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躺了三天,秋潭已经腰酸背痛腿抽筋,一被解穴之后就叫苦连天。
“沈淮,咱商量一下,这装病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我是真的受不了了。”秋潭不停的告饶着。
沈淮悠闲的倒了杯茶喝下,缓缓说道:“革命尚未成功,秋潭你还得再挨两天。”
苦不堪言的秋潭扶着僵直的腰,蹒跚的挪过来,刚想倒杯水止渴,却一把被沈淮按下。
秋潭满脸不爽的看着沈淮。
沈淮心满意足的咽下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一趟至少七八个时辰,我劝你少喝点水,免得伤肾……”
秋潭啪的放下水杯,愤愤不平的说道:“我发现这就是个陷阱,凭啥受苦受难都是我,你就这么逍遥。”
沈淮得意的笑了一声,说道:“别光吐苦水,你别告诉我,你不享受荷花姑娘的精心照顾哦。”
秋潭撇撇嘴,没有反驳。恐怕这是唯一的一点好处了。
躺尸几天,倒是让秋潭看到了白荷花的真情流露。
翠花看着忧心忡忡的白荷花,心疼不已但又无计可施。
沈淮每每运功之后,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也让翠花有些担心,功力消耗太多的话,之后要与白发魔女对战,估计胜算会跟着减少。
最主要的还是担忧沈淮的身体状况,自从“睡过”之后,翠花已经对沈淮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对他的关切也越来越浓。
与沈淮息息相关的一切,自然也会引起翠花的关注,每次沈淮运功过后,翠花都会殷勤的跑前跑后,但凡翠花能办到的,都不让沈淮动一根手指头。
秋潭说的没错,本次计谋最终的受益者,就是此刻逍遥半卧的沈淮了,嘴巴一张,翠花一颗葡萄立刻送到嘴边,剑眉一皱喊酸,翠花立马端着盆让他吐出,紧接着就一颗蜜饯塞进嘴里。
这等残废人士才有的待遇,沈淮这两日享用了个遍,乐滋滋的好像又胖了几斤肥膘。
俗话说,得意就容易忘形,沈淮这般闲适的架势,慢慢引起了翠花的怀疑。
特别是越往后的日子,沈淮越发懒散起来,虽说每次运功之后仿佛内伤不已,可是一旦使唤起翠花来,就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的朝气蓬勃。
秋潭中毒的第四日,翠花为了打消心中的疑虑,决定一探究竟。一关门之后,便赶紧跑到隔壁的房间,贴近了耳朵,仔细听着沈淮他们的动静。
果不其然,房间里虽然因为墙壁的阻碍有些隔音,可是翠花还是耳尖听到了两人对话的声音,话语听不真切,可是这没关系,沈淮不是精神病,不会在昏迷的秋潭面前自言自语,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
这个杀千刀的秋潭其实是在装病!
沈淮肯定和他就是蛇鼠一窝的共犯,很有可能,沈淮才是这一切计谋的始作俑者。
墙壁这头的翠花气红了眼,真想马上拆了墙,活埋了这两个王八蛋。
回头一想,这口气一定要出,不能便宜了这两个狼狈为奸的混蛋。
装病是吧!
掩护是吧!
我让你们好好痛个彻底,欺骗我的感情,害的荷花白白伤心难过了这么多天,就这样眼睁睁耍着我们玩。
行,可以!
那接下来就看看,谁演的逼真。
翠花决定将计就计,这事必须让白荷花知道,让她也配合起来,打个以牙还牙的阻击战。
翠花刚和白荷花戳破了沈淮他俩是在演戏,单纯的白荷花还不肯相信,坚信翠花是关心则乱,出现了错觉。
无奈的翠花只得跟白荷花承诺,联手试探出真伪,拿出确实的证据出来。
眼看运功祛毒的时候已到,翠花迫不及待的拉着白荷花进了秋潭的房间。
沈淮已经一脸虚脱的坐在床尾,秋潭则一脸安然的静静躺在床上,这次翠花没有像往常那样心急,而是扯了扯白荷花的袖子,打眼色让她看向茶桌上摆放的两个茶杯。
白荷花一看便也一道起了疑心,要么沈淮喜欢左右开弓双手举杯喝水,要么就是房间里有另外一个人起来喝过水。
本来将信将疑的白荷花这时终于相信翠花不是捕风捉影,心中的怒气升腾,翠花怕白荷花暴露了,赶紧突兀的喊道:“荷花,你快来看,秋潭看起来好多了!”
白荷花内心气血翻腾,真想把秋潭抓起来鞭尸,可是翠花的提醒让她按捺下这股冲动,很快愤怒便被回敬他俩一个重重的教训的念头代替了。
白荷花隐忍着扯着一丝笑容,迎上前去,暗暗用劲捏着秋潭的脸颊,假装惊喜的说道:“脸色真的好很多。”
白荷花随即转脸看向一旁疲惫养神的沈淮,咬着牙根,一字一顿的说道:“谢谢你啊,沈淮!”
沈淮假意虚弱的摆摆手,低哑着嗓子说道:“不必这么见外,相信若是我中了毒,秋潭也不会弃我于不顾。”
睁开眼的沈淮,看向翠花,要死不活的说道:“翠花,还不快扶我去休息一下,这次真气消耗太多了,疲乏的很。”
翠花心里一阵冷笑,且让你得意一会,想着便上前搀着沈淮起身,转身的间隙,翠花看向白荷花,递过去一个默契的眼神,白荷花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看来白荷花已经相信他们俩根本就是狼狈为奸在演戏,但是究竟是为了什么,恶作剧,还是为了享受一下被人伺候的感觉,不可能啊,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装病,难不成他们从翠花和自己身上看出了什么?
不管他们这两个人是什么目的,反正欺骗已经发生,翠花和荷花坚决不能忍。
要玩是吧,那就玩大一点,让他们两个自食其果。
伺候好了两位大爷,翠花和荷花迅速汇合,商量起了大计。
白荷花心思单纯善良,只会干生气,报复的想法就只有把秋潭吊起来打一顿解气,实在太小儿科了。
看来还是要翠花自己出手,脑袋灵光闪过,翠花的脸上浮起阴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