都轮不到你请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