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皇子睿寓返回营地后,得知了行刺的事,他素来和睿骞常玩在一起,所以瞬间的着急。
他先去了睿骞的营帐,虽然睿骞不可能在这里,而后睿寓又去了睿宣的营帐,出了这样的事,睿宣自然也不可能在帐中。
但是睿寓依然在营地里徘徊着,找寻着,最后他停在了一片空地上,这里原本是七皇兄睿馨的御帐,此时已经变回一片平整的草地。
“十七殿下?”有声音靠近。
睿寓才回神,转身看着走过来的人,他是睿宣的皇子随侍锦一,原本被睿宣派了出去,在珍禽山外忙碌银两调度事宜,半个时辰前刚被调了回来。
“锦一?”睿寓认得他,立刻问道:“十三皇兄去哪里了?”
锦一恭敬回话:“十三殿下或者在太子御帐内,或者再次进山去找十二殿下。”
“你怎么在这里,没有随行?”睿寓奇怪问。
锦一告诉道:“奴才是奉了十三殿下的吩咐,特意在营地里等着十七殿下回来,担心殿下会因为十二殿下的事着急。”
睿寓听着是睿宣的安排,才略略安心,问:“还没有找到十二皇兄吗?”
“是,奴才一刻钟前得到消息,还未找到十二殿下。”锦一陪在身边,此时睿寓的皇子随侍锦诗着急跑来。
“主子,主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锦诗像是才刚跟上睿寓的步调。
睿寓只说:“本殿刚才太过着急,没叫上你就直接跑走了。”
“主子今后可不许再这样,奴才的魂儿都快给吓飞了,突然就把主子给丢了。”锦诗心有余悸着。
锦一问道:“十七殿下,打算去哪里?”
睿寓却两眼迷茫的样子,说:“七皇兄离山走了,十二皇兄不见了,十三皇兄忙着,是啊,本殿应该去哪里?”
正是因为睿寓是这样的忧郁性格,遇事会多愁善感,所以睿宣不放心,才派了锦一过来,此刻,果然睿寓就又陷入了某种迷惘中,无法自拔的样子。
锦诗劝道:“主子,十三殿下去找十二殿下了,主子莫要忧心。”
锦一也建议说:“十七殿下不如去十四殿下帐内,此刻多位殿下都在那里。”
睿寓却说:“本殿要先去一趟太子御帐,锦诗,你跑快先去问问,太子殿下有空跟本殿说话吗?”
“是。”锦诗应声,转身跑走了,也因为有锦一在旁,锦诗才放心离开。
锦一陪着睿寓往太子御帐的方向走去,边劝说:“此时因为十二殿下的事,太子御帐内始终嘈杂,鹰犬卫也已派出了很多人手,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本殿应该跟十二皇兄一起进山的,”睿寓喃喃道:“十二皇兄想跟着三皇兄,本殿感觉会追不上,所以才没有同行,还以为十二皇兄是跟着三皇兄一起走的。”
锦一告诉说:“三殿下已进入深山,才不容易找到,都说十二殿下去追三殿下了,想必应该是在一起的,所以找到三殿下也就找到十二殿下了,午膳的时候,三殿下还在烧烤呢,也送了些猎物回来,午膳后应是带着十二殿下,一起继续狩猎去了。”
“有三皇兄在,十二皇兄应该无恙。”睿寓略略放心。
锦一应着,暂且没告诉睿骞根本没跟睿宁在一起的事,免得睿寓又再忧虑。
片刻,锦诗跑回来了,回禀道:“主子,太子殿下等着主子了。”
睿寓听着,赶紧加快了脚步。
到了太子御帐,睿寓进帐先向太子行礼。
太子睿宗端坐道:“自家兄弟不必多礼,十七弟是想问十二弟的事吧?”
睿寓点头,问:“太子殿下也相信是十二皇兄要行刺二皇兄吗?”
“此事尚无定论,”太子睿宗起身,走来睿寓的面前,安慰道:“不如我们都稍安勿躁,等着睿宁和睿骞回来,问清楚所有的事,本宫不会偏袒于谁,也不会委屈了谁。”
睿寓听着,目光忧郁的样子,说:“虽然身为皇子,却难免漩涡多舛,着实令人心寒,总也不能静谧度日,不过几日,就又有风波,只不知道这回又要连累了多少人。”
太子睿宗知道睿寓的性情,所以有意转变话题,问道:“这次和十四弟他们一起进山,只顾踏青,连一只野兔也没能捕获吗?”
睿寓则叹道:“孰不知野兔矫捷,甚至比鹿还要难捕。”
兄弟二人正在说话,锦镶从外面回来,见十七皇子在帐中,暂且退去了旁边等着,而后锦玉也回来报事,也同样立旁略等。
睿寓问:“父皇可担忧着?”
太子睿宗告诉道:“听说睿骞是去追睿宁的,有睿宁在,英将军和章司骏随行,父皇倒也不是那般担心,现在只等他们回来。”
睿寓才告辞道:“不耽搁太子殿下理事,臣弟先行告退。”
太子睿宗一直将睿寓送到外帐,叮嘱说:“听说他们都在十四弟帐中,不如十七弟也跟过去,午膳在山里,应是没有用好,也略作歇息。”
“是,臣弟知道了。”睿寓应声,而后退出走了。
锦镶才上来回禀说:“每过一刻钟,都会收到鹰犬卫的回报,说是仍然没有十二殿下的下落,所以十三殿下又再增加了三倍的人手,全力搜寻。”
太子睿宗往内帐回去,锦玉也上前回禀道:“三殿下一行已经启程,往北面转移,避免距离营地过近被发现,三殿下一行人数不少,所以想要隐藏,只能暂且转移往高处。”
“就算是隐在了山顶,也只能再替睿骞掩护不足两个时辰,”太子睿宗担忧说:“莫不是睿骞遇到了什么危险?”
锦玉回话:“十三殿下像是也有这样的猜测,所以单派了一路鹰犬卫去山里的悬崖峭壁方向去搜寻。”
锦镶和锦玉退下继续去留意消息,锦金在旁伺候,看着太子若有所思,就算是太子随侍,锦金的心里也不禁唏嘘,随着时间的推移,十二殿下的安危也越发险悬。
太子睿宗面前的书案一角,还放着那首‘十九饮满杯’的诗稿,难免心情复杂,皇子图也才刚勉强完成,居然这样快就开始出事。
以往听父皇说起皇叔伯一辈的皇子,太子睿宗且不能感同身受,直到睿骞失踪,他才感怀,看似皇子无情义,但也难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