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佳亲启:见字如晤,敌袭频发,恐不能回信,勿念。顺安,程远山亲书,顺和六年。”
宋思佳看着程远山的信,若有所思地站在会客厅中央,旁边站着送信的小兵。
宋思佳向小兵问到:“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小兵连忙答道:“回公主,西北苦寒,每年这个时候蛮人都会不是地攻击西北周边村镇,烧杀抢劫。”
宋思佳点点头打发小兵下去了。
此时秋云领着豇豆儿进来了。豇豆儿规规矩矩地在宋思佳面前行了个礼道:“公主,小人打听到张二公子意欲想要邀请秋辰参加韵升楼的宴会。”
宋思佳摆摆手说到:“继续看着,他们有什么举动随时向本宫禀报。本宫有些乏了,你们先下去吧。”
豇豆儿行了行礼,退着走了出去。
会客厅不比后花园,面子功夫要做足啊!
宋思佳一脸沉重地回到卧房,程远山立功升职,就是册封出征了。
而此时地西北大营却被愁云笼罩着。
将士们一脸沉重地站在训练场地,蛮人已血洗数个村庄,令所有人惶惶不安。
李秉年碰碰一旁的程远山问到:“若是你,这仗要怎么大?”
程远山沉思片刻说到:“空城计。”
被一旁一个清秀的士兵听到,一脸惊讶,“这蛮子凶狠无比,区区空城计怎么会吓退他们?”
李秉年狠狠瞪了他一眼,又问道:“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程远山蹲下,拿出自己的短匕首在地上比划到:“蛮人下一个地方多半是永安镇,这里地势平坦,没有天险,能够更好更快地撤退。”
李秉年蹲下,继续听他说:“若是我们把镇里的人都撤退,值钱的东西先就地掩埋,毕竟此时最重要的就是保命。然后派十多个机灵的跑的快的士兵假意在镇外走动。”
说完程远山在地上拟话的图上,几个镇的入口画几个点接着说到:“让我们的士兵,分别躲在巷子和院自里,那十几个兵就引诱蛮人往窄巷子去。可以趁机让身手矫健的埋伏快速将其刺死。”
程远山说完又指了指屋顶,到:“这里埋伏弓箭手和投石手,从上往下投石。”
“这里宽阔,让部分诱饵将其引诱到这里,力气大的士兵往其身上泼油,弓箭手引燃。”
李秉年正听得津津有味,却突然断了,疑惑得看着程远山。
程远山耸耸肩,道:“暂时就想到这么多。”
李秉年说:“蛮人善骑,咱们可以在这掩埋粗绳,到骑兵营来了,让几个力气大长得壮实的士兵将绳子拉起来,绷值了。还有这里,咱们的士兵绕过这座山可以埋伏在……”
二人津津有味地谈论起来,不时相视一笑,引得众人无数白眼。
待二人商量好详细地方案时,李秉年匆匆起身去了陆文武的帐篷。
此时的帐篷里陆文武和陈忠陈义拧紧了眉头看着沙盘,李秉年的突然到访打破了沉默。
陈忠面色不善地说到:“何事莽撞,打扰将军思考,若无重要事情禀告,你速速退下。”
李秉年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学生见将军日日愁苦这蛮人之事,眼看蛮人的先锋部队就要逼近永安镇,学生想到一拙计,特意献给将军。”
陆文武沉思,便道:“但说无妨。”
李秉年惊喜地行了个礼,用手指着沙盘侃侃而道:“将军请看这里……到时候以合围之势一句歼灭蛮人的先锋。”
语毕,三位将军陷入沉思,陈义说到:“此计可是你一人想出来的?”
“回将军,学生所学尚浅,这是程远山程侍卫所出,学生只是提了些许意见。”
陆文武道:“若是派你和程远山可否打好这场仗?”
