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是我最后一天爱你，你是否会珍惜？
季双棠看着手机上的文字，愣了半天。一旁沈嘉彦笑眯眯的，伸出手，“来，让我看看你扫到了什么？”
他们在跟风一个二维码，据说每个人扫出来的都是不一样的文字，至少目前看来，大家的都不一样。
季双棠把手机递了过去，目光里，有几分失落，嘴巴也倔强的撅着，“我能不能再扫一遍啊。”
这样的答案，对于沈嘉彦，不大好。
毕竟沈嘉彦扫的可是——我爱你，此生不渝。
你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可是很努力的去喜欢沈嘉彦了，才不是一个活在如果里才用尽全力去爱的人。
“我会珍惜的，如果把每一天都当成末日来相爱，我想，我得幸福死。”沈嘉彦眸中笑意大盛，揽着季双棠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你也说了，这个只是玩玩而已，不要当真。”
季双棠吹头发，目光恋恋不舍她的手机，“让我再扫一次呗，我想看看下一条会不会是更特别的。”
她不死心，于是，再扫了一次，还是一样的内容。
叹气。
季双棠别过脸不想看沈嘉彦了，“我有小情绪了，我不想要这个。”
沈嘉彦抱紧她，却忍不住笑她：“又有小情绪了啊，哎，我们家的双棠，还是个宝宝哟。”
“可不是嘛，我也是个宝宝。”季双棠握着他的手，手心覆上他的手背，沈嘉彦的手比她的宽大许多。
她一直觉得，男人，一定要肩宽，肩宽才有足够的安全感，光有高度是不够的。所以，不要周承悦，是不是也有这么一个因素存在？
沈嘉彦给她哼唱《死了都要爱》，沈嘉彦的声音醇厚，磁性，虽不及信的沙哑，但是也厚重的足以承载深情。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季双棠鼓鼓唇，满足了。然后，听到奶奶的笑声，急忙从沈嘉彦的腿上起来。
“哎哟，年轻人，甜蜜一下多正常啊，奶奶不会介意的，继续抱，继续抱吧，也可以亲亲。”
奶奶乐呵呵的，一头银发，看起来顺滑又漂亮。整个人比上次她来看，有精气神许多了。也许是这大花朵的绸缎棉袄给衬的了。
棉袄是沈嘉彦给买的，特地让奶奶换上，说是马上就要过了一年，总要换件新衣服，辞旧迎新嘛。
这一套一套的哟，季双棠打趣沈嘉彦，她男朋友挺会讨老人欢心的。
沈嘉彦不否认，但也让季双棠放宽心，他说，我爸妈理想中的儿媳妇，就是你这样的。
季双棠不信，只当沈嘉彦是哄她，沈嘉彦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奶奶，你打扮好了吗，好了咱们就去吃饭，嘉彦要带你吃好吃的。”季双棠拉着奶奶的胳膊，这次来，奶奶要清醒许多，虽然也会问她为什么来的不是周承悦。
已经分手了啊。
可奶奶啊，虽然也会调戏他们两个，但又忍不住提周承悦，老人家是非常念旧的，所以总是讲那些美好的过往。
吃饭间，季双棠总是小心翼翼的看沈嘉彦的脸色，发觉他对于奶奶的刁钻问题都应付自如，而且啊，有关于周承悦的林林总总，都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悦。
沈嘉彦是度量大，是有信心，还是演戏啊？
季双棠不确定，心里面有点急，觉得这一切对于沈嘉彦都不公平，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这顿饭下来，倒是她是最少发言的，基本都是奶奶和沈嘉彦聊。
