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作死,羞辱只是开味菜
孟婆没有汤2018-08-06 15:053,416

  覃鸿雪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面。

  一个知容明媚肆意飞扬,一个眉目温和,眸子里有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和呵护。

  没来由的,心头滑过一阵针扎般的痛,下意识的,他便抬手捂住了胸口,却在这时,耳边响起一声担忧的惊呼,“师父,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而广丹的一声惊呼,使得燕行和苏宬齐齐朝他看了过来。

  苏宬更是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怠尽,眉目间满满的都是担心,“可是皇贵妃责难了你了?”

  覃鸿雪摇了摇头,目光掠过苏宬染红的双颊,看进她亮如黑宝石的眸子里,轻声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连酒都喝上了?”

  苏宬见他脸色虽然苍白,但人却是完好无恙,揪着的心便落回了原处。暗忖:脸色这样难看,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

  “前些日子和广丹酿的杨梅烧,师兄,你要不要来点?”

  覃鸿雪原本想摇头,但对上正朝他看过来的燕行时,却突然改了主意。

  “来一点吧。”

  恰在这时,覃偐自酒窖里将他藏了十年的竹叶青搬了出来。

  广白早就机灵的跑去厨房,重新取了两个精致的酒盏出来,站在覃鸿雪身边尽职尽责的当起了酒童。

  酒到半酣,覃偐突然开口说道:“元娘,下午你不在的时候,成国公府来人了。”

  苏宬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覃偐。

  “想明日请我过府替他们老夫人看病,我告诉他们,明日要去鹤庆候府给候爷扎针,而且这一趟针要连扎七天。来人说,那就请我七天后再去他们府上。”覃偐说道。

  覃鸿雪看向苏宬,问道:“你下午不在府里?”

  苏宬点了点头,“我出去了一趟。”

  燕行闻言,不由的便目光一动,隐隐含笑的看向苏宬,让人有种,我知道你干了什么的感觉。

  覃鸿雪本不欲追问苏宬的行踪,可眼角的余光看到燕行的表情,下意识的便问了一句,“去哪了?”

  问完便后悔了,可更多的却是一种期待。

  苏宬却是被覃鸿雪问得一愣,紧接着,眉目间生起一抹为难之色。

  到不是,她觉得灯市胡同就肮脏到连说都不能说的地步了,只是,她怕的是,覃鸿雪知道她去那后,会问她,去那里干什么。

  “没去哪,就是出去转了转。”苏宬说道。

  燕行的眸子里笑意愈浓。

  覃鸿雪却是脸色变了变,他知道苏宬在撒谎,她去的地方,璟王显然是知道的,可是,苏宬却不肯告诉他。

  这样的认知让他很郁卒,结果便是,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十年的竹叶青,其酒力可想而知。

  第二天。

  覃鸿雪酒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揉了揉像是被无数根针扎过一样的太阳穴,正要开口喊广白进来侍候,却在看到照进房内的阳光时,目光一滞,暗道一声糟糕,连忙翻身坐了起来。

  “师父,你醒了?”

  听到动静的广白推门走了进来。

  覃鸿雪一边手脚麻利的穿着的衣服,一边问道:“你师姑她们出门了吗?”

  “辰时就出门了。”广白说道。

  覃鸿雪穿衣的动作一顿,稍倾,重重的坐回了床上。

  果然喝酒误事。

  他原本的打算是,由他陪着爷爷去鹤庆候府给詹景华扎针,必竟,之前詹宝茹大闹药堂时,在苏宬手里吃了不小的亏,候府是詹宝茹的地盘,万一她不管不顾起来,苏宬怕是要吃大苦头。

  可是……看了眼外面的烈烈骄阳,覃鸿雪只能暗暗祈祷,鹤庆候能约束好詹宝茹,不要让她有作恶的机会。

  只可惜,覃鸿雪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小师妹就是奔着找碴作死去的。

  鹤庆候府。

  根据偏头痛走少阳经的原理,覃偐与詹景华商议过后,决定分别在他百会、风池、太阳等主穴位配合天宗、小海穴位施不同针法,以此来缓解他的头痛之症。但如此一来,詹景华便要宽衣裸露出上半身,苏宬一个姑娘家待着显然不合适。

  “苏姑娘是第一次来候府吧?”詹景华含笑问道。

  苏宬点了点头,神色间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一种好奇向往之色。

  “候府的后花园景致不错,本候让人陪苏姑娘逛逛?”詹景华问道。

  苏宬朝覃偐看去,意思是,她做不了主,一切得听覃偐的。

  覃偐对上苏宬隐含期待的一眸子,才要开口,詹景华却抢在他开口前,说道:“老先生可是不放心?”不待覃偐说话,他顾自说道:“想来,是怕小妹在府里找苏姑娘麻烦吧?”

