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绑了,上家伙。”
季小安放弃挣扎,和系统确认开了痛觉屏蔽后,就像咸鱼一样,被绑了起来。
几个主事几人商量了一下,终于有一人从一堆道具里挑出一条最为常见的物品——鞭子。
那人道:“斐子玉,若是不想受苦,不若乖乖招了吧。”
季小安眼睛一撇,开了痛觉屏蔽的她,一脸无畏。
“这是拔甲钳——”
“这是烙铁——”
那几个主事,将用具一个个介绍过来,而季小安往往连正脸都懒得给主事们一个。
更是奇怪的是,主事只是一个个介绍过来,并无一人真正使用了这些东西。
最终,主事们似乎都无奈放弃了,派了个侍者,传话给了另一人,
又等了一会,耽搁了些时间,主事们在这审季小安审得也时日不早,得了消息,都马上一个个离开了。季小安也被放了下来,却还是绑着周身,堵了嘴,被装在一个桶里,运往了另一个地方。
在颠簸之后,季小安见到了这一切的主使之人。
而此人坐在案上,正用朱批,一页页批阅着手上的奏章,看着仿佛正是个勤政爱民的皇帝。
见到被绑着的季小安,她才将手中的毛笔搁置在笔架上,笑道:“斐爱卿这是来了?”
一切如同往常,若不是季小安被绑着,几乎都要以为时常倒流了。
“听闻你就是不愿招供?”
“我谋逆不谋逆,陛下不是最是明白?”季小安反问。
连谋逆的衣服都是陛下的,她又如何说得清?
“难道……你不好奇,是谁陷害你的?若是你将那人招了出来,朕说不定可以绕你一命……”
谈到某个人物,季小安脸色骤变,闭了嘴,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
女帝一见季小安这般反应,顿时明了:“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季小安闭紧嘴巴,不像再提那人的任何一个字。
女帝看着都到了这个时候,依旧是一脸倔强的季小安,气的摔烂了桌上的墨宝,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突然站了起来:“斐子玉啊斐子玉,你可别告诉朕,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你要一心维护那个,害你到这般地步的小奴?”
季小安不答。
可这姿态行动,都真真切切地暴露了斐子玉的选择。
“斐,朕也会心软,也会后悔,”将斐弄得伤痕累累,之前责罚的五十杖,估计暗伤还未好,女帝根本舍不得斐子玉再受任何伤害,“如今,只要你一句话,朕就是可以护着你,说你不过是被奸人陷害,不过是冤枉的!”
季小安被捆着,动弹不得,听了女帝这样一番话,忍不住嗤笑一声:“是,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如何做,都可以。想嫁祸为臣可以,自然也可以一句话就赦了臣谋反叛逆之罪。陛下可真是厉害得紧!”
季小安没有留情,话语里句句带刺,听得女帝极其不适。
“斐,你莫要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平白无故被抓过来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又在又黑又暗的大牢里蹲了一夜,我要如何才能算知好歹?”季小安不由反问。
女帝听闻季小安说的这般委屈,竟是走了过来,蹲下身,与季小安平平对视。
他的声音透着几分心疼:“朕知道斐受苦了。”
“只是斐,你近日不知是怎么了,一直忤逆朕。”
“朕从前便说过,若是你不听话了,朕就把你抓起来,放到朕的身边。这些,你又并不是不知……”皇帝有些委屈,最后在季小安一个愣神间,竟单手抱起了季小安。
将她放到了宽大的龙床上。
季小安:“……”
她确实不知。
“斐,你听话,好不好?”女帝一双凤眸里满是魅惑,在烛光的摇曳照耀下,季小安竟是从中看出了几分委屈。
她身上的绳索未解,却是被放在床边,被女帝强制着,拥着一起入眠。
季小安浑身僵硬又难受地被女帝当着人型抱枕当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季小安只感觉肌肉又酸又痛,浑身的骨架都仿佛要绑散了,身体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若不是之后女帝改了口风,季小安几乎要怀疑这是另一种逼供方式了。
白日里,女帝又问了一次季小安,是否愿意将闻华清推出去,当那个替罪羊。
这回季小安却是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若是主角死了,也不知道季小安的任务会崩成什么样。
她自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女帝得了季小安的回答,却了然了什么,神色更是悲伤了几分。
季小安手脚不能动,愣是被女主埋在颈项之中,埋了一会才出来。
再次睁眼,女帝的眸光之中多了几分决然:“朕已明白斐的心意。”
“未曾想,斐竟会看上那样一个人……”
季小安:⊙▽⊙
喂喂喂,女帝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闻华清,更是不能留!”女帝断言,言语狠辣。
光是听着女帝所言,季小安就感受到里头的杀气,忍不住一个抖擞。
但她还是想要挣扎一下:“不,陛下,闻华清不可杀。”
话还没说完,季小安只感觉一个温热的吻,印在了自己唇上。
“斐,我不喜欢你如此维护他。”
“明明我们儿时便是自小相识,你我也互许了终身,你又怎么能突然变了心?”
季小安眼睁睁看着一个容貌英挺的女子一个吻下来,却避无可避,任她印在自己唇角,更是瞬间呆滞。
她经历了什么?
竟是被女子亲了?
这世界的女帝竟是个百合爱好者?喜欢同性?
季小安接受无能,竟是控制不住自己,产生了强烈的厌恶反应。
只是被吻到了嘴角,她就感觉胃里一阵抽搐,即使被绑着,季小安拼着可能掉下床的风险,挣扎着,想要逃离女帝。
女帝不明白季小安的反应为何如此大,连忙一手托住季小安的腰,顺势将她带入怀中:“斐怎么了?”
季小安在女子怀中,更是感觉受了极大的刺激,胃部翻腾着,更是控制不住地弯腰一阵干呕。
“斐你身子不适?莫不是昨夜着了凉?”女帝也惊慌不已,却始终抱着季小安不肯撒手,连季小安可能将秽物弄到身上,她都没有在意。
倒是季小安自己,挣扎着退出女帝的怀抱:“离……离我远点!你,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