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泽的电话搅得心烦意乱,舒挽衣索性打开房门,准备下楼去后院透透气。
甄家祖宅的布置很是大气典雅。
仿着名家园林的建造,溪流顺着假山曲折流出,不远处有人工湖,湖中曲曲折折有回廊,荷叶随风摇曳。
清风一吹,云雾散开,淡淡清晖洒落,格外清爽怡人。
舒挽衣正准备四处走走,却看见远处有两个人绕开了假山从另一处阁楼走了进过来。
定睛一看,确实严政和甄弥。
到底是夜晚了,又碰见这种情况,总不能扰人兴致。
舒挽衣潜意识的躲避,干脆转身回楼。
哪知舒挽衣天生路痴,阁楼客房的布置大同小异,后面又有严政。
心中有些慌乱,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进去。
一路有些急促,舒挽衣感觉嗓子有些渴,四处找了找,没找到水。
却刚好看见桌上摆着一杯淡蓝色的果酒,色泽十分诱人。
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似乎有些格外的香。
熏得人心头痒痒,舒挽衣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端上那杯果酒喝了下去。
倦意缓缓袭来,舒挽衣跌跌撞撞打开了卧室的门。
才发现自己似乎走错了客房。
她的包和换洗的衣物都没在房间里面。
房间的熏香越来越浓,雪白如羽毛般的床上撒满了玫瑰花瓣,没有灯,却是昏黄烛光摇曳,很是暧昧。
睡意更浓,身体里仿佛有些燥热腾起,眼一黑,跌倒在床上。
严政婉拒了甄弥送他回房的建议,顺着以往的记忆,找到了自己住了好几次的客房。
门居然是虚掩的,推门而入,转身把门严锁,一股淡香缓缓绕在鼻尖。
他是严家大公子,即使是来走个过场,在外席敬酒的人自然很多,又和甄弥见了见她母亲,严夫人的闺中密友,他不免多饮了几杯,耽误到这时才回来。
洗完澡出来,严政才发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起了生理反应。
平心静气但还是压抑不住的冲动,拿着放在客厅的手机,回了卧房。
床上有人,他缓缓走了过去,很香,这个屋子异常的香。
睡梦中的女人脸色通红,双手抱住自己,时不时发出低泣声。
居然是他晚宴见过的舒挽衣。
严政不由自主的靠近她,将她从床上揽起来。
角落焚炉里的香依旧袅袅腾起,散落一地的玫瑰花瓣,越显撩人。
天才蒙蒙亮。
舒挽衣浑浑噩噩的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失神片刻,才发现身侧还有一个强壮男人紧紧抱着她。
吓得尖叫一声,想要死命推开他。
严政被怀中女人的动作闹醒了。
可是怀着温香软玉,眼睛都懒得睁开,低低警告她:“闹什么?”
顺势还往她耳侧多靠近了几分。
属于男人独特的气息带着热气喷在她脸颊上。
舒挽衣几时被人这么轻薄过?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都气到有些变形,下意识地摔了他一巴掌,将他的手扳开,逃离了他的怀抱找到了她的睡衣。
严政从小到大就没挨过别人的打,但他恪守自己不打女人的原则,只是睁开眼睛,把她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