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搞什么啊！”娄异为了找到陈越，在楼里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转了不下3个圈，最后在一个堆满设备零件的房间里找到了她。
“哈？”陈越疑惑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娄异，以及后面跟着的毕恒，“有一个需要的设备零件我手上没了，想着来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
“你别这样。”娄异突然一把揽住陈越的双臂，“委屈，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的胸膛永远为你敞开！”
不只是陈越，连站在后面的毕恒都傻住了——太不要脸了！再等两个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娄异成功地接受到了来自前后的夹击。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娄异边揉胸边问道。
“我手上有你们一些人的身份信息，而且大部分泄露名单都是我这儿有的信息。”陈越其实心里乱得很，要不然也不会娄异一问就说出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呢？不找出那个泄露秘密的人，你是不是就得背这个黑锅了？”
娄异问的理所当然，没有一点点犹豫。坦坦荡荡的少年声音一下子好像不仅钻进了陈越的耳朵里，还轻轻的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心。
“娄异，陈越这么说，就证明一定有超过一半的重合名单，这样子她有嫌疑很正常。”毕恒显然以为娄异压根没弄清楚事实情况。
“那么……陈越你做了吗？”
他们三个人本来并排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娄异突然转了个身，几乎整个身子都要倾在陈越身上，声音却很温柔，很小心翼翼。
“没有。”
我没有！我没有！想在会议上大声喊出来的话，想要脱口而出的否认，想要任性耍脾气地怪大家误会自己，不信任自己，却在第一时间习惯性地藏了起来，直到娄异问了出来。
“喏，她说没有。”娄异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件最稀松平常的事。
毕恒没有接下去。
随后三个人跟着今晚的夜色一样，心情越来越沉，一句逗趣的话也不再说了，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对于陈越是个多么糟糕的结果，大家都心知肚明。
三个人一直坐到了练习生宿舍门禁才各自散去，陈越跟他们分手的时候一切如常，没有丧气也没有很为难的样子，倒是娄异显得心事重重。
“喂。”毕恒顺手就搭在了娄异的肩膀上，“想什么呢？”
“哎呀。”娄异不耐烦地把毕恒的手给抖了下来，非常认真地说，“我跟你讲，阻我长高者不可留，知道吗！”
毕恒忍不住轻轻推了一下娄异的头，然后无声地笑了起来。
“我在想身份信息到底是从哪儿泄露出去的。”娄异边整理发型边跟毕恒说道，“除了工作人员有嫌疑以外……”
“练习生！”娄异和毕恒面朝着对方异口同声地说道。
“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大家对于彼此的身份一定都有了80％的掌握。无论是练习，还是合宿，大家的破绽都太多了。”毕恒分析得很理智。
娄异点点头表示赞同，突然毫无预兆来了一句：“那你呢，是人还是机器人？”
毕恒勾了勾嘴角，毫不示弱地回过去：“你说呢？”
看着毕恒惯用地对女孩子的表情，娄异一瞬间就笑场了，丢下毕恒就往前走，边走边在夜色里晃了晃自己白花花的大手臂，“你是谁都好，反正都会是我的对手！”
就在这一刻，毕恒第一次有了模糊的感觉，一种无法用自己程序设定里的逻辑解释的反应——人类和我们是有差别的。
回到宿舍的陈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把会上同事的脸挨个想了一遍，大家的神色都很正常，过程中也没有人想刻意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而且……身为第一知情人去干这件事，太蠢了！那么果然只有练习生自己了吗？把人类名单放了出去……是AI练习生吗？
陈越赶紧爬起来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匆匆编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才安稳地睡了过去。
“陈越！”
陈越听到有人喊自己，抬起头望过去果然看到了李子星。
李子星气喘吁吁地跑到陈越身边，立马神神秘秘地跟陈越说：“你确定吗？”
陈越不动声色地跟李子星拉开了距离，然后安抚道：“这附近没人的。至于昨晚我跟你说的那事，我也不确定。”
李子星显然有点儿失望，叹了口气才蔫蔫地问：“那你要怎么做？”
陈越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露出神秘的笑容——“我要买名单！”
“哈？！”李子星受到了真实的惊吓，这被逮到了不仅是有理说不清，更重要的是到哪儿去买啊？“别告诉我你打算大海捞针广撒网。”
“不愧~是高材生啊！”
李子星看到陈越夸张地竖起大拇指的时候，人生第一次产生了暴力冲动。
“我追溯到了第一个发出这个信息的网站，是个专门的娱乐八卦网站。”
“嗯？所以呢？”
“于是我计算出了这个网站的高频词。”
李子星突然来了精神，好像知道陈越的想法了。
“有几个明星的名字在高频词里，接着我发现这些明星在这个网站全是正面新闻，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属于同一家公司！”
“哈哈哈哈！可以啊！陈越！让我来猜猜，这家公司一定也派了练习生来节目里吧？”
陈越笑了笑，拿出手机给李子星看了一排名字，“让我们来试试从这几个人手里，买不买的来我们要的信息？”
李子星刚要和陈越击掌，就发现哪儿不对，“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买信息这事不能我们直接来……万一暴露了不好……不过外面我能找到的人……”陈越想到季洛不正经的脸，“都不太靠谱！所以……”
“噢！懂了！人我来找，保证帮你钓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