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再继续问下去也是废话。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樊曼妙就从这件屋子，神秘消失的，几个消失后，她居然就就不认识足足拷问了她两个多小时的黄天元，就算她是天生的演员，表情和眼神都是瞒不过我的眼睛的。
现在她的眼睛，倒是清澈如水，没有半点杂质。
“慢慢，你没遇到什么事情吧？会不会真的……傻了？”
我犹犹豫豫地地问，其实打心眼里还是希望她真的傻了，彻底忘记那些是是非非。
“师父啊，我看您……”
樊曼妙羞怯地笑了一下，小声嘟哝道：“您才是傻了呢，说是带我老见墨农先生，怎么到这里来了？”
对了，墨农先生。
“慢慢，你还记得美女先生吗？”
樊曼妙莫名其妙地看这我说：“师父这是怎么了，墨农先生是您要来找的，我记得不记得有什么关系，再说，三年前我才见过他两次，印象不是太深了。您刚刚不是在西典咖啡厅里说过的吗，上南山道观来找墨农先生。我想着师父看我的表情不对，问东问西的，估计以为我撞邪了。我要是不同意来呢？你有多了一块心病反而不好，来了呢，你有不去找墨农先生。师父别玩了，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呢……”
这个时候，不仅是我一个人傻了，黄天元也跟着傻了。
樊曼妙接着又抬头看我，很真诚地说：“不过还是谢谢你您，师父，您放心，我好着的呢。走吧，下午还要开会呢。”
说罢就要出门。
就在这时，站在樊曼妙身后的黄天元，突然伸出手指，一指就戳中了她的项后枕骨下面两肋中间的风府穴。
樊曼妙立即就软塌塌的瘫倒在地上。
我当即大吃一惊，这惊异有两方面的原因，第一是黄天元居然也会点穴；第二，樊曼妙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了。就黄天元刚刚点穴的笨拙手法，但凡有点武功基础的之人都能即使反应并化解的，何况是武功几乎可以和我抗衡的樊曼妙，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中招了。
我突然心生怜悯。
还好黄天元力道不大，不至于伤害樊曼妙。
随后黄天元开始翻看樊曼妙的眼仁、舌头，像一个老中医一样检查了很多部位，然后说：“真的傻了，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我一声叹息，不知道是惋惜还是轻松，或许都有吧。
但是，樊曼妙为什么突然就傻了呢？严格地说也不是傻，这是失忆了。
昨天晚上，刘萌琪只是废了她的喷火邪术，我也只是封住她的任督二脉而已，这些都不至于会让她失忆的啊。
我和黄天元琢磨就许久，还是解不开其中蹊跷。
黄天元突然说：“我知道了，她应该是丧失了武功和喷火的特异功能之后，她的上级觉得她没有用了，所以就收回了她的记忆。”
“什么？”
我只知道我现在的目的是要努力激活黑甲军后裔的记忆，还不知道居然有人能收回一个人的记忆。
“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邪术，能收回一个人的片段性的记忆？”
黄天元说：“这都是玄学一派的东西，和我们鬼谷门的不一样，说白了，跟现在的高科技也差不多。当你需要这个人帮你干事的时候，你就把一张芯片输入程序，植入她的脑子里，她就会按照你的指示和意愿行事。当她完成任务，或者是失败了，这个人没有用了，你再把芯片取出来，她还是原来的她，程序植入的那些记忆，也就全都没了。”
这样的解释似乎很符合樊曼妙的现状，该记住的她都记住了，干过的坏事却没有半点记忆。
那么，她的上级会是谁呢？
如此说来，樊曼妙倒卖文物、绑走伊二孃、烧死老唐、引诱老张等等一系列的坏事，都是按照“上级”的意图来做的，并不是她本人的意愿了。
但是，三年前和我的那段感情，难道也是她上级安排的吗？如此说来，那半年的感情的也都是假的了。
难怪她离开我时，走得那么洒脱。
但是，就在昨晚上，她还没有变傻的时候，在生死之际却铿锵有力地强调，她是真心的爱着我的。我现在很想试试，恢复真实自我之后的樊曼妙，是否还有那份情愫。
这个念头刚刚给冒出来，突然觉得自己就像犯罪一样。刘萌琪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她和桂花嫂所说的“龙种”。
这个说法并精确，就算真有宿怨，我也只是一个将军，何来的龙种之说？
尽管樊曼妙做过那么多恶事，但是都是在被人控制了意识的前提下行事的，不是她的真实意愿，所以她罪不当诛。做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女人，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修为。但是她要是这样一直失忆了，那么我就无法从她这里打听伊二孃的下落了。
黄天元说，樊曼妙的失忆，远远还不止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还不仅仅只是一个伊二孃下落的问题。她的老板是谁？她所隶属的那个组织下一步有什么行动？还有董老太现在在哪里等等，都因为樊曼妙的失忆而中断了线索。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她的老板让她失忆了，起码可以证明两点，一是这个老板，也就是董老太所说的宗主，应该就是玄学一派的人士；第二，这个老板还不忍心伤害樊曼妙，之所以让她失忆，就是还给她本该属于一个平凡人真正的生活。
“下一步，我们在寻找伊二孃下落的同时，少将军你要充分利用人脉资源，打听那个欧阳一剑究竟在哪里？”
黄天元居然给我下达了命令。
“可是，我下周就要进入黑蟒洞了。”
我真的忙不过来，每一天都是数着日子过。
从望天涯地缝返回人间的时候，米小小和嫣雪一再强调，五月端阳必须返回望天涯。
五月端阳，也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没事，少将军下周几进洞？”
黄天元倒是很淡定。
“只说下周，具体时间好像还没有定，这个计划也是刚刚才决定的。”
我想着也是，我并没有答应彭泽轩下周几进洞。
黄天元还是淡定地说，似乎胸有成竹：“说不定等不到下周，她的老板就会自动浮出水面，我倒要看看，这个欧阳一剑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突然感觉到，黄天元不仅仅只是杨大婆的徒弟那么简单。
按理说，杨大婆也就是杨雪诗，她和欧阳一剑是亲戚关系，他黄天元是杨大婆的徒弟，樊曼妙是欧阳一剑的干女儿，按照这样逻辑和这层关系，他应该帮着樊曼妙才对。
但是这个黄天元，为什们要帮助我一起来对付樊曼妙，现在又有准备对付欧阳一剑呢？这也是杨大婆的意思吗？
他在南山道观里潜伏了三年之久，仅仅是为了和我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