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哥哥,他是太后赏赐给我的,那时候我从宫里回府,太后将宫里的差不多的东西全部送给我了。又说以前伺候我的丫鬟被表哥收进房,就让以前跟我的两个宫人也一起送回丞相府。”苏清菀贴着他的耳边解释,语速快速且轻,生怕被别人听见,她吐气如兰,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她温热的气息喷入他的耳畔,陆少陵心中一荡,不由自主转过头要让她离他远一些,苏清菀优美的樱唇恰巧与他的线条分明嘴巴蹭过。
苏清菀羞得用双手捂住了自己脸颊,不敢直视他,青丝如瀑,脸颊的秀发被香汗浸湿,楚楚可人,神情娇俏。陆少陵见状,忍不住微微一笑,他们做过的事情不仅这些,苏清菀反而会害羞,让人既爱又怜。
没有一会儿,房门外的响声变大了,似乎有不少人提着灯笼过来,沐晴高畅齐齐请安道:“奴婢给老爷夫人,少爷小姐请安。”“你们两个怎么守在门外,清菀怎么不在?”崔源昂首阔步走过来,问着他们两个人。
“回老爷的话,小姐被贼人吓到了,要我们守在这里。”高畅连忙回话。陆少陵在苏清菀的床上,千万不能被他们发现,吓出了一身冷汗。“奇了怪,难不成贼人就在你家小姐那里?”谢氏幸灾乐祸地笑了,眉眼里是怨毒的恨意,这个丫头夜晚没事就弹琴,跟外面的箫声相和,说不定有什么沆瀣事情。听如萱讲,苏清菀早年心仪已久的人是陆少陵,现下陆少陵回都,这丞相府外面外面无缘无故多了箫声,这丫头便弹奏清曲为奏,隽雅清扬,着实让人另眼相看。
崔乐菱的发髻梳理整洁光亮,一丝不乱,身着茜色衣衫,下面是秋香色的织金长裙,嫣红的小嘴说着:“你们忠心护住是不错,万一表姐被贼人劫持就不好了。”崔乐珊笑盈盈地劝道:“你们让开,让我们过去查一查,万一有什么事情,好歹还能保表姐平安呀。”
谢氏等人到了苏清菀这里,后面还有十几个护院,气势汹汹赶过来,假如被人闯进去发现陆少陵,苏清菀的名声就不保了,高畅心思急转,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拖延。“小姐的意思是说贼人藏在我家小姐这儿喽?”沐晴反问着,一脸不忿,她们这母女三人摆明了要给苏清菀穿小鞋。
“沐晴,让舅舅舅母进来吧。”声音娇美轻柔,带着慵懒的睡意,似乎美梦初醒,苏清菀打开了房门,一脸婉约从容,恭谨拜倒,“清菀见过舅舅舅母,见过表哥,不知舅舅舅母来此所谓何事?”
