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歆瑶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下床,过去夺过孩子,嗔叫:“别闹了,你快点出去!”
说话间把他推至门口。
他就是逗逗她,她那么容易就害羞了,虽然已经做了妈妈,却像一个娇羞的少女。
阎希夜嘴角含笑地走出门,来到别墅的院落,一脸的痴笑。
慢慢回过神,终于吩咐站了一夜快虚脱的手下们可以不用继续受罚了。
严厉命令道:“你们记住,给我保她女主平安。”
“是,阎少!”手下们齐声喊。
“散了吧!”
然后叫来阿列,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雪白纸巾中包裹两根头发,一长一短,长的那根是他自己的,短的那根软软的则是从摇篮床中拾起的孩子的头发。
他把这两根头发交给阿列:“把这两根头发拿到医院化验。”
“我知道了老板!”阿列接过,仔细放进兜里,立刻去车库提一辆车开走了。
在一个月色很美的晚上,阎希夜很热情。
宝宝睡着之后,钟歆瑶也躺在床上熟睡着。
他静静走进卧室,宠爱地看着她熟睡的脸,来到她身边,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亲吻她。
慢慢地慢慢地,钟歆瑶晕晕乎乎地被他吻醒了。
她很清楚感受到他身上有很少见的愉悦的气息,不知今天发生了什么让他那么高兴的事。
连绵不断的密吻让她刚刚苏醒就感到眩晕,微微轻启的水眸中漾着迷人的微芒,倒映着他英俊非凡的俊脸上难以抵挡的诱惑力,深情的黑瞳中更有诉说不尽的风情。
他拉开被子,热情的掌心落在她身上四处游弋,点着火苗,也带给她很痒的感觉。
钟歆瑶不经意地扭动了几下,两个人的身体迅速有了反应,本能地贴靠在一起。
阎希夜一笑,有点邪气,更充满爱恋。
“怎么办,从早上睁开眼睛开始,我的脑子里都是你,今天早上我刚刚到公司,就想马上下班,想回来抱着你……”他低低地说着情话。
“我刚睡着一会儿,你就把我弄醒了……”她脸色绯红地抱怨。
“谁叫你是个睡美人,连睡觉都这么好看。”
温软的唇瓣落在她秀气的眉,落在她微眯的眼。
她长长的睫毛像蜻蜓的羽翼,轻颤了几下,没有睫毛膏,却自然卷翘而漂亮。
她的身体在他厚实的怀抱中轻轻发抖。
今晚她没穿睡裙,穿得是一套素色家居服,他熟练地挑开她家居衫的扣子,沿着她肌肤一点一点地往下亲吻。
然后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衣衫零落,他的吻愈加滚烫,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灵魂和身体。
她默默承受他的狂热,唇齿间溢出低低的急促的呼吸。
可是她小声说了句:“不要……”然后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破碎的低吟。
“歆瑶……”他痴迷地呢喃,难以控制对她的渴望,何况今天是他最高兴的日子。
“别这样了……”她推了推他,“我今天不是安全期,不要继续了……”
阎希夜迫切的举动停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叹气,抱住她,便不再乱动了。她才生了宝宝没多久,如果很快接连生第二个,他不希望对她柔弱的身体造成损伤。
于是很依她地应下来:“好。”
平复了一会儿,他牵过她的手,一起靠在床头发呆。
虽然什么都不说,却感到格外安详。
终于,她又问了一次:“你什么时候带我见弟弟?”
这回,他没有再拖延,爽快地回答:“明天就见。”
“真的!”
“真的,他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你见到他一定会高兴的。”
“礼物?”她很不解,“弟弟是我的,何来礼物之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他的的。”她一直好奇这件事,当初阿庆还活着的时候,经常往警察局跑,却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找不到,那时候,对于弟弟的失踪,她们是多么无能为力啊!
阎希夜犹豫了一下,说:“反正用各种关系找到了,从现在起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以后他不会再失踪了。”
想到马上可以和弟弟团聚,钟歆瑶终于欣喜地露出笑颜。
他转头看看她的笑容,满意地见她脸上伤疤的结痂终于掉了,他爱怜地亲了一下她恢复光洁的脸颊,又问了一遍:“真的是自己划伤的?”
“嗯……”
“我不相信,告诉我是谁干的。”
“真的是我自己,你不要总想着报复谁害谁了好吗,积点德好吗?”
是啊,也许该为孩子积点福德了。
停顿片刻,阎希夜也应了下来:“好。”
钟歆瑶却一脸茫然,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你今天,有点不同……”她疑惑地打量他。
“我不是每天都这么爱你吗。”
“可是今天,有点不一样,我能感觉出你很快乐。”
他悠然地赞许:“阎思瑞,这个名字很好。”
钟歆瑶一怔,又急着辩解:“不是阎思瑞,你不要乱叫小孩的名字。”
他很有兴致地说:“你要不要看看我小时候的相册?”
“我……不是很感兴趣。”她口是心非地说。
其实,她也很想看看这个大魔头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阎希夜起身,把她的衣服拢好,便拉过她下床,“跟我来,我带你去书房。”
钟歆瑶和阎希夜来到书房,他的书房很大,有好多排书架,几乎是一个小图书馆。书房中有很大的红木办公桌,在这张桌子前,他度过许许多多的寂寞的,埋头于公事的夜晚。虽然过去他曾带过很多女人来别墅,但这是第一次带女人进书房,因为对他来说,书房是神圣的地方,不想被浑身脂粉气的庸俗女人污染。
钟歆瑶在几面书架前逛了一遍,发现那其中不止有关经济的,而是包罗万象,涉猎很多方方面面的领域,上到天文下到地理各类书籍都有,忽然定睛望望阎希夜,一本正经地说:“一进书房,忽然感觉你的气质变成一个教授了。”
“很沉闷吧?”他调侃,“只是摆设而已,我没有看过很多,这几年也没有时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