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正在等冷月心的草稿方案,翻开册子,只看着冷月心的字,皇上已经感慨了一句:“如此豪迈力度的字迹,与女子不符,若是男子,也应是辅佐栋梁之才。”
安康给皇上换了一杯热茶,只从旁安静的陪着,不耽误皇上看册子上的内容,因为册子看起来不薄,冷月心也不知道写了几天。
另一边,黎将军回府之前,先差了人去三皇子府,叫长子黎享亭。
黎享亭原本也不应回三皇子府,但是因为妹妹黎享纯的事,已经离开了好几天,此时也正被睿宁他们围着问黎享纯的伤势。
话还没说完,戚文清进来告诉说:“享亭,黎将军府的一个家丁来了,说是黎将军的话,让你回府。”
睿宁立刻说道:“你安心在府里照应,这边无事,且皇上并未允准离朝,如此也好,原本还想着,我们先回大漠,你留下,黎享纯好了你再走。”
黎享亭应道:“三殿下若是留下,之后咱们也可一起离朝,末将先回府。”
睿宁他们送着黎享亭,顾金梁说:“我妹妹顾宝梁倒是好了,但是说什么都不愿再回宫学堂,像是被吓得彻底,我父亲今日也去跟黎师傅说了,以后或许就不再去了,直接等着嫁人。”
章司骏此时不在,和子尊又去逛街游玩了,像是要抓紧一切在朝的时间,珍惜每一刻能在一起的时间。
冷阅简今日却没见到英将军,所以问睿宁说:“月心说,章司嫡总是找她说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靠近她,英将军知道了,不放心,所以将鹰犬卫的事情交给了锦鹰,她却留在了月心的身边做贴身保镖。”
睿宁笑道:“整个鹰犬卫看似也不如一个冷月心重要,我也早说过,英将军不是准三皇子妃,她是冷月心的皇妃才是,寸步不离,居然还搬去了冷府,这像话吗?”
冷阅简也无奈的笑了。
再说离开了三皇子府的黎享亭,一路飞奔状态,回到府中,他以为妹妹的伤势又起了什么变化。
回到府中,黎享进正等在黎享纯的庭院里,黎享亭也是直奔妹妹的庭院,问道:“是有什么事吗?居然去了三皇子府叫我?”
黎享进告诉说:“妹妹无事,是父亲让全家都过来说话。”
黎享亭和黎享进于是进去了厅堂,看见父母都在,黎享纯昨日已可以下床,解毒之后,也只有眼睛上蒙了一块纱锦。
此时全家坐在桌边,未见伯父叔父堂叔伯之类,黎恭漠说:“只有咱们自家人说话,皇上方才叫了为父去,告诉了有意要为享纯赐婚,且让咱们考虑,选做哪一位皇子妃。”
黎享亭听着稀奇,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赐婚,我们还可以自己选择?为何突然要赐婚,莫非真的是哪位皇子对咱们享纯下的毒手?”
黎夫人无奈道:“子女遇到危险,没有比父母更焦心的,但是没有办法,若真的是某位殿下所为,我们也不能追究什么,绝对不能令皇上为难,否则我们也是自讨无趣。”
黎享进年轻气盛了一句:“妹妹这个亏是吃定了,皇上越是如此,咱们心里也就更有数了,怪不得刑律司查来查去,等同于不了了之。”
黎享纯此时说了一句:“父亲母亲大哥二哥,请听享纯一句,此次能活下来已算不幸中的万幸,若是再因我的事,连累了家人府里,就更不好了,所以不如就不要追究了,皇上既然愿意做出补偿,咱们也需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不如集中心思商议赐婚的事。”
黎享亭点头道:“原本享纯也会成为皇子妃之一,不过是成为哪一位皇子妃,原本并无主动权。”
黎恭漠叹道:“不止没有主动权,且武臣重视官职高低,等轮到咱们享纯的时候,估计都是被挑剩下的皇子。”
黎享纯微笑道:“所以是祸也是福,只不过我如今眼睛这般,由咱们挑皇子,皇子怕是要成为被迫赐婚遵旨的那一个了。”
看着黎享纯有说有笑,仿佛比以前还要开朗,黎夫人也就放心了,说:“原本享纯伤了,我与你们的父亲已经商议好,不要让享纯出阁受委屈受嫌弃,就在咱们府里生活,将来她可以随享亭或者享进被照顾,也可以无忧无虑过一生。”
黎享进应道:“大哥常年在外,自然妹妹要跟我一起生活。”
黎享纯笑道:“那么二哥需娶一位贤良的二嫂才是,否则怎么容得下我,若是大哥二哥都被皇上招了驸马,公主嫂嫂也会介意带着我一起生活吧,所以不如还是让我趁着皇上的赐婚赶紧嫁了吧。”
黎恭漠寻思说:“为父正是因为无法自己决定这件事,才叫你们回来一起商量。”
黎享亭分析道:“太子已有了章司嫡,就算没有章司嫡,我也不同意妹妹去争太子妃,那才叫真的身处险境,二殿下就免了,惹不起他的花心,三殿下也已有了准三皇子妃。”
黎享进继续说道:“四殿下和五殿下,太过目中无人,六殿下和八殿下好像多面人,周旋与权势之中,享纯会很辛苦,也难以应对,九殿下和十殿下是书呆子,十一殿下…还是十二殿下比较直率坦诚。”
黎恭漠补充道:“太子妃也轮不到咱们考虑,还有十三殿下是皇上的心头肉,咱们也识趣避开,十三殿下也是众矢之的,十三皇子妃也并不能安生度日。”
黎夫人说:“还是九殿下、十殿下和十二殿下值得考虑,只不过这三位的外戚都是文臣,咱们却是武臣,如何联姻?”
黎享纯此时想起了生死徘徊时候的那个梦,于是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女儿想做十五皇子妃。”
黎恭漠听得吃惊,问:“何出此言呢?”
黎夫人寻思着:“十四殿下咱们且因年龄小没作考虑,十五殿下的年纪不是更小?”
黎享亭却说:“十三殿下至十七殿下,这几位年纪相差并不大,不过是排行而已。”
黎享进问黎享纯说:“以往在宫学堂也没见你跟睿富多说过几句话,为何突然提起他了?”
黎享纯告诉说:“我在昏迷的时候好像梦到十五殿下来看我,还叫我赶紧好起来,一起去宫学堂,而梦境那般真实,梦中的十五殿下也是和蔼可亲,令我感觉十分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