“清菀,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害我跟老爷在外面等了你半天。你这两个下人真好,都说有贼人进来了,他们还不让我们进去。”谢氏嗔怪着,迅速在她身后扫视了一下,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的。“舅母,贼人进了丞相府,清菀当然得派人在外面守着。你们要过来,清菀才更衣起床的,否则就太失礼了。表哥,是不是?”苏清菀轻轻笑了笑,寒霜似的目光瞧向如萱,如萱胆怯卑微躲在崔乐文的身后。
崔乐文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怕,身子一偏挡住了苏清菀的目光,淡淡说道:“清菀如今从皇宫回来,派头大了,这架势也够凌厉的,连以前伺候你的丫鬟也给吓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清菀如今可今时不同往日,哪里把我这表哥放眼里。”“乐文,清菀,你们别吵了。清菀,你的房间真的没人闯进来吗?”崔源问着她,双目在她身上逡巡,她的脸颊是是海棠春色,睡意未醒,似乎对有人闯入一事,一点察觉也没有。
苏清菀嘟着嘴唇,不满地说道:“舅舅,哪里有贼人呀,你们进去搜好了。”说着让他们过去检查。
那些如狼似虎的护院很快翻箱倒柜,到处搜能藏人的地方,高畅沐晴几次要开口,苏清菀轻轻摆摆手,让他们不要做任何动作。她的东西本来就少,搜查也费不了多长时间,一刻钟左右的样子也就行了,在这外室什么贼人也没有搜查出来。
“表姐,这相府里面闯入了贼人,可大可小,可别怪爹娘打扰了你。”崔乐菱趾高气昂说着,然后偏头对崔源询问着,“爹,这贼人会不会藏在表姐内室?万一我们走了以后,表姐被人劫持可不得了!”这言下之意分明就是要人把苏清菀的内室也再次搜查一遍才行。崔源看了看苏清菀,斟酌半晌才问:“清菀,你可愿意舅舅搜你内室?如果不愿意,舅舅立马撤走。”
苏清菀笑道:“舅舅是关心清菀,清菀感激来不及,既然要搜那就搜好了。”她把陆少陵藏在床上,用薄毯盖着,希望他们不要搜到床上就行。除了舅舅,个个想要给她脸色看,说是有贼人进来,搜了外室,还有搜内室,就这么肯定贼人藏在她这里,不让他们搜一搜,怎样也不会回去。
灯光摇曳不定,那些人把苏清菀的衣柜衣箱翻了出来,屋里一片狼藉,发出巨大的声响,有护院还伏地在床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人的踪影,剩下就是她的床还没有搜查。谢氏笑道:“既然没有贼人在你这人,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打扰人家清梦。”“娘,这么快就回去啦,清菀表姐的床上还没有查呢,万一那个贼人就偏偏躲在那里怎么办?”崔乐珊提醒着,跟谢氏一唱一和,崔源虽然有心包庇,也不能太过明显,毕竟这事情是他们亲口对他说,苏清菀天天以琴声为讯,跟别人私会。
楚穆炎决心要把苏清菀嫁给萧玄谨,他当然不敢怠慢,万一在出嫁之前如她娘一样弄出丑闻可就不好收拾了,只好以贼人进府的名义一起去搜查。外室搜遍,内室也差不多搜了,就还剩下这雕花大床没有搜。
苏清菀怒道:“外室搜了,内室也搜了,就还有这床没有搜,舅舅,你就忍心看他们欺负清菀吗?”“清菀,你舅母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我们是大户,万一被些小人抓住了把柄,舅舅可就颜面不保了。你想想看,我们崔家有今日地位着实不易,你也不能依着太后对你的宠爱让舅舅为难,舅舅抚养你这么多年,你也该知道舅舅对你怎样。”崔源说道,一使眼色,护院就把苏清菀的帐子掀开,里面一个影子也没看见。
苏清菀松了一口气,心里思忖着陆少陵藏在哪里去了,口中大声叫道:“舅舅,这贼人哪里是这么好抓的?您就确定在清菀的房里,清菀刚刚才起身,一点动静也没有,怎么有人在我床上我还不知道吗?”
崔源一脸恼怒地望着谢氏,谢氏赔笑着,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这贼人不在清菀房间里面就好,难不成还会长了三头六臂飞出去吗?也许是人家看错了,老爷你先别生气。”崔源一甩袖子,怒不可遏地指着她骂道:“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乱,下次再有这些事情别搜清菀的屋子,免得让我难看。”崔乐文上前一步求情:“爹爹,娘也是好心,毕竟丞相府的声誉要紧,不要被不相干的人破坏了,这传扬出去名声可就不大好听了。”他本身对这事也是将信将疑,既然什么人搜不到,大不了打道回府,爹爹也用不着这样生气,给自己的娘亲难看,还是在苏清菀的面前,娘的颜面何存?