  覃偐笑了笑,目光坦荡的看向詹景华,竟然没有否认。

  詹景华哈哈一笑,笑过之后,喊了门外侍候的阿奈,“你去趟芳华轩,让梅夫人陪苏姑娘逛逛园子。”

  梅夫人?

  苏宬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寒芒,转眸看向詹景华时,却是一脸的懵懂,问道:“候爷,梅夫人是谁?是您继娶的候夫人吗?”

  “她是从前侍候夫人的婢女,本候见她事主忠心,便将她留了下来,抬了妾。”詹景华面不改色的说道。

  苏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却是下一刻,回头看向覃偐,不解的问道:“老先生,为什么戏文里忠心的奴婢,在主子死后都是主动殉葬的。可是候夫人的奴婢,却是用睡候爷的方式来表忠心?”

  覃偐被苏宬问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暗暗叫苦,大小姐,你可是成国公府的大小姐!这样“睡候爷的方式表忠心”的话,也是你能说的?还有,你这打脸的方式也太粗暴太直接了吧?

  覃偐一张老脸,红了青,青了紫。

  詹景华则更是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就该把这缺根筋的直接扔马车上,送她回覃氏药堂。

  苏宬显然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羞辱詹景华的机会,没有等到覃偐的回答,默了一默,她忽然“哎呀”一声,说道:“我明白了。”

  覃偐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明白什么了?”

  苏宬却是捂住了嘴,发出一串“咯咯”如银玲的笑声,眉眼弯弯的看着覃偐,直摇头,“不能说,说了,候爷会生气的。”

  覃偐当即说道:“那还是别说了。”

  被点了名的詹景华,却是不得不死鸭子嘴硬的说了一句,“本候不是狭隘之人。”

  “那我说了?”

  苏宬一脸犹疑的看着詹景华,目光里写满了,我说了,你不生气啊。

  詹景华很想说,你还是闭嘴吧,本候不想听。可是对上苏宬那漆黑宛若寒潭的眸子,却是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

  苏宬眸底寒芒一闪而逝,再抬头时,又是笑盈盈的像两弯新月。

  “其实也没什么的,”苏宬迎着詹景华的目光,斟字酌句的说道:“就是想着,这也许是候府的特色呢?必竟,二小姐这样的搁谁家都是活不了,可是候爷却一直待她如珠如宝。那像梅夫人这样的婢女……”

  许是发现詹景华的神色不对,苏宬适时的住了嘴。还不忘,回头问覃偐,“师祖,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为什么候爷的脸色这么难看?”

  覃偐叹了口气,背着詹景华给了苏宬一个“你够了,适可而止吧”的眼色。抬头时,却是连连的向詹景华手揖赔礼,“候爷恕罪,元娘她……”

  詹景华摆了摆手,示意覃偐不必害怕,他并不曾放在心上。没错,他确实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想的是,他可不可以找个理由,将苏宬送出候府,让她这一辈子也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候府特色?

  什么叫候府特色?

  就差指着他鼻子骂鹤庆候府就是一窝男盗女娼的货了!

  “候爷,梅夫人来了。”

  詹景华还在犹疑时,外面却响起阿奈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詹景华心里便有了主意。

  “进来吧。”

  话声一落。

  一身紫罗裙裳,薄施粉黛,乌黑发丝斜斜挽了个坠马髻,发髻间一枝金光灿灿飞凤簪的梅华,步履款款,盈盈含笑的走了进来。

  “妾身见过候爷。”

  詹景华摆手,指了苏宬,说道:“这是覃氏药堂的苏姑娘,她是头一次来候府,你陪她去后花园逛逛。”顿了顿,终是嘱咐了一句,“她之前和宝茹有误会,紫薇苑就别去了。”

  梅华温婉应是,转身朝苏宬伸手,“苏姑娘,你跟我来吧。”

  苏宬的手落在眼前雪白纤纤宛若美玉的手上,眼前豁然浮现,这双手握着匕首狠狠刺入她腹部,将一个已然成型的男婴拽出的那一幕。

  压下将这双手折了的冲动,苏宬双手一背,笑盈盈的说了一句,“梅夫人,你先请。”

  梅华顿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脸上生起抹讪然之色,但很快的便被她掩饰了过去,故作无事的收了手,笑了笑,率先朝门外走去。

  苏宬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她临出门时,瞥向詹景华的那一眼。

  夫妻五载,詹景华对她知道多少,她对他便同样知道多少!若不是知道詹景华看似重情实则寡义,她又怎么会在事发后安排梅华离府?恨只恨,她有眼无珠信错了人!和她的有仇必报一样,詹景华并不是个胸有丘壑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宏祯帝对詹宜的冷落,对他的忌惮便起了谋逆之心!

  想来,她之前的一番刻意羞辱,必然已经让詹景华起了教训她之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詹宝茹,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继续阅读:第六十一章 打脸,你会我也会只看谁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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