沈嘉彦去结账，季双棠扶着奶奶在饭店门口晒太阳，奶奶拉着季双棠的手，抹了眼泪。老人，想起周承悦，再看看双棠身边换了人，就有些心疼。
“双棠啊，奶奶还是觉得周承悦好，虽然小沈也很好，可是……”老人词穷了，心里有话，但是表达不出来，有点着急。
她拍着奶奶的背，弯起唇角，努力的笑着，“奶奶，人，不可以太贪心。虽然我也会比较，可是我的现任男朋友是沈嘉彦啊，对于我来说，对于以后来说，能陪我的会是沈嘉彦的。咱们总不能因为认识周承悦时间长，交往时间长，就赖上人家吧，厚着脸皮说，要不我还是和你在一起好了？这不可能，而且……我已经放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双棠啊，你怎么就能知道承悦不喜欢你了，万一啊，奶奶说万一，万一承悦爱你，你又爱承悦，你们俩为什么不能复合。沈嘉彦成全你们，这是一桩美事，他应该有这样的的觉悟。”
奶奶握着季双棠的手，想了想又叹气，“哎，你们小年轻的事，奶奶管不了，奶奶也清醒不了几天。”
季双棠歪着头看着奶奶，冲老人撒娇，“所以您就不要管了嘛，每个人要是都有成全别人的觉悟，还要怎么相守在一起啊。”
沈嘉彦拿着发票，立在门口。
他怔了好半天，待季双棠回头看过来，才笑着走过去，“人有点多，发票是他们又去办公室拿的。”
“这样啊，我说怎么耽误这么久。天气有些好，要去公园坐坐再送奶奶回去吗？”她提议。
“我就不去了，人老了，要睡觉，送我回去吧。”奶奶打了哈欠，手捂着脸，明显的困意。
只是，这样的一幕，在季双棠看来，着实有些尴尬。奶奶这是在排斥沈嘉彦，可刚开始分明是好好的，怎么一顿饭，沈嘉彦表现的那么好，奶奶却还是不满呢。
不过，沈嘉彦好像没有看出来奶奶的情绪。这样也好。
季双棠藏着心事，表情一路上都很淡，送完奶奶之后，她的目光总是望向窗外，那些景色，其实也没有看进去，只是思绪很乱，想要放空。
沈嘉彦专注的看着车，红灯时便停下来，看季双棠一眼，便又收回目光。
两个人，开车回季双棠的家。
小区门口，有人在逗猴子，看的人还挺多的，季双棠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她扭过脸，轻轻的拍沈嘉彦的肩膀，“那边有小猴子，好可爱，要不要去看？”
“好。”
沈嘉彦将车停在路边的停车线内，车刚挺好，季双棠已经忍不住解开安全带开门出去，小碎步挤到人群中，看着一个老人在逗猴子。
小猴子玩皮球，吃香蕉，原本都是些很寻常的动作，可是啊，小猴子萌，又机灵又可爱，套着圈圈吃香蕉，踩着皮球转圈圈，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围观群众都纷纷拿手机拍照，拍视频，还有的人直接搞起了直播。
季双棠也跟风了，找准角度拍小猴子，小猴子灵性十足，察觉季双棠拍它，把脸对准了镜头，比了个二。
“姑娘，它很喜欢你。”老人笑着说。
季双棠也很开心，“我也很喜欢它。”然后，转身找沈嘉彦，有些着急，手被拉住，她吃了一惊，再然后看清处这只手，笑了。
她说，“我想喂它。”
四个字，沈嘉彦立即会意，拿来车上的奶葡萄给季双棠，又去小超市买了火腿面包之类的，一整袋塑料袋。
回来时，老人再讲自己和猴子的故事。老人这辈子都在和猴子打交道，一个人和猴子相依为命几十年，这只小猴子是去世的老猴子唯一的孩子，跟着老人一年零三个月。
季双棠听了之后很感动，又觉得老人有些不容易，训练猴子，靠着猴子街头卖艺为生，有时候赚不到钱，就去拾些瓶子卖钱，给猴子买香蕉和面包吃。
