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日,为何偏偏卡在这样一个关键的节点上,若是五日内解毒圣手没有按时到达,秋潭岂不是必死无疑。
虽然秋潭不是翠花的头号目标,可是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白荷花和秋潭已经成为翠花的朋友了,现在要放下他任他自生自灭肯定是不可能的。
翠花不免担心路程上出了什么差错,会救不了秋潭,着急的问沈淮:“五日到这边会不会太迟了,若是秋潭三日就毒发,岂不是无力回天。”
沈淮拍着胸脯,信心满满的说道:“虽然往日我俩是死对头,眼下我们暂时抛开恩怨,我不会弃他于不顾,否则外人知道了,会说我沈淮乘人之危。解毒圣手来之前,我会给秋潭灌输真气维持他的性命。”
白荷花感动之余,关切的问道:“那岂不是要损耗你的真气,万一遇到高手,我们三是正派人士还没什么事,你可是魔教教主,他们手下可不会留情。”
沈淮无所谓的笑着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先吊着秋潭的小命要紧,他要是挂了,以后谁陪我练拳脚。”
翠花真的觉得大家都改变了非常多,武林盟主褪去高高在上的光环,魔教教主摘掉了不可一世的帽子,在一起如同真正的朋友一般,相互扶持着。
倘若没有洛月神主角光环的影响,他们两个死对头说不定可以这样和谐共处下去,武林也不回因为他们两位的相争而掀起血雨腥风,多少无辜的人可以幸免于难。
可惜绝好的机会可以阻止洛月神得到至关重要的武功传授,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秋潭意外倒下了,而沈淮要度真气给秋潭也无法走开,剩下荷花和翠花根本办不到 这件事。
难道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轨迹,无论如何他们都无法阻止洛月神主角剧情,翠花偏偏不信这个邪。
男一男二在手,天下我有,这次,翠花要来主宰书中的命运,为自己书写一个华丽的篇章。
眼下还是秋潭的性命比较重要,洛月神的事,只能暂时先放一边。
沈淮说要给秋潭度真气阻止毒素扩张,运功期间不能让人打扰,命翠花带走白荷花去门外戒备,以免出现意外。
翠花虽然不懂这些事情,但是相信沈淮作为武林高手的安排,上前搀走了无声流泪的白荷花,关上门,让沈淮专心运功。
两个人刚离开,沈淮就赶紧掏出一粒药丸,塞进了秋潭的嘴里,一掌推进他的喉咙,没过多久,秋潭紫黑的嘴唇慢慢变淡,一会就悠悠苏醒过来。
浑身还在瘫软无力的秋潭,一醒来张口就骂:“草你大爷的沈淮,你给我下的什么毒,老子胃都要炸了!”
沈淮赶紧上前就捂住秋潭大喊大叫的嘴,沉声喝道:“小点声,她们还在外面呢!”
秋潭一手拍开沈淮的手掌,挣扎着做起来,嘴里喋喋不休的小声说道:“你他丫是不是公报私仇,随便装个病就行了,非要给我喂毒药,难受死了!”
沈淮向门张望了一下,确定她俩没有听到声音,这才回头嘲讽道:“就你这智商,装病能装得像吗?”
秋潭不甘示弱的反驳道:“嫌我演的不逼真,那毒药怎么不你来吃,你来试试这销魂的滋味呀!”
沈淮有股得意的神色,讥诮的说道:“你别忘了,咱俩是石头剪刀布公平猜拳决定出来谁装病的,技不如人就不要哔哔了。”
“我他么要是知道要服毒装病,打死我也不答应!”秋潭愤愤说道。
他还天真的以为,那颗药不过是让他气息减弱,大夫诊断不出来即刻,没想到,竟是剧烈的毒药,实打实的差点病入膏肓。
“这叫逼真好吗?做戏就做全套,懂不!再说了,愿赌服输,我要是输了,你喂我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吃下去。”沈淮振振有词的教育秋潭。
好吧,秋潭无话可说。谁让他猜拳的时候输了沈淮,只能任他摆布。
沮丧的秋潭有些后悔答应沈淮的计划,这病要装五天,直挺挺的躺五天,想想就好绝望,为了看看一个月期限到了,究竟会发生翠花荷花口中的什么大事,两个人手段算是耍尽了。
“我不要再服毒了,我这身子金贵的很,你这毒药还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坚决不吃了。”秋潭不爽的耍起了小脾气。
“不吃药也行,那就点个穴,你就当补眠,这几日好好睡睡。”沈淮平静的说道。
反正大夫的戏份过了,就凭她俩,早就对大夫的话深信不疑,往后压根看不出昏迷和中毒之间的区别,只要混过这几天,也就行了。
秋潭抱怨也抱怨过了,最后还是无奈的接受沈淮的点穴,闭上眼,直躺着动也不动。
沈淮做出一副体力透支的疲惫样子,缓缓打开了房门,翠花和荷花赶紧推门而入,翠花扶住沈淮,荷花径直冲向了秋潭的床上。
翠花压低声音问沈淮道:“怎么样,秋潭他没事吧?”
沈淮喘着粗气,沉沉说道:“还能撑得住,我逼退了一部分毒,聚集在一处,以免侵害五脏六腑,其他的还是要等解毒圣手来。”
扶着沈淮来到床边,白荷花抚着秋潭的面庞,悠悠开口说道:“沈淮,谢谢你救了秋潭,你看他的唇的颜色都好转了,我知道,一定耗费了你不少真气。”
毕竟做贼心虚,若是白荷花知道秋潭是在装病,那就完蛋了,沈淮干咳了一下,低了声线,缓慢的说道:“还好还好,你不必太担心,毒我已经暂时抑制住了,咱们耐心等解毒圣手来就行了。”
看着白荷花如此痛心的模样,沈淮都有点忐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可恨了。
而点穴不能动弹的秋潭,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白荷花温柔心疼的抚摸,那样关切的语气,充满了爱恋的不舍和痛惜,秋潭心中震慑不已,没想到,白荷花对自己的情根深种,自己却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只当她是一个爱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