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然不想要我和刚子当业务员。
他那意思随便叫个社会上混的年轻人，都比我们学生有能力，年龄和阅历的优势非勇气可以弥补。
“那个刚子也倒罢了，勉强点可以做，这个什么淹死的鱼……，不是我寒碜他，天堂不止要实力，头脑更重要的，就他那低智商，啧啧……。”
又有人提出质疑，担心天机阁招收进无能者，连累大家声誉。
大家主要盯在我身上，刚子的话打架战绩在前，有股不服输的彪悍，没人敢小看。
我看上去啥形象？
个子中等不算丢人，瘦弱身材扑克脸，要书生气恐怕的带幅眼镜装才会有，唯有的是那种没有存在感的存在。
看上去一般，可有可无的一类人，有来试试的新手感觉。
等其他人议论声小了些，高主任呵呵一笑道：“你们在质疑我的眼光吗？他可不是来打酱油的，是我几次邀请才答应的小高手呢。”
小高手？
那些人发怔后盯着我细看几眼，贴十块金片也不像个高手啊，以为教导主任逗他们玩。
“哈哈……，高主任，据我所知花斑虎手下笼络了几位高手，号称五大金刚，也不超过五人，其他人敢叫高手的，没点能耐会被吐沫淹死。你可不要看走眼，现在学生除了吹牛泡妞，他们还会什么？”
“就是，高手是战场上磨练出来的，他们自身功夫硬，在加上积分提升实力，如虎添翼。就他那弱不禁风样去天堂，只需那些二等残废就把他弄死了。”
“看他穿戴就知道缺钱，可这不是搞慈善啊，弄不好会死人的，莫要让人家笑话咱们天机阁业务员是凑人数请来的。”
七嘴八舌的议论过后，每个人仿佛都有道理，都是为了我好，建议我退出。刚子在一旁不帮我辩解，包括教导主任都含笑不语，我被鄙视的一无是处，微微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
难道我真的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大会战？连我都快动摇了。
但我没急于为自己辩解，一个人的坚韧度可以从涵养功夫看出来，如果被他们三言两语就挑逗的跟人吵了起来，就落了下乘。
口舌之争在生死面前没有意义，我随意的看了他们几眼，大体记住了这些面孔，估计008芯片会有记录，省我用心识别。
说得我不高兴了，直接把属于大家的一个盘子拉到面前猛吃。
是我喜欢吃的菜——勃起鸡，就是那种细嚼慢咽的带脖子鸡头，进过膨化骨头后油炸出来的，酥软爽口。
这个菜被我独吞了，一边喝着酒，旁若无人。马上，他们面面相觑，没人在嘈嘈逼逼逼了。
在教导主任面前，在大家伙面前，我把转盘上的菜独吞了？
这么肆无忌惮的学生，会是一个软蛋吗？
“呵呵，我喜欢，这哥们不会真是高手吧？”有人怪笑着问。
包厢气氛变得诡异，我能够撑得住气，他们互相打量问询别人，没人见过我，也不知道底细。
这时几个头上包纱布的低声议论，其中一人开始就看我眼熟一直细看，现在盯在我衣服上，马上一拍桌子站起来。
“刚子，你说的马子不会就是他吧？我怎么看他很像撞我们的那疯逼……。”
其它几个打过架青年眼神一起扫射过来，虽然我当时带了艾丽的丝袜，但大体轮廓他们会有印象，另外衣服没有换。
“就是他，错不了。”
“大家已经和解，以后还要一起做事，是你就说出来吧，难道怕我们报复？”
“你不是小高手吗，这点担当都没有？”
一旦被人怀疑就会越来越像，我一脸难看无法在装。
我把盘子吃空了，用纸巾斯文的摸了一下嘴，抬头冷眼看他们，所有人都是逼视询问眼神。
我看了一下刚子，他很无奈，终究没有帮我把事情隐瞒下来。
又看了下教导主任，他也在低头吃菜，好像在说这件小事跟他无关，他只处理大事。
眼看那些人又要忍不住问，我气定神闲笑道：“是我撞的你们，不过，我可不是他马子，也不搞基。”
这些人居然误会我跟刚子是同性恋，我虽然有白皙皮肤，但不是小白脸。
“果真是你，那为啥先不敢承认呢？”其中一个带头的问，一脸的瞧不起，气呼呼的。
他们比较讲义气，说什么男人敢作敢当，但我知道不会变通的男人才是真傻逼。我不做光明磊落英雄，做个阴人的枭雄倒是满符合猥琐性格。
“我怕说出来吓坏你们的。”我淡淡回道。
到现在，一直有种无法融入他们圈子的意思，跟他们是俩路人。
“哈哈，当我们是吓大的吗？你问问高主任我们当年混的时候，整个五中横着走……，现在年龄大了，不想给家里惹事学乖了，你以为开车乱撞的愣头青就厉害？那叫二杆子。”
我是二杆子？特么还是中二呢！啥眼神？
我已经习惯了他们争强好胜特点，或许想被高主任高看委以重任，在场面上不愿落下风。
