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业霆人虽留下了,唐斐语却不乐意跟他说话。
她吃了一些李婶喂她的粥,便借口累了躺下睡觉。
静谧的空气里,盛业霆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个人。
“李婶,你先回去。”终于受不了一直被忽视,盛业霆出声打发走李婶,他想一个人陪陪唐斐语。
李婶点了点头,走的时候犹犹豫豫地说:“先生,对太太好一点,她……是真的挺不容易的。”
听言,盛业霆心下有一丝动容,他忽然有些好奇起来,结婚后的这三年来,唐斐语一个人都是怎么度过的。
之前他总觉得,无论他怎么对待唐斐语,都是她活该,都是她欠了他们盛家的。
可现在他想知道,没有他在的时候,私底下的唐斐语都在做什么。
如果她真是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应该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就算她的演技再精湛,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在演戏,总会有松懈的时候。
所以他要问问李婶,唐斐语他所不知道的那一面究竟是怎样的。
招待室里,盛业霆漆黑的双瞳绽着冷光,面容冷峻不可侵犯。
“李婶,我要知道这三年来,我不在家的时候,唐斐语都是怎么过的,敢有一句谎话的话,你知道下场。”
李婶战战兢兢地点头:“先生,我保证我说得都是真的。”
“太太的生活习惯非常好,很规律,每天早上六点起来,帮先生准备早餐,然后去楼上为先生搭配衣服,等先生起床后出了门,她才开始收拾自己,出门跑步,回来洗澡换衣服,有空的时候就会浇浇花草看看书,等吃过午饭了她就去祠堂,一去就是四个小时,等太太出来的时候,就开始忙着准备晚餐……”
“四个小时?”盛业霆皱着眉打断了她的话,他明明只罚唐斐语每天跪两个小时而已。
“对啊,是太太自己说的,如果每天跪2个小时就能让先生心里的怨气少一些,那么她跪上四个小时,也许老天爷可怜她,会完全消除先生对她的误会,那么就是她的造化了。”
从李婶的描述看来,唐斐语的生活里似乎只有他,从早起六点开始,她就是在为他忙碌,至少她生活里的大部分是围着他转的。
听到这里,盛业霆的心头一紧,心底莫名有什么情绪在炸开,以至于让他说话的气势都不足了。
“是吗?三年来,她真的从来不曾偷懒?”
“真的一天也没有落下过……哦不对,唯一的那天,先生很生气,还辞退了我。”
盛业霆的呼吸变得有些沉,原本自如地搁置在腿上的手也渐渐地握了起来:“那天,她到底干什么去了?从来没有那么晚回来过吗?”
“是的,因为先生说要太太跪祠堂,所以她有事情一直都是上午出去办的,从来没有拖到下午过。”李婶十分肯定地点着头,“只有那天是例外,另外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兴趣知道?”
“说!”现在只要是关于唐斐语的事情,大大小小的他统统要知道。
“太太她好像身体不太好,这三年里,太太一直在吃什么药,每半个月,也会去一次医院,每次回来都心事重重的,好像很失落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