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不同?
奴婢嘴拙,不知道用什么词,就是感觉精神气特别足,有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蓝鱼笑了笑,的确是胸有成竹,她今日上殿就是要替大万铲除一个毒瘤,给大万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新的未来。
终于等到了上朝,景夕峰坐在王座上,巡视了一圈下面的朝臣,按照惯例说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蓝鱼不待其他人站出来,直接走到大殿正中:君上,今日臣有一要事相告。
讲。
臣要当着众人的面弹劾何大人。何大人在沛城一手遮天,欺压百姓,指使县令随意囚禁百姓。纵容自家人对所有不顺从他们的百姓进行打压驱逐。这是其一。侵占百姓私人房屋,为养殖坊分部,私吞公款,伪造文书。甚至因此逼死房屋主人,这是其二。何大人利用职务之便指使下属官员在各个县市私收重税,导致百姓民不聊生,激起民怨,聚众抗议,乃至伤及官员性命,这是其三。蓝鱼跪在地上,声音沉着有力,掷地有声。
何大人今日也在大殿之上,他也走到殿中蓝鱼身旁跪下说道:蓝大人空口白牙,随意捏造,污蔑微臣,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还请君上明察还我清白。
蓝鱼没想到这个何大人连一句据理力争都没有,就这么直接的喊冤还真是令人佩服。蓝鱼侧过身对着何大人说道:何大人说我污蔑,不知道您是觉得哪一件事我污蔑你了?
何大人根本不看蓝鱼,还是面向景夕峰,十分镇定的说道:每一件皆是。
若是蓝鱼一点都不惊讶与这个何大人的临场发挥能力那是假的,不过也对,他是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手,怎么可能轻易的给蓝鱼留下破绽,好让她当庭揭穿他的谎言呢?
蓝鱼也看向景夕峰说道:君上,臣自知单单只是这么一说,无法将这些事情桩桩件件解释的那么清楚,所以臣将证人带到了宫门外,只要君上一声令下,我就立刻让他们进来,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将此事讲的清清楚楚。
何大人也看着景夕峰,面色如常。就好像这些事情说得不是他,他只是一个看客一般。景夕峰也盯着何大人,二人对视半晌,只听见景夕峰一声令下:宣。
接下来的事情也都按照蓝鱼的预期的那样,理所当然的发生了。蓝鱼带了三个证人,一个是曲县令、一个是彭阳,一个是通城带头闹事的百姓。
曲县令先说:是……是何大人这些年一直背后指使我操控沛城的拨款,我们大部分都是截流下来,不够的就从百姓的税款中补。若是有些百姓不听话,我们就会用各种办法将他们打压到无法生存,最后把他们赶到一条巷子里,任由他们在那里自生自灭。这些年皆是如此,不过这一切都是何大人威胁我做的,我也是没有办法,还请君上饶命啊。
景夕峰听完没有做声,只是用眼神示意彭阳开口。彭阳跪在地上朝着景夕峰磕了一个头才说道:君上,草民彭阳,原本是沛城街口彭家牧场的主人的儿子。这些年我一直在天越当学徒,所以通过书信与父母来往,直到最近突然与父母断了联系。所以才特意托人带信到大万来,顺便想看看我的父母如何,谁知我等来的就是一封速速归来的信件。等我回来就发现我家依然变成一个官家牧场,通过我母亲的话我才知道曲县令强占我家牧场,害死我爹。还望君上为我作主。
第二个说完,站在两列的官员开始有些窃窃私语。景夕峰依旧不知可否,示意第三个人继续说。
第三个人原本就是一个视死如归的家伙,说话倒也不客气:我呢,就是个猎户,原本靠打猎为生,现在听说挖玉赚钱我就挖玉。可是这收税的也太过分了,收别人的税才五分,就因为我说话不中听,他就收我八分,你说还有这种事情。我不过生气不过同他争上几句,他还要派人抓我。我这个人烂命一条,但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个国家还有没有王法,难道就靠这种人一手遮天,我今日来就想问问这君王到底有什么用,连个官员都敢随意称王称霸,还怎么让我们这些老百姓愿意臣服在这样的领导人之下。
第三个人说完议论之声更胜,蓝鱼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景夕峰就看着这些朝臣议论,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诸位爱卿,如今都听完了证词,不知各位有什么想说的,尽管直言。
左大人先站出来说道:这些人的话可行度有几分,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我们尚且不能下定论,不过既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必不能轻易解决,还需要交由刑部细细审理才是。
礼部尚书也开了口:既然这些事实都摆在眼前,若是当真查出何大人有些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是应该依照大万法度,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只有这样才能整顿超纲,安抚百姓,避免引起更大的动荡。
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大人也站出来:可是何大人毕竟是皇戚,这些年也为大万做过不少贡献。这件事牵连甚广,一旦查实只怕会有一大批官员牵涉其中,这会不会是有心人企图分裂我们大万制造出来的阴谋。我们也不能太过轻信。
蓝鱼也拱手道:各位大人都所言极是,眼下是非对错自然不是一个人可以定论了,所以还需要三堂会审。只是将所有的事情一一查清楚了,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大白于天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还请君上下令审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