我信心十足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这些混混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是骡子是马还是看业绩吧。”
有人叫了一声好，吹来吹去不如看自己业务做的怎么样？
教导主任赞许的看了我一眼，大家互相竞争干劲大，更有利于天机阁业务展开。
贩卖武器出售信息，前面一项不敢说，后面的信息这块我有008号芯片数据库，拥有得天独厚条件。
“来，喝酒吃饭……。”
刚子及时打破僵局，其他人开始动筷，真正的菜由漂亮的机器人服务员行云流水般端了上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事结束，大家专注吃饭，不在提那些压制别人的话头。
席间，高主任宣布了一件大事。
“刚刚得到消息，我们终于跟花斑虎达成一次简单任务对决，人数是五十人，这有赖于张扬的参加，我代表天机阁在此谢谢。”
高主任端起酒杯向我示意，我疑疑惑惑先干为敬。
其他人一头雾水，自封城主的花斑虎手下人数众多，有不服的约战，只需派手下高手带人去就可以了，哪需要他亲自出手？
很明显，我的出战才能引动他本人的兴趣。
除了刚子，其他人狐疑目光汇聚过来，那些刚才说风凉话的，意识到要闪舌头了。
教导主任为了鼓舞士气，得到我的暗示后大声宣布。
“这位就是在花斑虎眼皮底下救走艾丽，并杀了他儿子的小高手。”
“……呃……”
话落，整个包间静的掉跟针可闻，片刻后，就是一阵嘈杂敬酒声。
“张哥，原来你就是那个江淮小英雄……，失敬失敬，唉，小弟有眼无珠，不要见怪啊，我先干为敬。”
被打的最惨的，刚才最喋喋不休的后生，反应过来后第一个道歉，送上特殊的敬仰方式。
这弄的我很不好意思，不习惯这种场面上的客套。
“张哥，你咋不早说，江淮城有你这号人物呢，幸亏你杀了他儿子，不然杜特强那个毒枭现在势力不止上千人，我们跟你比其实屁也不是……，这酒我干了，连罚三杯啊，以后多多关照小弟。”
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起身道歉，其它人纷纷凑了过来，都围住了我问长问短，几乎是差不到的说辞。
我嘴上说着好说好说，跟他们每个人喝了一杯，曾经被看好的刚子反被冷落，包括教导主任都被忽视了。
这就是强者为尊，天堂世界唯一说话方式。
他们用现实的眼光打量我，没什么奇特的。但天堂世界给予人相同的力量敏捷生命力，弱蛋也可能创造出奇迹。
人的名树的影，战绩说明一切。
“张扬，你给大家说说花斑虎的情况，免得他们以后吃亏……，咱们业务员原则上只是做生意，不参与别人争斗，可进入别人的战场发生什么事都说不准，我可希望你们考虑清楚，不要出什么事，让我愧对你们父母。”
教导主任开始鼓动大家参加，现在又开始撇清关系，谁都知道不可能万无一失，挣这种倒卖军火的钱本身有风险。
他点了我的名，我只好把自己了解的说了一下。
“花斑虎杜特强的外貌想必大家听说了，他是罪大恶极的通缉犯，天堂世界对于现实社会的杀人犯进入有限制，会随即生成一种个别器官异化的特征，方便普通人辨别……，
他有虎头特征，但不是完全的老虎，带一点人脸化，只有头顶有老虎毛，其他地方跟咱们皮肤一样。他最让我心悸的不是百分百中的枪法，而是随机应变的本事超强，跟他作对要给自己留好后路。”
“百分之百枪法？”有人咂舌，明显怕了。
“是的，几乎指哪打哪，他是警察出身，枪跟他的手指一样灵活，跟咱们这些新人完全不一样。”我进一步警告他们。
“应变本事超强是啥意思？”又有个皱眉的人发问。
“这个我也说不好，那天正好受了重伤不能动，他儿子跑到我附近捡刀，我就开枪了。有很大的巧合在其中，如果面对面对决，我连他儿子都赢不了，这我很清楚。花斑虎当时只要抓住一点机会就可能翻盘，我事后想起来都心虚。”
我实话实说，希望教导主任不要轻视对手。
“这样啊，这个花斑虎不好对付。”
果然大家听了后，普遍沉默了，都在想自己的心思。大概他们以为我会大吹特吹英雄救美过程，没想到我会认怂。
眼看士气低落，教导主任扫了所有人一眼，轻笑道：“张扬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在拆我的台啊。你可以救了艾丽全身而退，相信他们不会比你差。这次你们不是主功，只是后备队。主攻人员我们请了一些有身手的保安和退伍军人，他们共三十人，我这里只需凑够二十人就行。”
原来还没有决定参战人数，看来今天晚上教导主任想确定下来。
不过，看其他人脸色不自然，原本雄心勃勃，现在有了退意，我感觉这事有点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