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活活吃了两天牢饭,岂能就此善了!
所有参与的人一个都别想安生!
意识到翠花还吓呆无神的状态,沈淮慌了神,摇着翠花的肩膀,火急火燎的说道:“翠花,你说句话呀!我错了,我不该让赵护法这么胡闹的!什么破惊喜,只有惊,哪里的喜!”
翠花表面还在装冷酷,心里却在咒骂千百遍,什么鬼主意,先惊吓死你,再弄个喜事,组合起来,就叫惊喜!
赵护法的语文老师是不是死太早了!
随后赶来的赵护法喘着气,看着眼前的局面,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场景,极大的脱离了他的预期,花白的山羊胡子吓的一颤一颤的。
“翠花,老夫也是一片好心,想给你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而已。”赵护法急切的解释道。
翠花推开了沈淮,寒着脸,行尸走肉般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了赵护法面前。
所有人都以为翠花肯定要一脚踹向赵护法这个罪魁祸首,紧张的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翠花张了嘴,一字一顿的冷冷说道:“好玩吗?”
赵护法紧张的咽了口水,迟疑的说道:“现在看来,效果不大理想……”
翠花紧盯的眼神没有离开赵护法的双眼,继续没有任何情绪的重复道:“好玩吗?”
赵护法心头直发毛,怯怯的回答道:“不好玩……不好玩……”
看到露怯的赵护法,翠花的双眸突然恢复了狡黠的精光,凑到赵护法的耳边,轻飘飘的说道:“我觉得……好玩!”
赵护法这才反应过来,认真看向了狡黠带笑的翠花,手指颤巍巍的对着翠花,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个黄毛丫头,竟然敢戏弄老人家!!”
沈淮一颗心总算是可以下肚了,看到赵护法吃瘪的震惊表情,沈淮游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心里由衷的佩服翠花这招将计就计耍的毫无破绽。
翠花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冲进了沈淮的怀抱。
这些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平日里还不知道怎么欺压沈淮,竟然让他眼睁睁看着翠花被关进石牢,一次把沈淮那份怨气一起报了。
“沈淮,你受苦了!”翠花旁若无人的窝在沈淮怀里,心疼的说道。
沈淮搂着翠花,仿佛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紧紧环绕着,翠花果然是最贴心的爱人,不分青红皂白就选择相信他,维护他,光是这么信任,沈淮就非常感动。
几个老头子被反过来戏耍了一番,吹胡子瞪眼加跺脚,嘴里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沈淮翠花撒狗粮的现场。
沈淮一个公主抱打横起了翠花,微笑道:“娘子好计谋,为夫甘拜下风,我看赵护法今后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谁是你娘子啊?”翠花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教徒可是报告,你整天把你是沈淮的娘子挂在嘴上,吼得整个城寨都听得到!”沈淮取笑道。
“切,我那是随便喊喊,总有那么一两个信了我的鬼话,传话给你。”翠花洋洋得意的宣告着。
“你可不知道,你的话吓退了好几个门徒都不敢去给你送饭,生怕被你大卸八块。”沈淮不禁觉得好笑。
想想关着未来的教主夫人,哪个门徒有胆子接受翠花的威胁。
翠花搂着沈淮的脖子,疑惑的问道:“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赵护法这么快好了,还有空设局耍我。”
到了石楼,沈淮放下了翠花,无奈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沈淮施展轻功,飞速赶回了青冥山总舵,一进楼就看到信中本该中毒病危的赵护法活生生的站在大殿中,一脸阴险的看着沈淮。
深觉中计的沈淮想要走已经太迟了,赵护法先是把他关进政务堂,没日没夜的对着堆积如山的册子,批阅教务报告。
为了断了沈淮传消息的念头,沈淮每日的餐食里都有一只烤乳鸽。
这是为了教训沈淮撂下教务远走高飞不知归返,这个沈淮在不多加管教,以后肯定又是和他老子沈追一个样,为了个女子,弃青冥教的百年大业于不顾,这是万万不可取的。
既然沈淮放不下翠花,干脆就加紧把她娶进门,一了百了。
同样是报复翠花抛下四位护法不告而别,赵护法选择了把她关进石牢,也为准备婚礼的事宜腾出空间,给惊吓过后得到教训的翠花一颗大大的甜头。
所谓恩威并济,应该是赵护法此招的终极奥义。
可惜了,碰上的却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翠花。
没有惊吓的忐忑求饶,也没有惊喜的眼泪飞溅,赵护法一番苦心酿成了苦果,自己咬碎了牙关咽下了自己的肚里。
未免触景伤情,沈追和小玉都没有来参加沈淮的婚礼,可是高堂之上还有四位义父坐镇,气势不减。
当场挑开盖头的翠花,珠光宝气的映衬下,一张清秀的小脸显得格外精致起来,秋潭偕同白荷花居然也来了,顾不上新娘子的端庄仪态,翠花冲了过去,抓着白荷花的手十分激动。
“恭喜你翠花,得偿所愿!”白荷花笑意盈盈的贺道。
“恭喜翠花姐姐大婚之喜!”
突如其来的高声叫喊,把翠花吓得虎躯一震,循声望去,竟然看到了分别不过三天的杜羽白。
喜出望外的杜羽白挤了过来,满脸喜色。
“小白?你怎么在这里?”翠花真正体会什么叫不是冤家不聚头,人生何处不相逢。
秋潭抱歉的笑着,小声说道:“不小心碰到打了个招呼,发现她竟然和你有过一段故事,黏上了,非要跟着来!”
杜羽白牛皮糖的属性不是浪得虚名,翠花了然的点点头。
杜羽白横了秋潭一眼,忿忿不平的说道:“秋潭,好歹我们两派交好,什么叫黏上了嘛!翠花姐姐你也是,明明就是赶回来办喜酒的,居然为了甩掉我,撒谎说你相公出了事,太不仗义了,枉我这么相信你!”
大喜之日,翠花不打算计较这点细枝末节,满不在乎的说道:“情况很复杂,你们先入席吧,等了空我再和你们细说其中的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