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灾区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朝堂之上的大臣们知道了,虽然,不敢相信,但这些事情确实是真的,确确实实发生过,一时间,群臣都震惊了,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他们的心里,恭长故一直都是一个明君,什么时候,恭长故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时之间,请愿的诏书堆满了恭长故的桌子,不过这时候,恭长故丝毫不会理会这些大臣的请愿诏书,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恍惚之间只听见有人和他说话,简单而粗暴:“杀了他们。”
那个声音,就像是长在心里面的一样,久久的挥舞不去。
恭长故睁开自己的眼睛,眼神茫然,看着窗外,毫不迟疑的说道:“杀了他们。”
听到这句话的时间,太监都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刚刚自己听见了什么,不自信的再次问道:“皇上,你说了什么。”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没听见吗?”恭长故把那些奏章扔到了太监面前,眼神暴怒,让太监下了一大跳,急忙跑了出去。
第二日,朝中再无反对恭长故的声音,恭长故彻底的失去了一切。
这一切,都被肖太傅看在了眼里,在得到消息的时候,肖太傅只是笑笑并不言语,深邃的眼睛里散发着让人看不懂的寒光,让来禀报的人打了个寒战,忍不住问道:“太傅不高兴吗?”
肖太傅看了那个人一眼,起身看了看自己身边那一朵盛放的君子兰,漫不经心的说道:“高兴,怎么不高兴,这时机都成熟了,我怎么能辜负呢?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听到肖太傅这句话,大多数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肖太傅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原来是这样,以后更是这样。
这天晚上,就有人把一碗药送给了恭长故。
只见那个人一袭黑影,看不清脸庞,嘴角带着谄媚的笑意:“皇上,肖太傅说了您该喝药了。”
听到了肖太傅这个词注定就没有好事情发生,只看见那碗药泛着氤氲的色彩,在灯光的透着危险的光芒。
对待这一切,恭长故一无所知,只是呆呆的看着那碗药,点头:“嗯。”抬起头,端起药,毫不在乎的一饮而尽,不出片刻,恭长故就倒在了桌子上,再无声响。
只见那个送药来的人,嘴角的笑意更浓,仔细的试探了下恭长故的鼻息,确定恭长故再无鼻息之后,就离开了,只不过那个人丝毫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有一个人在注视着这一切。
躲在门后的人就是簿梓荣,从老者哪里离开后,她就一直待在恭长故身边,找寻机会给恭长故解除忘忧蛊,碍于肖太傅对恭长故管制得太紧一直没有得手罢了,这次,好不容易得知了肖太傅要毒死恭长故的消息,簿梓荣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早早的把药换了,骗过了送药的人,准备了易容好的死尸,只为金蝉脱壳救恭长故。
没过多久,四周就传来了恭长故去世的消息,屋外陷入了一片的混沌,乘着这个空挡,簿梓荣打理好了一切,按照计划带着恭长故逃走了。
第二日,肖太傅府就有人向肖太傅禀报了恭长故死亡的消息,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喜笑颜开,笑着拿着诏书道:“恭长故,恭长故,你和我斗了那么多年,最后不还是这个下场。”
笑声恣意,透着张狂,肖太傅想要的终于可以得到了,他恨的也得到了惩罚。
第二天,恭长故去世,传位给恭居熙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都,恭长故的死并没有在京都引起多大的波澜,毕竟,恭长故的名声已经被这些天他的所作所为消磨殆尽,可是,传位给恭居熙这件事情,还是有很多人来踩测的,毕竟,恭长故还是有个儿子的,怎么可能传位给恭居熙的呢?这不合常理。
对于这个诏书,群臣是不同意的,就算恭长故在昏庸,小皇子也是无罪的,毕竟,他还是恭长故的子嗣,有权利继承皇位,再加上这份诏书是由肖太傅拿出来的,这就有太多的疑点。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没有人再去讨论恭长故的生死,讨论的只有关于让谁继位的消息。
第二日的早朝,罢官多年的肖太傅早早的就站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嘴角带着张扬的笑意群臣无一人理会他,只当他是不存在似得,看到这个局面,肖太傅十分不悦,抬起眼道:“怎么几日不见,各位大人不认识老朽了吗?”
