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紧张
半碗稀饭2018-08-04 02:152,444

  因是好几日没见,俩人好一阵耳鬓厮磨了一番,习凉这才将人搂在怀里舒坦的歪在榻上,拿手一圈一圈的卷起怀中人儿的长发,卷起松开,松开又绕起,就这样来来回回倒是也别有一番乐趣在其中。

  “听说前线打仗了?要不要紧?”许陈然被他弄得两颊还隐隐显着陀色,原本苍白的唇瓣也被他吻得嫣红起来,她嫌倚在他身上不舒服,便在他腿上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就这样躺下了。

  “不打紧,就是些小打小闹,你可别停那些个没眼界的宫人胡编乱造,回头又做了噩梦。”习凉是真的担心了,他想着这要是再这样闷闷不乐下去,到时候生产可是有很大风险的。

  许陈然没有再说话,嘴角只轻轻的抿着,但愿那些梦都是反的吧。

  她自是不信梦会成真的,且不说她无神佛论,就是这世间真有鬼神,那个梦也只会是反的,最起码,这一世她不相信习凉会有输的时候。

  这一夜,习凉倒是十分的老实,只是将人圈在怀里,安然的闭上眼睛睡觉,许是一连几日的劳累,他真的累极了,刚睡下没多久,竟是轻轻打起了鼾来,此起彼伏,虽声音不大,但因为许陈然白天睡过,现下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将身子歪过来,正对着他的胸膛,微微抬起头,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她抬起手,隔着虚空,描摹着他的轮廓。

  不管将来如何,不管是生是死,我跟着你,那什么唬人的梦,那什么前方的风浪,便全都不怕了。

  葱白细嫩的手被人抓住了,“怎么,睡不着?要不要做些活动热热身子?”上方的人嘴角擒着笑,喑哑着声音。

  许陈然一脸无奈,手腕轻轻挣了挣,倒也是没有多加用力,她暗自想,这个男人,以前觉得他挺冰冷,后来又发现他很烦人,总喜欢粘着她,到现在她却只觉得他内地里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哪还有一点做帝王的风范。

  “都快到子时,再不睡当心明早起不来上不了朝。”

  “怕什么,上不了朝就上不了,左右人人都知道我是赖在你这儿了,再说,从前又不是没有过。”说真,身边的人声音越来越小,宽宽大大的身影便是笼罩了上来,但却是不敢将一丝重量压在她身上。

  星星点点的吻就这样落下来,额头、面颊、耳垂……密密麻麻,竟是一处都不放过,湿湿热热的,一下子就叫她软了身子,一颗心更是软成了稀巴烂,只眼神迷离的哼哼唧唧,毫无招架之力。

  就这样两人胡闹着,一直到四更天方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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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一番滋润,习凉整个人的脸色终于有些好转,只头疼的事,仍是一桩接着一桩,经不住秋风一吹,鬓角便跟着微白。

  “主上,事成了,那老皇帝已经断了气,只不过那年妃却是自尽了。”

  习凉瞥过头应了一声,脸色没有一点变化,像是听到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只道是达成目的便罢了。

  “回头便可派人去将那个二皇子请到大梁来商议了。”

  “主上要亲自同他打交道?”

  “嗯,虽说那个赫连止武为人极好收买,领了朕这么大个恩情,回头再送上继位美人便是可以搞定的,但这始终关系到大梁以后的命脉,如若他不同意,依旧听着他大哥的话要同大梁对抗的话,那我们这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是。”

  过了会儿,陆二还没有走,只是眉头皱了皱,似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该不该开口。

  习凉今日高兴,倒也没有怪罪,只沉着声问道,“还有什么事?”

  “那……年妃临死之前,叫属下把这个还给你。”说着,陆二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通体发白的玉佩,底下倒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缀。

  习凉接过玉佩,拿在手上细细观摩,也许是原本放在陆二怀中的缘故,摸在手中还有些许温热,可即使外观再美,手感再好,不肖片刻,这块玉便被手的主人捏了个粉碎,化作一阵齑粉,随风扬起。

  陆二一阵心惊,只又扣了个头,以为自己做错了事,而习凉却只是挥挥手叫他退下并没有在说什么。

  陆二走后,习凉一人立在窗前,双手别在身后,手掌心还有些许粘住的灰,在一粒一粒的脱离。

  那年妃原名叫习燕,是大梁唯一的小公主,只是因为是宫女所出,在后宫没有地位,十四岁之前一直都是由太子帮扶着,十四岁那年便因和亲嫁去了突厥,自此再没有踏入大梁半步。

  只她也是个好手段的人,即便当初两国战争,她这个夹在中间的身份也没有因此而受了冷落去,反而日日受宠,再加上早早就生了个皇子,便被突厥的王上封做了贵妃,一时享尽富贵,也算是求仁得仁,事事顺利。

  忽的窗外刮来一阵强风,习凉正是站在风口上,一个不注意竟是被这风刮得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的橱窗被被刮开,一卷画滚落了下来,展开了是收藏已久的一副美人图。

  红唇白痴,皓腕如霜雪,美人盈盈立在树下,张扬着笑脸。

  习凉走上前,正欲弯腰去捡,却不知被人一脚踩在了上面。

  原是魏喜急急忙忙赶过来,他低头一看,见是皇后娘娘的肖像,顿时整张老脸都白了,他……他一脚踩在了娘娘的脸上。

  身子被人一把推开,魏喜一屁股跌倒在门槛边,老腰都快碎成了半截,脸上豆大的汗珠跟着落下来,却是不敢像平日里那样哎哟哎呦的叫疼,只敢偷偷的倒抽气。

  习凉将地上的画捡起来,摊开在书桌上,拼命的用袖子去擦,可越擦越脏,那奴才的脚上也不知是粘了什么,他的整张脸都沉了下去。

  一阵慌乱,那画却因为存放的时日太久,纸张已经软了下来,只这来回一擦,竟是硬生生撕了个大口子来。

  习凉的心也跟着被撕裂开来,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口缓缓流出,他额角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水,粗喘着气,回头一脚就踹在了魏喜的身上,“你最好给朕一个极好的理由!”

  魏喜平日里仗着自己侍奉了三代帝王,为人又十分的谨慎,一直当着宫内的太监一把手,皇上也从来没有责骂过他,可今日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闯下如此大祸,他吐出一口鲜血,分明从皇上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老眼浑浊的躺在门口就哭了起来,“哎呦呦,皇上,您赶快去海棠苑吧,刚刚皇后娘娘突然喊肚子疼,老奴也是,也是急了慌,才忘了敲门就这么闯进来的,还请皇上饶了狗奴才这条贱命啊。”

  习凉听到这句话,哪还有心思去管桌上的那幅画,拔了腿就冲出了门口,朝海棠苑的方向冲过去。

  这好好的,怎么会肚子疼呢?

  他第一个念头想到的竟是自己昨晚……

继续阅读:第九十八章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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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猛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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