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还是带着哭腔的雀跃:“宿主宿主,你任务完成了。”
古老的提示之声缓慢的响起:“恭喜您完成任务。”
她完成任务了?
季小安愕然扭头,去看系统刚刚所放的,她看到一半的那个世界。
究竟发生了何事?
闻华清寻到了真正心爱之人?
闻华清站于大殿之前,在他的上首,往常本该坐于高座之上的女帝,所处之位却空空如也。
大臣仿佛已经经历了什么,对此场景见怪不怪,宛如没见到这一异常一般,众人俱是垂首,认真福尔聆听站在朝堂最前方那人说着什么。
只听闻华清清朗声线在大殿之中经久回荡:“众爱卿可有意见?”
大臣面面相觑。
站在殿前之人似乎害怕底下有些耳背的老臣未曾听清他所言,便看似极耐心地又重复了一便:“我意立斐为帝,我,则嫁与斐为后。”
闻华清这番说法过于荒谬。
众臣惧于他手中的权势和兵力,有些大臣并不敢言。
可这世上,哪有立已死之人,更是以前是一个小宠之人为帝?
此言说不过去。
若一旦成了,怕也会遭他人耻笑。
有些胆子大一点的,发出微小的声音反对,闻华清只是看着众大臣,并不说话。
慢慢的,有些大臣见闻华清并无反应,胆子也跟着大了,也附和着反对意见。
有些是为了更好的讨好闻华清,便不分青红皂白,赞成这一言论。由此,大堂之内,吵成一团。
更多的,是呼声如潮。
“若有不满者,则由诸位,自行决断。”
闻华清听了半响朝堂之中,犹如菜市场一般的争论,却没有表露出很强烈的情绪。甚至连表情都未曾变过一下。
如此神秘莫测,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大臣们看着他手微微一扬,殿外的侍卫长,带着一众侍从,闯了进来。
人不多,因为佩戴刀具,又是步履整齐,莫名给人一种压迫与紧张交杂之感。
有一个平日性子也较为耿直的大臣不服,质疑道:“闻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想用武力,逼我等同意这不可思议之事?”
“并非如此,”闻华清微微笑道,吐字又轻又缓,“也并非逼尔等同意,华清不过是通知一下众位大臣罢了。”
他说话温声软语,看着并没有很大的威吓,却让人平白浑身冒出生生凉气,渗人的很。
闻华清也不顾其余人所想,神情冷淡又残酷地冲着其中一个侍卫,微微点了下头。
之前开口的大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在顷刻间,感觉一道银光闪过。
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已然人头落地,再也说不出任何反对之语。
浓稠又充满了腥气的血液一瞬间血染了整个大殿。
无人料到事情会这般发展。
众人安静了一瞬接下来就沸腾起来。
有的跪地求饶不止,有的愤然为那名大臣抱不平。
闻华清下面几乎顷刻炸成一团的大臣视而不见,继续微笑道。“还有何人有意见?”
他的声音太过清冷,过于不带人情。
以至于他一眼扫去,其下众位大臣,在同一时刻都噤了声,再无一人敢说半句话。
他点头:“如此看来,众位大人,都再无意见,那华清,便如此行事了。”
其下众臣看到了闻华清如此残酷手段,虽然有的不服,但为了留的一条性命,不得不被迫保持缄默。
此事便如此荒唐地定了下来。
一个小宠,竟成了一国之君。
登基之时,闻华清捧着她的牌位,神色虔诚:“安,我给了你最好的,你……若是能看见,高不高兴?”
季小安静静看着,看着闻华清神色冷清,白衣飘飘,一身出尘仙姿在登基大典上卓然不凡,可等登基大典结束,他却抱着她的牌位,紧紧护在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几乎是哭晕了过去。
但他并没有倒下,除了成天带着个牌位,其余时间都在努力又认真地筹备着一件事--筹备着两人的婚礼。
具体应该来说,便只有他一人的婚礼。
但他却乐此不疲,每个细节都事无巨细地需要亲自去确认一遍,生怕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他不是没有成过婚,之前那次,他认为婚事流程琐碎又繁杂,被操持折腾久了就不耐烦了,连试喜服都填了几分厌恶。
而今,他却是连喜服的每一寸,都要细细看过才行。
有管事绣娘想要讨好闻华清,于是夸赞道:“闻大人真是心思细腻。”
闻华清微微笑了,苍白的脸上,充斥着对婚事的期待与兴奋:“那是自然,若是做的哪里不好,只怕她会不高兴呢。”
底下有个绣女不懂事,又大胆,插了一句言:“那陛下怎么不同您一起试穿这喜服呢?两个人试了才刚好呀。”
管事绣娘脸色顿时煞白,双腿一弯,吓得噗通跪下了。
闻华清的手摸在喜服的金线上,停留了半响,声音听着闷闷的:“她……”
“她忙了点。此事,便有我盯着了。”莫了,他看了眼绣娘,神色很是疑惑,“你突然跪着作何?”
“奴是是……是不小心腿软了。”
“哦……这样……”
他神色平和,一副理解之态。
只是走出门口时,不知怎么脚步有些不稳。
绣娘正琢磨着要不要派人去扶上那么一把时,就见闻华清忽然一手扶住了门框。
过了好一会,他才站直了,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
背影看着萧条极了。
这婚事在沉默之中筹备了许久。
终于迎来了这一天。
高头大马,八抬大轿,敲锣打鼓,哪一样都不差,十里红妆,看着婚礼十分盛大。
闻华清一身喜服全程捧着个牌位,笑意盈盈地和牌位一并叩首,对天行礼,场面诡异,却因权势过大,无一人敢质疑。
只是那人身形单薄,捧着牌位的手微微发着颤,身体也摇摇欲坠,随时都仿佛要倒下一般。
也不知他是如何捧着牌位,到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