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且娑因她而死
元沐阿祖2018-07-29 02:153,390

  假借着东方的名号,施杏本猜测着会跟着士兵见到熟悉的人,只要是东方一族,她就能够跟着他们的脉络寻求生机。心底里,她对东方家族的人还是挺信任的。

  可是跟着士兵到了营帐,却是一片的藏青色的旗帜,她认得,这是死伤军队中的一方。这些所谓的东方一族的人不过是掩护,寻找残存的敌方士兵,不留任何的活口。如此的决绝,施杏每走一步,如履薄冰。

  进了军营,所有的目光朝向施杏,嘴角的坏笑而起,眼光中的不纯和侵犯意味十足。她身上穿着的是现代的黑色毛线衫,呢大衣早已经被血染透,她扔在外头。身子冻得瑟瑟发抖,婀娜的身子尽显,身在关在时久的士兵,不亚于一匹匹饿狼。

  施杏深深无奈,没了读心术,她在这时空,怎么一点防身之力都无。

  帐篷外,时不时传来妇女幼童的哭声,还有男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诉说着战争的不满,抗议。

  施杏被带进一个帐篷内,所有的陈设整整齐齐,带着一股子黄泥土的味道。一张白色的羊毛的大床,还有白色的大床,一看便是贵客的房间。但是到底为何,这些人带着她到这里,他们到底认为她是谁,若是她是一般人,她在来的路上就不是完壁之身。

  施杏站着,听到门外窃窃私语声,道:“这女人穿的奇怪,不像是中原人的衣着。长得倒是不错,哥几个要不是因为她在东方一族的地位,早把她给做了。”

  “哈哈。等大王回来看看,要是这人可没有什么身份,嗬,今晚这女人可归我们管了。话说,你觉得她在东方一族中是……”

  “这女人长得像画像中的,我见过妈画像,中原人道是东方虚卿的女人。”

  “东方虚卿都已近古稀,这女人看着不过二十来岁,孙女还差不多。”

  “不好说,先留着,看看大王如何处置。”

  施杏倒是舒了一口气,至少知道了时间。东方虚卿已经年尽古稀,那么差不多过了40年。其他人若是一生顺利的话,还能再见。她相信她的阿且一定能够活到现在。只要她能够找到他或者无苏。

  心中的大石头还没有完全落下,却又不禁担忧起来。论危险,她的处境才是最尴尬的。窗外的男人的打闹声越来越响,施杏听着并不像是她所熟悉的语言。

  直到门外帐篷的一串吵豆子一般的声音结束,混乱中,脚步声徐进。施杏望着面前的男人,才越发觉得不对劲。刚才营帐里没有好好的打量一番,如今想来,这些人人高马大,比之前她所见到的人都强壮些许,除了押她回来的这几个人。

  进来的领头的男人,圆鼓鼓的,整个人圆鼓鼓的,整个肚子就像被充气鼓胀了的气球,外面裹着厚厚的羊毛衣,毛茸茸的,随着脚步的行走,羊毛一震一震的,倒是像被吹的小草。脸满满的都是肥肉,一哆一哆的,还泛着高原红,特别的显目。两只眼睛凹陷的厉害,黑眼圈画上了一笔浓墨重彩,要么就是因为战争休息不好,要么就是因为那啥过度。

  施杏倒是希望是前者,如此这般,她还有转还的余地。

  男人一手中握着两个玉球,转动着,嘴角一翘,露出一排的黄色的参差不齐的牙齿。施杏那一刻都能感受到他扑面而来的口臭味。

  施杏望着这男人,不由的退后脚步,是被这源源不断涌来的汗臭味给熏的。心中腹诽,真不知道,这过去的美女看到这样的男子,怎么亲的下去。

  带她回来的其中一人走近胖男人,用她听不懂的语言说道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眼神不由的落在她的身上。

  施杏听的一头雾水,迷惑的望着面前的几个魁梧的男人。直到胖男人用她听的懂的话,一字一句清晰道:“你是东方一族的人?”

  “是。”施杏知他是在试探,若是她回答不是,死路一条。回答是,生死各一半。

  胖男人嘴角一笑,对着身后的一众人吩咐着,“你们出去,看好那些人。”

  “是,大王。”

  帐篷内,二人四目相对,不甘示弱。施杏对着这大王,心中七上八下,一点底都没有。挞拔什越过施杏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喝着水,笑道:“这里没人了,你总不需要在骗我。说吧,你的真实身份是谁。”

  施杏并不意外,故意遣散众人开套话,想必这男人是见过东方一族的人,“施杏,中原人。”