老人讲到这里，就有人陆陆续续离开，然后开始议论纷纷。一般啊，街头表演到了这个时候，也都该收钱了，多少都是心意。
原本几十个人围着老人和猴子，大家也都是看热闹和稀罕的，如今察觉意思，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几个人，掏出一块两块，五块十块塞给老人，小猴子机灵的伸手接钱，然后揣到上衣的兜里面。
季双棠也是感动着的，从包里掏出两百块，塞给老人，没想到老人拒绝了。
“只是一点心意，希望您和小猴子不要过的太苦。”季双棠微笑着，“您带着猴子，真的很不容易，而且这是自力更生，我们应当支持啊。”
老人摇头，“我老了，以前的那些个杂耍教不动了，今天表演的都是雕虫小技，上不了台面，三五块吃顿饭，就行了。”
季双棠看着沈嘉彦，没想到沈嘉彦买来这么一大袋子的东西。沈嘉彦提给老人，“按辈分我应该叫您一声爷爷，这个就收下吧，您只有保证自己的身体，才能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小猴子，是不是？”
季双棠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爷爷，您多少还是要吃点好得，不然您倒下了，小猴子怎么办。再说了，就当做有点积蓄，这钱不多啊。”
老人几番推辞，最终也只是收了那一袋子的吃的和他们的十块钱。
再多，老人拒绝。
回去后，季双棠始终有些放心不下老人，问沈嘉彦，“我们是不是可以帮一帮老人，你觉得刚刚带猴子的戏份如何，要是以宣传视频，出场费，这样的名目会不会好一点？”
沈嘉彦揉揉季双棠的头发，温声说：“当然，不愧是我女朋友，冰雪聪明。我刚刚发微信给我们店的店长了，老人和猴子，在这一带出现，让他派人去找，给安置个稳定的住处，C市动物园，我想会是个好去处。”
啊，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呀。
季双棠觉得自己可以仰望沈嘉彦了，他的心思，分明是比她还要细致的，不然她也不会傻乎乎的给老人两百块，还落了个拒收。平时，她包里也不会带那么多现金的，要不是因为今天又是去周芙家，晚上又要和佳佳吃饭的。
嘿呀，总归就是沈嘉彦真贴心。
这个形容词，沈嘉彦不喜欢，要季双棠换一个。
季双棠冥思苦想，都没想到，最后瘫在沙发上，“我有很多形容词，可是都不太合适，用在你身上。怎么办？”
沈嘉彦凑到她身边，挨着坐下，长臂一伸，季双棠自动贴过去，枕着他的胳膊，倚在他怀里。这动作，再自然不过。
沈嘉彦想，在一个月前，季双棠还是会扭捏，主动这个词，可是他一点一点交的，很不容易啊，终于女朋友出师了。
“那就换一个，不如回答我的问题，可好？”
“什么问题，洗耳恭听。”她倒是有些好奇。
他忽然不说话了，季双棠有些诧异，然后抬头看着他，不过也只能看着下巴，于是用鼻尖蹭了蹭，再之后，有些调皮的，蹭蹭胸。
嘿呀，隔着毛衣蹭，也能感受到沈嘉彦的好身材。
怀中人有几分窃喜，沈嘉彦嘴角扬起，心情好了几分。
“问，我们交往多久了？”
季双棠眨眼，再眨眼，眸子里有亮晶晶的小星星，“这个问题啊，好简单。算上那一个月的话，那就是从八月中旬到十二月底，四个半月。”
“答错。”
“啊？”季双棠抿了抿唇，疑惑，“不可能呀，难道要我精确到每一天吗？”
“不用，我只想告诉你，四个半月，如果四舍五入，就是一辈子。”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四舍五入就是一辈子。