“将军这万万不可。”陈忠急忙阻止,“此二人只是刚入营的新兵。”
“卑职倒是觉得可行,毕竟这是他二人提,自然知道怎么打这仗,何况这程远山之前是御前侍卫长,虽不比行兵打仗,指挥应该是把好手。”陈义说到。
陆文武指了指李秉年:“你还小就不用去了,这巷战让程远山带队,陈忠你从左迂回,陈义从右迂回。”
“末将遵命。”
“为什么?”李秉年一副遗憾的表情看着陆文武。
陆文武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言不发,秋云说了,你受伤了,会掀了我的将军府。
当日,陆文武整合了队伍,开始筹划准备,命程远山带领两千于人埋伏在永安镇。
战斗开始了。
在平安镇的入口有数十名村民在村外走动,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咚咚地马蹄声,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蛮人来啦,大家快跑。”
众人一听,四散跑了开去,看起来凌乱不堪,却是乱中有序,一个劲儿往窄巷子里面跑,蛮人骑兵进不了巷子就由步兵进入,蛮人身体强壮个子高大,没有个子矮小的人在巷子里灵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或抹了脖子,或刺心而死。
而那些追赶村民的骑兵,手起刀落倒是砍了一两个,一路上畅通无阻,突然在地上出现了一根粗壮的麻绳,马儿来不及止住,第一个倒下了,后面的也前仆后继地倒下,正挣扎得起来时候,从天而降一阵箭雨,将他们钉在地上。
后面一群骑兵见择选择了另一条大道,来到了一片广场空地,为首的那个人制止了后面的人继续跟进,他觉得很诡异,偌大一个镇子居然没有一人,于是打算原地停止,按兵不动。程远山从一个阁楼里看到如此情况,挥挥手,招来一个小兵。“传令下去,若是一盏茶的时间蛮人依旧按兵不动,就原地实行火攻,注意这一盏茶时间让每个人蒙好口鼻,用水把自己弄湿不要出声音,为了自己的小命,一定要注意。”
“是,大人。”
为首的那个人见依旧没什么动静,死死盯住那片空地。
这时,两旁的窗户拉开,只见一群人,将手中的桶里的油泼到他们身上,同时从屋顶上弓箭手拉好弓,箭头裹着被油浸湿的白布,旁边一个士兵把箭头引燃,便立马射了出去,动作快准恨。
程远山见此,大声喊到:“撤!”众人从屋子的后门撤了出来。
“散!”那群士兵分散到四处,五个一伙,专门找散兵攻击。
陆文武和李秉年远远便看见永安镇的火烟。
“你说他能成功么?”陆文武问道。
“能!”李秉年肯定地回答道。
陈忠陈义此时已经绕道蛮人先锋的后面,以守攻之势拦住蛮人的撤兵。
“赢了!赢了!”一个公公拿着西北大营发过来的急令在宫中大声嚷嚷,向御书房跑去。
“皇上,皇上,赢了!”那公公气喘嘘嘘地瘫坐在地上,说到。
“如此慌张,有甚么急事?”宋明哲怒斥到。
小公公连忙跪在地上,双手托着信奉,说到:“回,回皇上,陆将军传来消息,我国今年冬天,第一场胜仗一举歼灭了蛮人的先锋。”
宋明哲一听,一愣手中的笔落下,急忙拿起陆文武的信,看了起来,“好啊,好啊,这程远山到低是思佳相中之人,好,好,好,传朕旨意,重重有赏。”
而这个时候,宋思佳正带着秋云坐在韵升楼包间里,喝着小酒,嗑着瓜子,看着楼下卿卿我我的两个人。
“这男的俊,女的娇,果然是般配的一对啊。”宋思佳悠闲地说到。
楼下赫然是秋辰和张二公子。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是谁?”秋云问到。
“秋云姑姑是我,豇豆儿。”门外传来豇豆儿脆生生地童音。
秋云将门打开,把豇豆儿引了进来。
豇豆儿进来,也不行礼,急忙说到:“公主,公主,听说西北军打胜仗了,这场胜仗还是程远山程侍卫带领的。”
宋思佳一听,愣在窗户边,手中的瓜子也不知觉地掉在地上。
在外人看来也许是她开心极了,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是如何的不爽,穿越了那么多次,就这次男主不在身边,可惜啊。
宋思佳命秋云和豇豆儿先退下,自己则换了一件白色胜雪的衣裳,面上罩了一条白色面纱,在路上走着。
眼睛看着看着就目光涣散,丝毫没有注意身边的情况,一不小心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宋思佳抬起头来便看见一双温柔的眼睛,五官平平无奇,但是凑在一起却有说不出的儒雅气质。
宋思佳见看他穿着朴素,面料却是极好的,但是朝中文武大臣,文人学子她见了大半,却没从未见过此人。
她回顾了下原主的记忆,略有一人和他想象,但那人意气风发,和他的气质却是相差甚远。
宋思佳尴尬地说到:“是奴家失礼撞上公子,还请公子莫见怪。”
那男子看着,蹲下捡起宋思佳掉下的面纱,说:“姑娘说笑了,姑娘气质如兰,是小生看呆了,挡了姑娘的路,是小生的错。”
宋思佳一脸黑线地结果面纱,低头匆匆走掉。却被那男子拉住了袖子,“不知可否有缘与姑娘再见。”
“你我若是有缘,自会相见。”说完,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男子举起手闻了闻,温柔的笑了笑,转身进入到韵升楼,那里有宴会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