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侍郎等了半个多月,终于等来机会。
那日早上,一个胖乎乎的小子拦住了他的轿子,递进来一个玉佩,传了一句话,要力保程远山和李秉年领兵前往沿海抗倭。
“啪!”宋明哲将手中的奏折扔到地上,愤怒拍桌站起,指着殿下文武百官吼道:“我大虞连个领兵抗倭的能人都没有,领着朕的俸禄,却不能为朕分忧,朕养着你们有何用?”
郝侍郎双腿打着颤,来带殿前,结巴说到:“启,启禀皇上,臣,臣有两人推荐。”
“把舌头捋直了跟朕说话,你要推荐谁,说吧。”宋明哲将手背到后面,说到。
“回皇上,臣推荐西北大营中的程远山程将军和李秉年。”郝侍卫说到。
宋明哲一听太阳穴隐隐作痛,这程远山是个好苗子,一想到女儿为她反抗自己就想把他扔西北不再回京。
“你且说说为何推荐这二人。”宋明哲说到。
“这程远山自是不必说,从军四年就立下赫赫战功,善用兵,善用奇计,这四年来,我大虞西北近几年能如此稳定依然与他有关,而这李秉年是陆文武的亲传学生,是整个西北大军的智囊,屡次用奇计拯救为难于颓局,所以臣以为,若是这二人带领南方军,必然是另外一番模样。”郝侍郎说到。
宋明哲心想,倒是不失为两个好人选,遂命百官退下,留下内阁几位元老在御书房商量,这灯火亮了一天一夜。
宋思佳听闻这消息,乐呵呵地喝着秋云泡的桂花茶。
“你就如此肯定皇上会用他俩儿?”秋云问到。
“自然,因为朝中缺人,朝中先有的将帅之才,一个已经战死在沿海,两个在京师南北军,那是护国之本,一个在西北大营里,蛮人年年来犯,跑了陆文武,还不指什么样。反正朝中无人,若是他俩儿做好了,那就是一方统帅,若是做不好也没人怪罪他们,毕竟前车之鉴已经死了一个。”宋思佳有食指点点桌子,在一旁摇头晃脑。
“秦状元送来拜帖让你去参加宴席,你去么?”秋云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拜帖,递给她。
“不去,等远山打完胜仗回来就该娶我了。”宋思佳摇摇头,打了个哈欠爬上了躺椅,还是睡觉舒服。
秋云无奈地摇摇头,招来小侍,给秦九传了话去。
“对了,秋辰怎么样了?”宋思佳悠悠传来一阵问话。
“听信年说,那张二公子又看上了另外一家女子,秋辰时不时地便要去找他问话。”秋云答道。
宋思佳一声感叹:“看来前院不忙啊,时不时地出去。”
秋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那日她冲撞我,我一气之下把她派到厨房了,天天出门买菜。”
宋思佳一听乐呵了,埋头就睡。
从京城快马加鞭出一小兵,加急送信到西北,命程远山为南方军统帅,李秉年为前锋,立即动身前往东南沿海。
一年后,在一片海域上散落着一块块木板,其中两块上面,趴着两个人,头发被海水打湿,紧紧贴在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模样,衣服破烂不堪,一个露着大半个胳膊,一个直接露着一般身子。
其中一个稍微瘦小的喘着重气说到:“小爷要是活着回去,必然将这群狗娘养的打回老家,加他不敢再犯。”
另外一个声音轻飘飘,气若游丝,低吟道:“我若回去,定先会京城去了心爱的姑娘。”说完,脑袋重重地,眼睛看到那个身穿青衣高冷的女子,那女子随着水波荡漾开去,一个言笑晏晏的女子浮现在水面上,眼皮越来越沉,李秉年见不对劲,大声喊到:“程远山你坚持,一定要坚持,待会儿救援的人就来了,喂,程远山!”
程远山虚弱地抬起头冲他笑了笑:“若不是救你,我何必这番田地,是死是活就看你了,秉年。”
“喂!,喂!你不要晕啊!”
李秉年选了块最大的木头,将程远山扯过来和自己一起浮在水面上,漫长地等待救援地到来。
程远山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李秉年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谢谢。”程远山说到。
“不客气。”李秉年回到。
说完拿出一张纸,递给程远山。
“这是什么?”