“舅舅,清菀没事,要是有贼人闯进我屋里,我会喊你们过来的。”苏清菀低眉顺眼说道,一边用手捂住嘴巴打着呵欠,“舅舅舅母还有什么要查的,尽管查一查,查完了舅舅还得休息呢。”崔乐珊也说道:“爹爹,娘也不是有意的,表姐这里没人就算了吧。何况,表姐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她不是也没计较什么嘛。”
苏清菀站在一隅笑了笑,垂手没有说话。她不是不计较,是不能计较,她现在希望他们赶快离开,也不清楚陆少陵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只能做出谦卑恭顺的样子让他们放松警惕,不然自己执意不许他们搜查,反倒会起来了他们的疑心。
“爹爹,您明天还要上朝呢,我们赶快回去吧。”崔乐菱勉强笑了一下,狠狠剜了如萱一眼,那个贱婢一心讨好他们,就说苏清菀爱慕的人是陆少陵,又说这两天墙外箫声一起,她就以琴声相和,会不会有什么古怪,她们才误信了她的鬼话,人没抓着,自己惹了一身腥。又想着,苏清菀以前看的小话本去哪里了,找不出男的,能翻出她以前的那些艳情话本也可以,但是也没有找着。
苏清菀恭送他们走了之后,才总算放下一口气。高畅沐晴两人已经把屋子收拾好了,就好像没人来过一样。沐晴说道:“小姐,丞相府里有了贼人,奴婢留下来守夜。”高畅眉头淡淡一皱,笑道:“贼人也不在小姐这里,你就别多想了,不然小姐该生气了。”沐晴问道:“你怎么知道小姐房里没有贼人,不然他们过来是什么事?”苏清菀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说道:“沐晴,我这里真没有贼人,搜也搜过了,也没查到什么,你就放心好了。”
高畅生怕沐晴再说下去会发现苏清菀这边有男子,顺便把她拉走了,说道:“沐晴,我这里有件衣服破了,帮我缝一下。”连拖带拽把她给哄走。
苏清菀走近内室,就见陆少陵好端端在椅子上面坐着,他心里无限怜惜,本以为她受太后宠爱、皇后的庇护,在丞相府里面不会有人为难,可谢氏明目张胆的找她麻烦,她也没有跟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只能步步退让,委曲求全。
苏清菀笑了,还没怎么说话,倏忽间,她就被陆少陵严严实实搂在怀里,他是搂得那样紧,让她觉得手臂有些疼,但更多的是幸福,陆少陵无限柔情说着:“委屈你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陵哥哥,我没事,也谈不上委屈。”苏清菀淡淡一笑,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面,朝霞映雪的丽色让人心醉,“我在丞相府里面,虽然名义上是个小姐,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舅母经常为难我,我刚来的时候,她就要我嫁给她的傻侄儿。”
“这么些年,你岂不是过的很辛苦?”陆少陵轻声问着,苏清菀摇摇头,素手环住了他的腰际:“一切都是值得了,也没有多辛苦。”陆少陵对她的好,她根本不能用简简单单的谢字来表达,他始终掌握着自己防线,没有轻易要了她,这是她莫大的慰藉,“陵哥哥,我只要跟你呆一辈子就成。”
“清菀,我有哪里好,你便一直等着我?”陆少陵回想她说的那些傻话,忍不住开口问着她,他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好,苏清菀从第一见面就称他做“陵哥哥,”这些日子以来他听着听着也习惯了,当苏清菀启唇说“陵哥哥”三个字的时候,吐字清晰,珠圆玉润,蕴涵了积聚了多年的深情。
