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荷想起自己曾在束规阁院子里见过的那些生不如死的血人,顿时一哆嗦,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
如尘小小的一团,球似的滚了过来,绕着有荷转了一圈,爬上他的肩膀,对着那里的牙印舔了两口。
肃王怒道:“下来!”
小毛球没理会,有荷却被惊得一哆嗦,将那小毛球硬生生抖了下去。
如尘怒极,给了他两爪子。
云崇嫌弃道:“先带下去收拾干净,脏死了!”
有荷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被人往下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要求饶,云崇嗤了一声:“那样大的胆子,却又怕死的很。”
有荷被洗刷干净,大约是怕肃王等久了发怒,伺候的人下手并不算温柔,有荷被搓的全身通红,处处都是火辣辣的疼,只是他不敢叫,默默的忍了。
两个小厮动作十分迅速,很快就将他收拾干净,拿厚实的毯子粗粗一擦,连件衣裳都没给,只是换了一条毯子,将他裹了起来,就这么又把他带了回去。
肃王还坐在罗汉床上,手里拿了封信,听见他进来,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只淡淡道:“退下吧。”
有荷心中狂喜,连忙站起来要往外走,那两个小厮却已经关上了门,他急的叫了起来:“别关,别关,我还没出去。”
冷不防后脑被砸了一下,有荷一脑门磕在门框上,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叫,战战兢兢的回头,肃王仍旧没看他,自然而然吩咐道:“拿过来。”
有荷这才看见刚才砸自己的也是一个靠枕,他战战兢兢捡了起来,想起刚才这人嫌弃自己脏,便又上手拍了两下,这才将靠枕离得肃王远远的搁在了罗汉床上。
他这番动作不算大,只是裹在身上的毯子实在是不结实,就这样滑了下去,有荷一惊,连忙伸手去提,肃王却在这时候看了过来,有荷的动作顿时僵住,不知道该不该再动作。
“你自己勾*引他?”
有荷心道这事怎么还没过去,连连摇头:“奴才没有……张管事要挟奴才,若是不跟他好,就要磋磨死奴才,奴才才不得不屈服,只是奴才没想到他有那样的癖好……”
肃王心口陡然窜出一团火来,怒道:“他若是没有癖好,你便从了他?!”
有荷被他突然的爆喝吓住了,又跪在了地上,惊恐的瑟瑟发抖。
肃王冷笑道:“本王倒是小看了你。”
有荷拼命磕头,却被肃王捏着脖子提了起来:“你既然这么缺男人,本王就给你个机会!”
有荷脑子一团浆糊,完全没明白肃王的意思,糊里糊涂的就被丢上了罗汉床,后脑勺磕在扶手上疼的眼前一黑,再回复视力时,肃王已经跨坐在了他身上。
有荷结结巴巴道:“王,王爷?”
肃王沉着脸看他:“识趣的自己来伺候,若是伺候不好,本王便送你去陪姓张的!”
有荷一激灵,立刻精神起来。
肃王握住他的手,咬牙切齿道:“是个男人就行是吧?!”
有荷疼的一懵,觉得手腕快要断了,一时没回过神来,傻愣愣的直言道:“怎么会……王爷怎么能一样?”
肃王顿时觉得胸口的火气灭了些,也不等有荷再动作,自己折腾起来,采芣在门外听见动静,连忙吩咐下人去烧热水。
有荷自来到王府并未曾再做此事,肃王却又在兴头上,一时没控制住,动静直到天亮才停下,有荷迷迷糊糊的被人托起来去洗澡,也记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清洗了,疲累之下却顾不得,彻底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过来已经是中午,身上虽然疲惫了些,却并无大碍,只是腿颇为不舒服,这让他有些尴尬,却又忍不住回味,他想,这肃王可真是厉害。
采苓在外面敲了敲门,有荷手忙脚乱的应了一声,就要下去开门,一撩被子才发现自己仍旧没穿衣裳,连忙又躺了回去。
采苓绕过屏风和圆门进来,上下打量了有荷一眼,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造化。”
有荷面红耳赤,采苓将衣裳搁在床头:“赶紧换了衣裳起来用饭。”
有荷看了衣裳一眼,有些好奇:“这不是我的衣裳吧?”
采苓点点他:“日后,你便是爷的书童了,贴身伺候爷,连咱们几个姐妹都要靠后了。”
有荷一呆,采苓只当他高兴傻了,摇头笑了笑,退了出去。
有荷一想到,日后整日都要看见肃王,心情顿时十分复杂。
有荷十分忧虑,却并不敢多耽搁,不过是几息的功夫,他便手脚麻利的换上了衣裳,偷偷摸摸的往外走,屋子大的吓人,有荷绕了许久才找到出去的门,顿时有些惊叹。
有荷摸摸身上的衣裳,有些庆幸,以后就不用再干那些粗活了,也不用动不动就受罚,王爷贴身伺候的人,就算是三管家,也不能再随便动他了吧?
有荷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哼了个小曲,采苓在门外听见,“噗嗤”笑了出来,有荷面红耳赤的出了门,讷讷的看着她,采苓摆摆手:“你以后的身份就不一样了,千万要端得住,这府里也还有几个主子,但你要记住,你只能忠于主子爷,旁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和你无关。”
有荷连连点头:“姑娘放心,奴才都省的。”
采苓笑:“以后你也不必再自称奴才了,阖府上下,能压得住你的只有主子爷,你小子,也是一步登天了。别说三管家,就是大管家,没有爷的允许,也动不了你。”
听到她这句话,有荷才彻底放下心来,激动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