季双棠，不是我贪心，可是，我想要和你拥有一辈子。你，知不知道？
季双棠一时间说不出话，她除了有些傻傻的笑，之外，不知道要做什么。
可那笑，又有些不自然。也许是沈嘉彦说的太突然了，这样的表白让她有些懵逼，尽管交往这么久了，可有种感觉，好像昨天才在一起，好像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很短，所以他们是要一辈子的吧。
不然，怎么把回忆拉的更加长，让内容丰富起来，等到白发苍苍，躺在摇椅上，和孙儿讲故事。
她也有构想，美好的构想。虽不曾和沈嘉彦提及，但也总是有了。
沈嘉彦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黯淡，他揉揉季双棠的头，语气，听不出情绪，“不要给自己压力，我会让你变得很爱很爱我，如果短期内做不到，我们就用一辈子去实现它。”
“好啊。那这一辈子，我就赖上你了哦。”季双棠抽抽鼻子，“独一无二的婚纱啊礼服啊，穿穷你！”
“好好好，我等着，穿不穷我你要对我负责。”
室内，又是一片嬉笑。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停下来，又是谁感情浓重，于是两个人拥在一起，唇齿相依。
比起过往蜻蜓点水的吻，这一刻，他们吻得越发深情，越发用力，像是要为了一辈子去承诺去努力一样。
然后，情不自禁，情难控制。
于是，季双棠悲剧了。
她睡醒了洗漱后换好衣服，出门前整理发型的时候发现脖子上有草莓印，而且很深很深。
这个要是让佳佳西铭看到了顶多笑话她，可是孩子们看到了怎么解释，当然还是佳佳和西铭笑话她，但她不想被笑话呀。
于是，气沉丹田，大吼——“沈嘉彦！”
再之后，声音又有些小了，用力过猛，后劲不足——“都是你干的好事，怎么办。”
季双棠心里泪奔了，高领毛衣昨天才洗了呀，这下怎么办，总不能戴围巾吧。
沈嘉彦打完电话，注意到她脖子上的草莓一，反而风轻云淡，镇定自若，“很好看。”
“好看个鬼，你说等下佳佳西铭看到了，不得笑话我啊，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我错了，当时没有发现印记那么深。可能经过了我们的感情，发酵了？”
沈嘉彦那么淡然，哪里像是承认错误的样子啊。季双棠觉得这厮是故意的，虽然孩子气用来形容沈嘉彦很不准确，但谁能保证成熟稳重的人就没有幼稚的一面，比如在爱情上，宣誓主权什么的？
她出门还是戴了围巾，尽管没有这个习惯，可是身不由己啊。
她和沈嘉彦先到，西铭和佳佳后到。即便脱了外套，可是她始终是热的，毕竟围巾围在脖子上，但是房间的温度高，再加上他们吃的是火锅。
季双棠平生第一次，打算不去热爱火锅了。不过，她矫情不过几分钟，吃的比谁都欢，还不忘拿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中间，沈嘉彦也给她擦了两次汗。
西晨有些奇怪，指着季双棠的围巾，奶声奶气的问：“姨姨，你不热么，吃饭还戴围巾？”
热，快热哭了，但是她有什么办法啊，她有小草莓呀，小草莓怕冷。你是孩子你不懂。
季双棠尽量转移西晨的注意力，装作自己一点都不热的样子，但是佳佳是谁啊，人精啊，和她大学四年室友，上下铺的关系，她那点小心思，完全逃不脱佳佳的眼睛。
“呦，你们可真是恩爱，吃个饭都能秀一波。沈嘉彦，我对你倒是另眼相待了。”佳佳这话，语气让人琢磨不透，听不出是真夸奖还是真揶揄。