看着肖太傅,众人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并不言语,对于肖太傅他们不想有过多的纠结,毕竟,谁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回来的,或许还真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还未可知。
很快就开始了例行的早朝,恭长故去世,今天的任务就是宣读他的诏书罢了,没什么大事。
只看见肖太傅端端正正得走向大殿正方,手上拿着那卷明晃晃的圣旨,缓缓张开,肖太傅奸细的声音就在大殿之内渲染开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恭居熙心思醇禀,天赋卓绝,再朕御天之后,接皇帝之位,钦此。”
听到这卷圣旨的时候,所有人的内心都是诧异得,一开始他们还以为传位给恭居熙的圣旨是假的,可是,这下子来看,是八九不离十了。
看着地下窃窃私语的众人,肖太傅的嘴角带着获胜的笑意,巡视着众人,良久才开口道:“诸位,这下子可以相信老朽了吧!”
看着那卷明晃晃的诏书,众人只能是无奈的叹息,认命得认命,叹息的叹息,只有一个跪在末尾的文官有些不服气,看着肖太傅,大着胆子提问道:“不知道小皇子该怎能办呢?皇后嫡子,该不会是要和先帝一样御驾殡天吗?臣等不才,只希望小皇子登上皇位以正礼法。”
看着有人出头,群臣纷纷请愿,毕竟,他们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看一个登基。
经过几天的救治,恭长故的忘忧蛊总算是解了,只不过苦了簿梓荣,连日里的悉心照顾,活深深的瘦了好几斤,这日好不容易得了空,恭长故的病情也稳定些了,簿梓荣便打算去外面的集市里买些食材来给恭长故好好补补。
这厢簿梓荣才走,恭长故就醒来了,连日里的昏睡,让他的身子格外的疲乏,再加上被忘忧蛊的蚕食,恭长故只觉得脑子里蒙蒙的,闷得很,想到外面透透气,谁知道刚刚起身,就浑身使不上力气,跌坐在床上,木木的疼,也让恭长故清醒了不少,环顾四周,只见是个极其检漏的茅草屋,这是哪?恭长故百思不得其解。
“刚刚好了,就这样不耐烦想起床了。”门外传来了簿梓荣的声音,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担忧,千怕万怕,就怕这位祖宗不安生,谁知道就这功夫,恭长故就醒来了,还好自己回来的早,要是晚了半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梓荣,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恭居熙那里吗?还有那个肖太傅怎么怎么样了,有没有为难你?”看着自己身后完好无损的簿梓荣,恭长故极其的开心,瞬间就把自己的疑惑抛到了九霄云外,似乎没有什么消息能够比得到簿梓荣平安的消息还要重要似得。
看着恭长故对自己的关心,簿梓荣心头一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没什么,只不过是不放心你,你的身体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面对簿梓荣的再次询问,恭长故只是笑笑示意自己没事,其实恭长故本身就没有什么大事,常年的习武让他的身体比常人愈合伤口的能力要快,要不是忘忧蛊得缘故,恭长故不会那么晚醒过来的。
看着恭长故恢复的不错,簿梓荣万分的开心,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准备给恭长故好好补补,这天,簿梓荣洗菜,恭长故生火,倒还真的像是一对普通夫妻。
晚上,恭长故和簿梓荣在安静的用餐,虽然,过程平静,簿梓荣的心还是悬着,因为,她知道恭长故肯定是要问些什么的。
果不其然,饭刚刚用完,恭长故就开始了自己的发问:“梓荣,外面怎么样。”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簿梓荣放下自己的碗筷,眼睛低垂了片刻似乎不想说,可是,不说又能怎么样呢?这个男人是一国之主,国家永远是他的牵挂,自己是瞒不住他的。
看着恭长故的脸,簿梓荣叹息,良久才到:“我带你离开之后,肖太傅就公布了你去世的消息,并且告诉众人你传位给了恭居熙,这下子怕是再准备继位大典了。”
边说簿梓荣还边注意着恭长故的眼睛,深怕她有一点不对劲牵扯到自己的身体,但是恭长故表现的极其平静,就像是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越是这样,簿梓荣越是知道恭长故此刻怕是已经气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