  “嗬。”挞拔什轻蔑的一笑,将手边的煮好的肉一切,塞入嘴中享用,咀嚼着,“一个人能从死人堆中毫发无损的走出来,还知道东方一族,嗬,你胆子和勇气不小。东方一族的东方虚卿传有一个貌美聪慧的妃子,长生不老,识过去,知未来。只是没人知道她的真实面目,唯有一张不知真假的画像。你虽像,却不似那人的干净。你出现在这草原,他们绝对不可能将你送出。之前比这还惨的战也不见得他们拱手让人,区区死了死了几万人,不像是东方虚卿的做法。”

  施杏倒是愿意赌一把,若是那画像是她曾经在东方虚卿的书房中见过的那一副,博弈一番,也不是不可以。坐在一边的垫子上,对着挞拔什道:“我是不是,一试便知。”

  “哈哈哈……”挞拔什突然仰天大笑。莫名其妙的笑声,施杏不由的一怔。这笑几毛个意思。

  挞拔什重新拿起那两个玉球,悠哉悠哉的转动着,淡淡说道:“我不管你是真是假,我倒是愿意将你留在我身边。你这等姿色,能让多少人垂涎来与我交换。”挞拔什起身,往外面走,留下一句话,“我会让你看着东方虚卿是如何死在我的刀下。”

  施杏坐在垫子上,寂静中,躺着下,看着头顶的图腾,“阿且,你到底在哪。东方虚卿,你可还好?攸宁芃芃,你们又身在何处……”

  被囚禁在帐篷中,寸步难行,施杏却是意外见到一位熟人,不是别人,便是静莱。没有什么变化的静莱,成为了这一方的军师。

  她不过是在窗外往外一撇,两人相视。只是,静莱对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温暖。静莱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袍,宽大的衣袍。在他的身上,显得整个人更加的魁梧。只是脸不再如往昔的白皙,也入乡随俗的披上了一层的高原红。手上拿着权杖,过人头的高度,拳头大笑的粗,静莱握着却像一根筷子那般随意。直接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见面的第一句话,静莱却是道:“你怎么还没死。”施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咒她死的人大有人在,只是多年不见后的问候这么的让人寒心。她没有想到,静莱对她的恨意这么的深。上百年都未曾消失分毫。

  她也便不客气的回应着,“是啊,托你们的福,我活的很好。又活了这么多年。”

  “嗬。”静莱,转动手中的权杖,施杏望着着反射着刺眼太阳光的权杖,时刻提防着静莱是否会打过来,一击致命。“你倒是好命,毁掉了无苏,当年引得两个国为你而争,这一次却也是不例外。红颜祸水,施杏你可是身体力行的为你正名坐实。”

  施杏没有说话,静莱听着远处传来的操练声,心中不知何滋味,弱弱道:“师父,走了。”

  “他去哪了。”施杏问。

  静莱,又是轻蔑的一眼直视着施杏一眼,冷笑说:“你问我,师父去哪?!嗬。施杏啊,我都要怀疑你是否是上天派来来克师父的。那无苏的预言一切成真,皆因为你和你的指南针。那东西是邪物,留在身边,只会折损自身修为和寿命。师父为了你,区区一个你,无苏都舍弃。四十载之前,听说你死了,师父消失,无苏便沦为政治博弈的牺牲品。无苏消失,不久前,他们在无苏的禁地中挖出两具尸体,一身上穿着腐烂的素衣,身上有师父的配件。另一人,穿着破烂不堪的新娘装,脖子上带着一个葫芦的项链……”

  施杏沉默,一手撑在窗台。听到静莱的一切平静的陈述,心情却不在那么的平静。

  且娑死了?

  因为她,因为指南针?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从她遇见他的第一次开始他就知道,为何那么傻不将她推开。无苏没了,且娑没了……

  施杏那一瞬间,一刻忍不住,直接瘫倒在地上,嘴中一遍又一遍喃喃着阿祖,突然爆发,大吼着啊出声。

  静莱低头冷漠的施舍的看了施杏一眼,叹息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死了一次又一次,却又活了一次又一次,非重生,什么都记得。施杏,你真好命啊!!”静莱说完,拄着权杖往刚才的方向而去……

  施杏跪坐在地上,双手捂头,悲伤到极致,却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双手死死扣着自己,哪怕刮出课血也不在意。她在惩罚自己,恨不得她替且娑死去。

  且娑没了,孩子没了,是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还是让她做了一个美梦。梦醒了,一切回到零。

  “啊啊啊,阿且,阿且,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你说过,红绳结白捎,为何不等我,百年等过来了,杏儿怎么会食言不来找你,是我的错,我的错,啊啊啊啊……”她本来打算着杏花林毁尽的那一刻来寻且娑,却不想意外帮助了她,她来了。

  施杏嚎啕大哭忏悔这时间,凌乱的脚步声逼近,将她围着一圈,她听到了铁器相互碰撞的声音,叮当,叮当……

  她的手脚被拷上了枷锁。

继续阅读:第99章 囚禁出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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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衣欲施杏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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