西铭给了佳佳一个眼神示意，佳佳也懂得收敛几分，想到那日季双棠的答案，知道自己这行为不大好。
那日，她问季双棠，到底还喜不喜欢周承悦了。季双棠眼神坚定，笑着说，“现在啊，对于我来说，沈嘉彦是我想要去看的山河瀑布。周承悦，是我曾经很爱很爱的人。也，只能是曾经了。”
这话，说的很明白，不管喜不喜欢周承悦，都没用了，她季双棠正在努力的去喜欢沈嘉彦，人俩人以后要一起看风景呢。
季双棠喝饮料喝多了，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带着妞妞一起的。
把沈嘉彦留下，估计佳佳会趁着她不在问她一些问题，佳佳是憋不住的，不过想问什么就问吧，问完了，佳佳也就能够认可她男朋友了。
季双棠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抱着妞妞，然后看微信消息。
她又想起昨天的噩梦了，梦里周承悦浑身是血，被车给撞了。不过那是梦啊，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对不对？
这么一个常识，她还在想什么对错呀。
对了！她答应要给周承悦发周芙女儿的照片的，一忙就给忘了，现在发也不迟吧？
点开周承悦的微信，她发了三张，两张单拍小孩子的，还有一张是周芙抱着小宝宝的。发送完毕后，她点开照片，觉得小宝宝的鼻子和周芙的有些像，周芙的目光，也是极尽温柔。
妞妞在她怀里，指着照片问：“姨姨，她是谁呀？”
“她啊，是一个很可爱的，需要很多爱的小……妹妹吧。”辈分问题还真的有点难，不过妞妞是小孩子，这么介绍也说的过去。
回去后，西铭和沈嘉彦在碰杯，她坐过去，佳佳抱回妞妞，然后冲她挤了挤眼睛。
这个啊，是佳佳留给她的信号，刁难的问题都问完了，显然佳佳是刁难住沈嘉彦了。
她偏过头，给沈嘉彦加菜，仔细的观察着沈嘉彦的表情，还是很正常的样子。
不过，沈嘉彦情商真的很高，能够和高冷话少的西铭聊天喝酒。
但这也正常，毕竟她和佳佳夫妇是朋友，沈嘉彦是她的男朋友，晾着也不太好。
分别时，佳佳不知道为嘛又去拥抱了季双棠，还唱歌，一个没喝酒的又弄得跟喝醉了似的。一番动作弄得季双棠是莫名其妙，好在，最后佳佳终于说了心里话。
“双棠啊，可别让我们操心了，就这个吧，也挺好。”
季双棠愣了下，噗嗤一声笑了，脸上红晕立现，“我知道啊，自然是这个的，沈嘉彦段位那么高，我怎么会逃得出他的五指山。”
佳佳叹气，但也值得为季双棠高兴，“即便你是孙猴子，即便你弄来金箍棒，也难逃沈嘉彦。这样也好啊，安定下来，可别有什么波折，你不小了。”
年龄，硬伤啊。
这过了年，虚一岁也就二十七，考虑考虑婚事，估计结婚生孩子，就要到了二十八九。
有点晚了，但是也好啊。季双棠说，以后我的宝宝出生了，你家俩孩子就要护着我的宝宝，也要辅导我宝宝的作业！
瞧瞧，这小心思都拐到结婚生子了，看来真的是定下来了。佳佳说好，又有些哽咽，再一次抱了季双棠，像是要把女儿嫁出去一样。
矫情了。
路上，沈嘉彦有些吃味，“要不是知道佳佳有丈夫有孩子，我还真的以为她喜欢你。”
“对啊，她喜欢我我喜欢她，我们两个可是中国好闺蜜。就算我们俩人一年不见面，我也能在茫茫人海隔着背影就能认出她。”季双棠呵呵笑，心里，暖了不止一分两分。
“那我呢？”沈嘉彦瞥了她一眼，月光透过窗洒在她的脸上，她眨眨眼，卷翘的睫毛，染了一片的柔和安谧，寂静又美好。
“你啊。”季双棠头倚着窗户，偏过脸看着沈嘉彦，故意的吊着他的胃口，等到沈嘉彦单手捉住她的胳膊时，她才笑着回答，“总有一天，闭着眼睛我也能认出你。”
“厉害了。”