苏清菀说道:“在我眼里,你哪里都好。”陆少陵脱口而出:“我就一直做你的‘陵哥哥。’”“陵哥哥……”苏清菀含糊不清嘀咕着,双手从他的腰际移到了脖子,轻轻咬着他的唇瓣。酥麻的刺痛从脊椎传送到脑门,陆少陵红着脸,月色从窗外透过,如霜般泻地,低声说道:“清菀,你别胡闹了。”双手有点舍不得这诱人的软玉温香,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陵哥哥,我没胡闹,我不想你走。”苏清菀的眼眸低垂着,心里是他的眷念,她是真的不想让他走,可恨是这时间流得这样快,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心里多少事,他便又要离开。“清菀,我明日还得早朝。”陆少陵轻笑着安慰她,她是对他那么的依恋,“没有意外的话,我肯定会来丞相府见你的。”
苏清菀离他更近,站在他双脚的中间,双眸盈盈倒映出他的影子:“陵哥哥,我害怕见你一眼就少一眼。”陆少陵柔声说道:“清菀,你放心,我不会忘记我对你的承诺。我肯定会娶你为妻的。”苏清菀轻声说道:“那……陵哥哥,你亲亲我。”她闭上了如水般清澈的眼眸,玫瑰般的水润红唇微微颤动,如同绽放在暗夜的蔷薇,等待蜜蜂的采撷。
陆少陵掌风把灯烛熄灭,把她打横抱起,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苏清菀眼皮一动,睁开了流水般的明眸,疑惑地问着:“陵哥哥……”乌云般的秀发于她的肩胛骨推起,她的眼眸与他胶着着那一刻,他的眼眸发出明亮的光芒,幽幽似水波流动着,清清如同长江。
陆少陵轻轻地吻着她的樱唇,轻柔得宛如来去无影的清风,双手撑在她腰的两侧,细致缱绻温柔,生怕惊扰了她,苏清菀红着脸颊,耳根火辣辣的,问着他:“陵哥哥,你……”“清菀,你是好人家的女子,我应该要好好珍视你。你睡吧。”陆少陵鼻梁跟她的轻轻碰了碰,转身要离开床沿,苏清菀挺起了腰肢,从后面抱着他,馨香袭遍了他的全身,陆少陵笑着拉开她的手:“清菀,别淘气了。”苏清菀笑道:“我送送你。”
外面夜色朦胧,陆少陵的背影在丞相府中几个起伏就翻墙出去,苏清菀惆怅无限,他们的未来会怎样,谁也说不准。楚穆炎、陆老将军,一人不同意也不行,她的命运已经交付在他人手里了,轮不到她自己做主。如此伤情,不如当初不相见,就是那一眼,她对他的羁绊就那样的深,如果当初救自己的是别人,她可能会安心的听从舅舅舅母的安排,匆忙嫁给一个差不多的人从此就匆忙了结一生,不识人间情为何物也好。
暮云朝雨心去来,千里相思共明月。
陵哥哥,你对我这样好,我不知该怎样才能报答你。
她不能对陆少陵苛求太多,陆少陵白天在北郊虎贲军营里面训练陆家军已经够辛苦,晚上还得避开丞相府的人来与她相会,精神不免有些萎靡不振,她看在眼里,不免心伤,渐渐的,把这些话题从他们的谈话中剔除,没有这些话题,两人的心情总会轻松很多,他们时常拥抱,亲吻,在黑夜中享受着夜的寂静温柔,两人心中都有情潮暗涌。其中,高畅常常替他们做掩护,也帮了不少忙。
不知何时起,京都中百姓们暗地里相传着这样一句话:陆少陵对俘虏过来的柔然大将执失沙利畏之如虎,好不容易才把他生擒送到帝都,如果被人救出去,将会对天朝大将造成极大的威胁,此次打了胜仗,大军伤亡惨重,刑部大牢的天牢中根本就没有精兵强将把守,精兵强将被调入兵营中训练。每次谈论这些,天都的百姓们总会露出讳莫如深的神色,一传十,十传百,而且传得越来越离谱,说柔然骑兵天上如龙,陆地如虎,下海如獭,是天神下凡的军队,陆少陵捉了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体力消耗得厉害,怕是要解甲归田。
