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老张的水沟穴和人中穴点了两指,十多秒后老张就悠悠醒过来了,满脸通红地赶紧找衣服裤子穿上。
我看着樊曼妙的胴体,整个胸腔瞬间被愤怒和忧伤填满。
这个胴体三年前是属于我的,是我把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我本来可以一直拥有着这么一个美丽的胴体,过着平静而幸福的日子。我们可以一起举案齐眉,一起相敬如宾。该写诗的时候写诗,该挣钱的时候挣钱,该游山的时候游山,该看海的时候看海……
但是美好一切,都是你他妈的一场梦……
樊曼妙,你究竟是什么人?就算要实施什么计划要达到什么目的,犯得着这么作践自己吗?对我,对老唐,对老张……
还这般对待过什么人?
我满眼含泪,咬了咬牙,最终一狠心,伸出手指将樊曼妙的任督二脉死死封住了。
这样一来,她想要冲开任督二脉,就算有高手相助,至少得花上五年的时间。
樊曼妙,不是我太残忍,而是因为你之前端给我母亲的那杯茶,还有失踪的伊二孃,以及“死无完肤”的老唐。
锁了你的任督二脉,只是我在这个层面给出的交待,至于怎么处理你,我还得听听黄天元和区婆婆他们的意见。
我将符章贴在樊曼妙的胸口,又用胸罩把符章固定好,然后亲自给她找来衣裤,亲自给她穿上。
我做的这一切,也算是对三年前的那段感情给了一个人道的交待。
然后我如法炮制,在她的人中穴点上一指头,她才醒了过来,不过我不能点开的她的水沟穴,我暂时不能让她太过清醒。
老张捡回一条命,对我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叫他收拾一下自个儿回家去了。然后我就带着活死人一样的樊曼妙,坐上我的车,到红枫大街去接了刘萌琪。
然后开车直接返回南山去找黄天元和区婆婆。
从青城县到林城城区有六十多公里,夜间开车只需要半个多小时,到南山不超过一小时时间。一路上,我都没有时间去了解刘萌琪这三个月的动向,她回到了我身边,就是莫大的幸福。我现在需要思考的是,如何揭开樊曼妙的身份之谜,寻找伊二孃的下落。
凌晨一点半钟,我们来到了南山道观,只有黄天元一个人在。
废话,深更半夜的,当然只有黄天元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
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刘萌琪,黄天元居然朝刘萌琪行了一个鞠躬礼,搞得刘萌琪急忙有些艰难地道了一个万福。
这个时候,我才认真的观察刘萌琪的身体,她的肚子,居然有了明显的变化。心里一阵窃喜,看来真的是缘分啊,当初和樊曼妙同居了半年之久,每次都没有带套,她的肚子一直就没有半点反应。
而和刘萌琪仅仅一次就中招了。哈哈……
由于樊曼妙带着符章,加上心智的迷障没有被打开,一直就对我的唯命是从。
黄天元端详着这个坐在藤椅上的樊曼妙,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啊,这么一个绝色女子,居然如此蛇蝎心肠。”
然后问我:“是不是该交给警察处理呢?”
“不行。”我断然否决:“首先是没有证据,警察办案首先讲的是证据,这些玄乎的东西,警方不会相信的。再说,我还得从她这里打听伊二孃的下落呢,就是之前在咖啡厅帮助我母亲的那个小伊,她可是一个好女孩。”
“那么你赶快解开她的水沟穴啊,让她恢复理智。”
黄天元说。
于是我一伸手指点开了樊曼妙的水沟穴,只见她浑身一震就清醒过来,抬眼看了看见我,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任务已经失败,一脸煞白的尴尬和绝望。
“樊曼妙,我之所以留你一条性命,你应该是知道理由的!”我的口气像审问一个犯人,丝毫没有一点情意。
“呵呵,师父啊……您觉得您可以杀我吗?”
樊曼妙死猪不怕开水烫,居然大言不惭,显得很自信的样子。
我是不敢杀人,但是我看见有人在我的面前死掉过。
在地宫望天涯的时候,蓝嫦偷袭了嫣雪,从背后捅了嫣雪一刀,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杀人。
好在嫣雪命大,居然活了过来。
而我无意之间一挥蚩尤杖,竟然将蓝嫦斩断成了两截。这时我生平做的第一件最为恐怖的事。
不管是有意无意,我算死杀过人了的。
一个将军,怎么可能一辈子受伤不沾血呢?
想着这些,一股杀气突然升腾起来,口气也是杀气腾腾的了:“一个三流都不入的妖女,也敢在老子面前放如此狂话,杀你,你觉得我需要费多大的劲儿?”
不料樊曼妙居然呵呵一笑,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活在这个世界,就得接受法律是制约,所以,您是杀不了我的。”
的确,她说得没错。
但是,我可不可以等到五月端阳,把她带到地宫里去呢?我是那里的将军,我应该有生杀大权。
我这是怎么了?
一瞬间,意识迷乱起来。
不不不!千万不要重了樊曼妙的套,她清醒过来了,我自己反而把自己搞迷糊了。
“我不跟你瞎扯淡,你快告诉我,伊二孃在哪里?”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先把正事办了。
一提起伊二孃,樊曼妙煞白的脸更煞白,突然暴跳起来,声音也高了分贝:“您和那个贱人什么关系,你们有没有上过床?”
当着刘萌琪的面说这个话题,我顿时尴尬不已。
“说你妈的废话,你一天就是想到上床上床,你以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非要用床上功夫才能杀人吗?”
完了完了,怎么又绕到杀人这个话题上来了?
我这是怎么了,戾气太重?还是杀气太浓?我原本是一个心慈手软的文人啊!
樊曼妙凄然一笑,突然说:“师父,我和您相悦半年,可曾用床上功夫害过您?”
完了完了,刘萌琪的脸色变了。
我怎么教没有想到这一层?这个妖女要把刘萌琪气坏的,她现在的身子不能动气啊……
咦……
我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心里恨恨地想着:要不是为了打听伊二孃的信息,我真的想一掌劈死这个妖女。
“你不叫我师父了,传出去辱没了我的名节。”
“师父就是师父,既成事实,又何须否认!”
樊曼妙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似乎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刘萌琪背过身子,躲在一边去咀嚼樊曼妙刚才的一番话。
樊曼妙的表情的确让我非常愤怒,愤怒之余有感到一些幸运,凡事都得辩证看待。
三年前的消失和今天的背叛,也许都是上天注定的,她成不了我的女人,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件幸事!
这么一个女人,怎么能成为我的妻子?怎么可能会和我相敬如宾……
“也罢,师父就是师父,今天你也算领教了我这个师父的厉害了,不要以为你懂点巫术就为所欲为,三界之内,老子都可以做你的师父……
“三界之内?”
樊曼妙有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