“不过，佳佳应该是刁难你了吧，我不在的时候，她都问了你一些什么啊，还有你怎么回答的？”季双棠还是比较好奇这一点的，问佳佳是不可能的，因为佳佳啊，有时候嘴巴严的就像是针线缝过似的，除非佳佳想说，不然没法子。
她歪着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沈嘉彦，像是一个等待老师回答问题的学生。
沈嘉彦淡笑，三言两语揭过这个话题。只是说，一定要好好待季双棠，给足安全感。其余，不过是些威胁的话，没意义。
“毕竟，我不会负你。”
这是，沈嘉彦的答案。
季双棠鼓鼓唇，佳佳到底问了什么，沈嘉彦看来是不会告诉她的，但是沈嘉彦说佳佳说了威胁的话，这个肯定是存在的，佳佳以前也对周承悦说过威胁的话，不过力度不大而已。
不过，沈嘉彦的“我不会负你”，她信，因为一开始，沈嘉彦都给足了她安全感，不是吗？
……
周承悦没有回她的微信，按照时差，那边早应该看到了。
她右眼皮，又是一阵跳，实在无奈，只能找了信纸，撕了一片沾水贴在眼皮上，不过也没什么用，该跳还跳。
沈嘉彦洗完澡出来，看着她贴了纸片的眼睛，笑了，“这是做什么，眼皮在跳？”
季双棠叹气，“是啊，可能上火了吧，今晚又吃了火锅，清汤估计也上火。”
“嗯，我明天给你准备的菊花茶。”
“不想喝，我煮点莲子水就好了，那个效果应该还行。”季双棠躺在床上，拍了拍一边的空位，“我想听睡前故事。”
“这么心有灵犀啊，我刚好也准备了几个故事。”
沈嘉彦打开手机，这是早上听季双棠说了噩梦时就开始准备的，故事是暖萌的大兔子和小兔子的故事。总要，铺满美好的画面感，让她的梦里，不再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沈嘉彦的嗓音很适合讲故事，加上声音压低了，季双棠很快就睡着了，还在他怀里蹭了蹭。
沈嘉彦低头看了季双棠许久，轻轻在她眼皮上落下一吻，然后关灯，和她一起睡。
第二天中午，季双棠和沈嘉彦买了很多东西去小婶婶家，可把小婶婶给高兴坏了，除此之外，最高兴的莫过于季北南，毕竟，他从始至终，都是沈嘉彦的拥护者。
一顿饭下来，沈嘉彦比平时都要健谈，季双棠心里的那点愧疚，终于可以散去。
毕竟昨天一天，沈嘉彦遭受的打击都挺多的，所以今天有小婶婶和季北南的站位，沈嘉彦也应该心安不少吧。
裴娆在对门做月子，小婶婶带着双棠吃过饭去看，裴娆生的是个儿子，七斤八两，大胖小子，长得和季西东小时候一模一样，小婶婶还特地拿照片比对。
季西东不太乐意，盯着床上熟睡的孩子仔细看，“我比这臭小子长得帅，妈，别黑我，行不行。”
小婶婶是挺乐呵的，“你不黑啊，要黑也是晒黑的，妈回来也给你买防晒霜？”
“女人用的东西，妈，你可真能打岔。”季西东摸出一根烟，“我出去解解乏。”
气氛好像有那么一点轻松，不过小婶婶和裴娆单独相处，两人说话，一点都不像婆媳，分明是一对假装缓和关系的仇人。
这样相处，多累啊。
小婶婶出去的时候，裴娆喊住了她，然后问她：“双棠，你有承悦的联系方式吗？”
季双棠眉心不自觉地皱起来，“你要周承悦的联系方式干嘛，满月酒喊他？他人在德国，你应该知道吧？而且，季西东挺讨厌周承悦的。”
裴娆笑的有几分戏谑，“你是觉得我会继续勾引他啊，没那个必要，我有承悦的电话，微信也有，但是我都打不通，所以我才想问问你，有没有联系方式，看看是不是他换号了。”
季双棠翻手机，找出周承悦的号码，凑过去给裴娆看，“你打的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