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盘算,距上次相见也不过数月之久,这个丫鬟怎变得如此勾人?更何况,每每都是正中他的下怀。
宁璟连连咽口水,伸手扯松自己的衣领。
“本王堂堂一国摄政王,难不成今日就要栽在你这小丫头手里了?”
他一个大男人,还从未如此的扭扭捏捏过,历经小半辈子,他什么姿色的美人没见过?可为何偏偏是她?季欣兰的贴身丫鬟……
也罢,不过一个丫鬟,他大可以将她纳为侍妾。
昏迷中的季欣兰无意识的扯了扯自己里衣,活动过程中未合的外衫下滑,露出半边香肩。
虽然她并非有意,但这映入宁璟目光之中,无非是赤裸裸的勾引。
收不住心中难耐的火,宁璟欺身而上,大手一挥,扯开了她胸口的衣衫,米白色的里衣里,春光若隐若现,让人移不开眼。
喘着粗气俯下身,他伸手轻抚她袒露的香肩,却在贴到她身体的瞬间恢复理智。
身下之人面色惨白,精巧细致的五官拧作一团,全身冰凉,不经意的瑟瑟发抖,唇齿微微打颤。
感觉到身体上方传来的温度,季欣兰双眸仍旧未曾睁开,手指触上宁璟的脸庞和脖颈。虽有银制面具相隔,但仍能感觉到其燥热的气息。出于本能,她张开双臂,主动环抱住身上的人,隔着一层单衣,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宁璟愣住,清楚的感受到身前因为呼吸而一下下的浮动,内心之中火持续升温。可他知道,这女人体内的毒怕是又开始蔓延了。
如果在这种时候,他和她在一起,虽一夜欢愉,可她怕是必死无疑。想到这,他一边尽力控制气息吞吐,轻轻拥她入怀。
就这么紧紧拥着她为她取暖,宁璟一夜未眠。
清晨,天边刚刚显出鱼肚白。
也不知何时睡着的,再等宁璟缓缓睁开眼眸,正对上怀中人儿一张熟睡的面容。小心翼翼起身,他退下床,控制着自己的占有欲为她系上衣带,掖好被角。
“王爷,神医请来了!”门外响起宿七的的声音。
宁璟应声,恢复往日一张冷峻的脸,双手背后上前,打开门。
中老太鬓发苍白,手杵拐杖,虽早已年迈,但还是掩不住周身的风骨和气场。她稳稳的从门外走进寝殿中来。
“王爷,您是真不知道老身这把老骨头有多脆弱啊,这天刚刚泛白,您就派侍卫过来敲老人家的房门,扰人=了老身的清梦,委实不通人情……”
“是晚辈的错。”宁璟俯身,恭敬行礼,“现下实在是世态紧张、人命关天,还请神医见谅。事后,晚辈定当以八宝璎珞相馈赠,以表感谢。”
“王爷这岂非折煞了老身,我季家本来就有愧于你,话也不过随口一言。”
来到季欣兰的床前,中老太低头,一阵惊喜,“这不是贞儿吗!”
“正如您所见。昨日晚辈机缘巧合之下救她一命,无奈宫内太医医术泛泛,实在对她无能为力。若非如此,晚辈也定然不会惊动您。救下她之时,晚辈发现身上有释奴文书,但救她时,她却被歹人追杀,此前身中剧毒。”
“唉,也难怪,那昭王府本就如深渊万丈,而她又是欣兰……昭王侧妃的贴身丫鬟。只是不知,侧妃这没了知心人,日后若是受了委屈,可改与何人诉说啊。”
掀开季欣兰的右额头的发丝,中老太从医药箱中拿过银针包摊开,取出一根,适度插入她太阳穴旁中,时隔一会,抽出银针。看着针尖的颜色后再仔细诊断,她面色逐渐凝重,阴骛着脸,若有所思。
“王爷,贞儿是被人下了毒……据老身所知,这种宫中禁毒失传已久,且这毒应是被下于每日每餐之中,长此以往,自然也就在无形之中丧了命,造成生老病死的假象。用这种方法来害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是恶毒得很。”
宁璟表面淡然,双拳却握紧,开口询问:“神医,不知可否有办法救贞儿一命?”
“王爷,不是老身不救,实在是贞儿中毒时间太久,一般的方法已经是行不通了。若王爷当真想救她一救,那也只剩一个最老套的办法了。”
“神医但说无妨。”宁璟急。
“贞儿体内的毒素早已遍布全身,更是错过了解毒的最佳时机。若真想解毒,可用器皿置于伤口处,想办法将毒从体内排出。只是,还是要找到最根本的伤口。不过老身劝王爷一句,凡事三思,若是不成功,非但这丫头性命不保,只怕连王爷您,也是命在旦夕。”
“不妨事,人既然是晚辈带回来的,便理应保她性命。您也知道,晚辈十年前南征北战九死一生,在鬼门关也是走了几十遭,屡屡临危受命,命硬得很。所以,您不必担心晚辈。您且指出关键的伤口所在便好。”
宁璟望着中老太,缓缓的说道。
中老太犹豫着,犀利问道,“这贞儿,您见过几次?别忘了您的身份,想想是否值得王爷您舍命。您的性命,可是比她值钱多了。”
“王爷三思啊!”旁边宿七听着便替他家王爷心急,实在忍不住开口,“不若,属下命人前来,或者属下来也可以。”
宁璟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眼床上昏迷中的季欣兰,目光坚定的重新望向中老太,“神医的意思晚辈自然明了。但这人既然是晚辈救回来的,那便理应负责到底。再者,晚辈的命是命,属下的命也是命。晚辈定不会因此而交由他人去冒险。”
看宁璟已经决定了的样子,中老太也不在劝阻。他这人一向执拗,决定了的事情,纵然十头牛,只怕也拉不回来。
“也罢,老身就把救她这法子告知于你吧。”
“宿七,你且记着备好荆芥七钱,余下的,让宋太医找些止血止痛的药物便好。不过切记,莫忘准备极锋利的刀片……吹毛立断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