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车库里还停着几辆新款豪车,泛着炫目的冷光。
我如一只没见过世面的小麻雀,被寒陌迟拉着,晕晕乎乎进了别墅一楼。
我紧紧地跟着他,生怕在这个迷宫一样的别墅中迷了路,找不到出口。
寒陌迟将两本结婚证锁入了保险柜,挑目望向了我,语气理所当然,“先都留在我这儿,我饿了,你去厨房做饭,中餐,西餐都行!”
曾经,我渴望一个温暖的家,以为扯了证,毕生的幸福就随之而来。
有道是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此刻,我警觉起来,“寒陌迟,你这样的人完全有能力聘请一个高级护理师,根本就没必要与我这个外科医生扯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寒陌迟眉头好看地蹙起,抱臂睥睨过来一眼,“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别急着下定论,我现在就是你负责的病人,家里有个女人,我会康复得快一些,必要时还可以带你出去应酬!”
对于寒陌迟避重就轻的态度,我不太满意,只能暂时先顺着他,走一步算一步。
不到一个小时,我做好了饭菜,出锅摆盘,端上餐桌。
米饭,蘑菇三鲜汤,青椒土豆丝,椒油空心菜,凉拌白萝卜丝。
寒陌迟举起筷子,愁的,“林朵如,你……将我当兔子养呢?”
我舀了一勺稠汤,浇在他的饭碗里,专业地哄骗,“陌迟,我是医生,自然比你懂养生之道,你那儿不行了,与肾有直接关系,饮食清淡,戒烟戒酒,这是必须的。”
我心里一句话,就这样喂着你,最多三天,你肯定就腻味了,那我就不用做饭了。
寒陌迟盯了我几秒,也举筷开吃,而且没少吃,看上去吃得挺香。
饭后,我洗刷碗筷时,不由自主又想起了那对孩子,进入孕后期很累,但是也没有此刻心累如煎。
蓦然腰间一紧,寒陌迟拽掉了我手上的塑胶手袋,薄唇轻柔地蹭了蹭我的耳垂。
“你吸烟了?有病不忌嘴,跑断医生腿,就是你这种人!”
我奋力挣扎,却是徒劳无功,他手上加力,将我扳过去,他俯首凑近,唇角挂着痞痞的凉笑,声线犹如大提琴的完美低音,磁性暗沉。
“林医生,你的话,我铭记在心……你尝尝,我真的没吸烟。”
说着,薄唇就触上了我的唇面,似鸟儿砺喙般蹭了一下,温热传渡,他的眼神依旧清冷,气息却染了一丝凌乱。
高深没有吻过我,他声称没有大房子,与我亲热过度就是耍流氓,现在想起来就是无尽的讽刺。
此刻,我心里陡然多了不可名状的钝痛,眼泪扑簌簌滑落,身子筛糠般哆嗦着,“寒陌迟,你是不是也想算计我……我的子宫?”
寒陌迟一僵,手臂的力道切换为不松不紧,极致轻柔地吻去我脸上的泪水,柔声哄着。
“愣丫头,我怎么舍得……别哭了,我可以让那个垃圾去讨饭,只要你点点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我摇摇头,推开他,嗓音低得似蚊子叫,“你那儿肯定被沸水烫得爆了皮,肯定很疼,我包里有药水,你自己涂抹,还是……需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