李秉年大大张开嘴,露出牙龈根,说到:“倭寇的投降书,我们做到了,程远山。”
原是李秉年做诱饵,两人合着弄出了一出离间计,不过李秉年败露,被倭寇反对派抓住,要求程远山只身前往,他去了,带着炸药,危难之际抓着李秉年跳入海中,救了自己一条小命。
程远山一听,笑了笑,可以回京娶秋辰了。
李信年和自己从小到大的小伙伴推着老乞丐在城门上眼巴巴盼着李秉年的回来。
“你让开小胖子,挡住我的事先了。”李信年挤了挤旁边的小胖子,小胖子赫然是当初拦住郝侍郎的小孩。
“你才应该让开,我要看秉哥。”小胖子一屁股把李信年挤开,占据最佳视野。
老乞丐笑的呵呵的看着他哥俩儿。
一群人穿着秋云新缝的衣裳盼着英雄的归来,除了他们满城的人都站在街道两旁,期盼他们。
“秉哥,是秉哥,天哪,太威风了!”小胖子指着远出,骑马走在程远山的李秉年,身材秀长,面目俊朗,走在最中间的程远山穿着银亮的铠甲,手里拿着一把银枪,腰间挂着一把大刀。
宋思佳将此景收入眼底,心想,啧,更黑了。
此时的她穿着明黄色公主服站在城楼上,眼中含泪,似露非露,秋云一身绛红的衣裳站在她的身边,旁边站着端着茶水的秋辰。
宋思佳瞟了一眼秋辰魂不守舍的样子,转身下了楼,站在城门口等着程远山。
程远山骑着马,一点点靠近宋思佳,翻身下马,说到:“我回来了。”
宋思佳一听泪水便在掉了下来,猛得扑到程远山的怀中,程远山单手搂着她的细腰。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声音哽咽,闻者落泪,似乎为当时侍卫与公主的爱情的一个见证。
程远山搂着宋思佳,坐上自己的坐骑,继续向前走去。
看的李秉年直咋舌,暗想:这公主多年未见,这边脸技术见长。
看的秋云心里一肚子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秋辰,连忙跟了上去。
这可伤了城中无数少女的心,无奈的看着手中的香囊玉佩,又看了看旁边的李秉年,笑道:“小哥哥,将军断然是不敢跟公主抢的,你倒是可以。”
李秉年闻声抬起了头只见玉佩香囊纷纷往他身上砸去。
“哎呦,哎呦,是谁往小爷身上砸银子,你砸银子就砸银子,看准点别忘小爷头上砸。”身后传来一阵哀嚎,逗乐了宋思佳。
程远山声音低沉,醇如老酒地说到:“秉年性子便这样,乖张了些。”
宋思佳暗想,废话,我早就知道,只是生里来死里去还改不了这破毛病,欠收拾的。
宋思佳抬起头,伸手摸了摸程远山晒得黝黑的脸,用手碰了碰脸上地刀伤,心疼到:“黑了,瘦了。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去打仗的,五年未见你了,过几日我们去庄子看桃花好不好,我抚琴给你听。”
程远山抓住她的手亲了亲,说:“好。”
宋思佳笑的呵呵,说:“莫不是被这李秉年带的,倒不是这木头性格了。”
程远山问道:“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宋思佳深情地看着他,眼里含笑。
宋思佳暗想这程远山不是喜欢装木头么,怎么突然变得这般,肯定不是李秉年那二愣子带的,那二愣子装小爷行,装情圣可没经验。
宋明哲早就听到城门口发生的事,可是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件事。
有伤风化啊,有伤风化,怎就教出了如此这般地女儿。
宋明哲后面站着文物百官,秦九穿着官服站在户部侍郎的旁边,看着那个笑若桃花的女子,这是他见过的第四个面孔,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把她娶回家,应该是见有趣的事情。
程远山下马,牵着宋思佳,带着诸位将士来到了宋明哲面前行了个军礼。
“末将程远山参见皇上。”
“吾等参见皇上。”背后的将士整齐的向宋明哲行军礼。
“快起来,快起来,你们都是朕的英雄。”宋明哲将程远山扶了起来,又是整齐一致的起立,让宋明哲对程远山有了全新的认识。
“儿臣叩见父皇。”宋思佳上前向宋明哲行了个礼。
“胡闹!”宋明哲轻声呵斥。
宋思佳笑嘻嘻地挽上他的手臂,摇晃着:“,哼,若不是你,远山何必去战场上遭罪。”
“哼,若不是,他任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长。”
“是是是,您最英明神武,儿臣说过远山是个可塑之才,现在服气了吧。”
宋明哲拍了拍她的手,一脸和蔼地看着程远山:“进殿吧。”
“末将遵旨。”说完,带着李秉年和自己的麾下的左膀右臂随着宋明哲进殿。
“奉天承运,曰:封南方军统帅程远山为威远大将军,赏黄金万两,赐将军府,良田万亩;封李秉年为睿远将军,赏黄金五千两,赐将军府,良田五千亩……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