这些传闻传到苏清菀的耳里,自觉非常好笑,果然是古人所说的以讹传讹,荒谬不可言。
华灯初上,霓虹遍布。苏清菀点燃了烛火,剪了不能用的灯芯,重新剔亮了灯火,杏色衣袖拂过桌面,绛红色的长裙,大红色的胸前绣着蓝色的牡丹,挽着玉绿色的披帛,如云的秀发用了黄色的丝带松松垮垮系着,柔肌皓雪,长眉入鬓,仿佛是九天下凡而来的仙女。
“小姐,你现在变得更美了。”如果说以前的苏清菀是被贬下凡尘的仙女,如今的她就仿佛沾染凡尘的九天玄女,端庄妩媚娇柔动人,一颦一笑,皆是万种风情,高畅由衷赞叹。苏清菀不好意思的笑了:“哪里有,我还不就是以前的样子。”高畅笑了笑,拿过了镜子让她看:“你看,镜中女子就是仙子,哪里是凡尘中的女子。”苏清菀红着脸儿腼腆的笑了,吃吃的说不出一句话。“陆将军一见,保证会问,眼前如此美丽的女子从何而来。”高畅温和地笑道。
苏清菀看陆少陵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嘴角间常常上扬着笑意,两人之间常常戏谑,时常两人笑得喘不过气,每次苏清菀总会嘟嚷着求饶,喊他是“好哥哥”而不再是“陵哥哥,”陆少陵常常会笑得更加开怀,这便是一个女子陷入幸福的样子,可以尽情的撒娇,尽情的调皮,尽情的胡闹,身边的男子总会包容着她,放纵她的言行,这是他企及一生也无法给的,她想要的,他愿意为她守护。他虽然进宫仅仅五个月,可是苏清菀却是第一个为奴才求情的主子,她会为了他跟丞相夫人翻脸,也会受委屈,可是从来不会拿他们出气。
箫声幽幽,琴音绵绵以之为和。
天气变凉了,风中流动的气息也是冷艳的残香。陆少陵乘着夜色而来,苏清菀早已在门口守候着,眉眼望着他的时候是爱意:“陵哥哥,你来啦。”高畅替他们添置上茶水:“小姐已经等候将军多时了。”苏清菀低眸说道:“哪有,你别胡说。”陆少陵隐约闻到她今日身上的香味与以往不同,不是以往的体香,握住她的纤手进房,高畅便退出去,替他们关好了房门。
“清菀,你的香味好像要比以往浓了些?”陆少陵凑近了她的脸颊,她的脸上脂粉未施,不是脂粉的香味,苏清菀把脸颊偏着,从腰间拿出一个蓝色的香囊,交到他的手里,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手工不大好。”
香囊上绣着葱翠的青竹,倾泻的瀑布的灌溉着,还有一方灰色的大石头,“陵”字是用黑色丝线绣的,针脚细密,比之宫里的手艺也绰绰有余,陆少陵把她的香囊揣进了怀里,捉住她的玉手放在脸颊:“我要把这个一辈子带在身边,这是我的第一个香囊。”“陵哥哥,你以前没有女子送你香囊吗?”苏清菀娇笑着,明眸璀璨得让人抓不住,是淡淡的妩媚。“你是第一个送我的女子。”陆少陵浅笑着说道,眼眸凝住她的比百花还有娇艳明丽的脸颊上面,果不其然,她的脸色是天边的晚霞铺上去,再也挥之不去的酡红色。
“天都有人说柔然的人是天神下凡,你俘虏了他们,天神就惩罚了你,说你快要解甲归田了。”苏清菀浅笑着告诉他这些传言。陆少陵朗声一笑:“这些是传言怎能当真。我就算一条胳膊也能够抱起你,你信不信?”“我当然不会信了。”苏清菀轻声说道,在她的心里,他从来就是从天而降来保护她的,就是传说中的金甲战神,有他在身边,她才不会有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