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恭长故手里捏着一只茶杯,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闹腾了太久了,也该治治了,要不然他以为这个天下都是他肖氏一族得了?”只听见最后一个字的话音刚落,那个茶杯就碎成了粉末,碎屑飘洒在灯光下分外的好看,象征着他最后的辉煌。
这边恭长故已经醒来,而肖太傅则被两派的斗争弄得焦头烂额,他真不知道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既然会被人否决,他真不明白是为什么,会有人想要立恭长故的儿子为皇帝,这真是想不通。
这天早朝,两派还在继续争吵,只是为了确定谁登上皇位,这让肖太傅极其的头疼,争论了快要半月了,怎么还没讨论出结果。
看着争论的众人,不论是肖太傅还是那些群臣都是忍不住了,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
只听见纷乱的朝堂里,一个人发出来巨大的嘶吼声:“够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乖乖的闭嘴,不敢发出巨大的声响,深怕惹祸上身,毕竟这个人谁也不敢惹。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丞相,辅佐过三代君王的人,朝堂之上不论是谁,都会给他一点面子。
只见李丞相看了众人一眼,眼睛里透出不悦的光芒:“你们看看,你们那还有一点朝臣的样子,嘶吼打骂?你们以为你们是谁。”
听着李丞相的嘶吼,所有人都羞愧的低下头,毕竟,李丞相说的是对的。
看着众人愧疚的目光,李丞相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国不可一日无君,你们在这里吵了半月有余,可得到什么结果,皇帝是孩童 是正统,你们可曾想过一个奶娃娃能干什么,朝堂还是会被奸臣掌控,这是你们想看到的嘛?”
一席话下去所有人不开口了,李丞相这句话说道了所有人的心里。
环顾众人,李丞相舒展了自己的眉头:“国不可一日无君,想个折中的办法吧!”
说完这句话,李丞相就退出了大殿,身后久久无声。
经过几天的商议,两派的人终究打成了协议,由恭居熙继位,小皇子封为秦王,肖衣麓为皇太妃,李嫣如为皇后,相互钳制,相互制约。对于这场闹剧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
李嫣如和恭居熙的婚礼在三日后仓促的举行了,虽然仓促,但是必要的礼仪两个人一个都没有少,祭拜祖庙,喝合卺酒,接受群臣的朝拜,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梦幻,显得极其的不真实,看着自己身边的李嫣如,恭居熙害怕的想要逃跑,可是,无能无力。
是夜,结束了一天的婚礼,恭居熙在偌大的宫殿内对着李嫣如久久无声,直到李嫣如开口唤他:“陛下,夜已经深了,你要臣妾顶着盖头多久啊!”
这时候恭居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看着盛装的李嫣如,叹息一口气,伸手揭开了罗帕,大红盖头下大的伊人美如画,可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得那个人。
月上枝头,一夜难眠。
随着婚礼的举行,恭居熙按照惯例大赦天下,并且举行科考,为以后得治理王朝打下基础。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传到恭长故的耳朵里。
这天,恭长故拿着这张字条,眼睛里泛着一丝清明,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个表情被躲在门后的簿梓荣看见了,她知道自己的幸福日子到头了,大鹏鸟怎么会被禁锢呢?只是落魄,自己还妄想着可以禁锢他一辈子吗?不可能,不可能的?
晚上,如平常一样,二人用着晚膳,簿梓荣捏着自己碗里的米饭迟迟的不吃,只是看了恭长故一眼,许久后开口:“你想去参加科考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恭长故征住了,良久:“嗯,是有这个打算,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平静的生活将被打破,以后面对的将会是未知的风风雨雨,面对的是簿梓荣害怕面对的那些勾心斗角,可是她们不能退缩,不论是,恭长故还是簿梓荣,从一开始这就是他们要背负的命运,没有办法逃脱的。
看了看恭长故一眼,簿梓荣平静得可怕,睁开眼睛,如凤凰翅一样的睫毛上翘:“既然你决定了,我必定不会束缚你,明早就上路吧!我不想耽误你!”
说完这句话,簿梓荣就离开的饭桌,徒留恭长故一个人在哪里,许久不出身,寂静的可怕。
彼时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同时都是一样的挣扎,一样的愧疚,可是,纵使是这样,她们还是要去面对,面对属于自己的命运。
月上满头,枝上园亏,这一夜注定无眠,注定,煎熬。
第二天一早,簿梓荣和恭长故就前往京城,准备科考。
一路上很顺利,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恭长故顺利的报了名,过了各种考试,各种刁难,这一切对于恭长故来说都只是雕虫小技罢了,足可以应付。很快殿试的名典就出来了,不出所料,恭长故在第一名。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恭长故并没有特别开心,反而被担忧笼罩,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恭居熙得帮助,不管结果怎么样,殿试,恭长故还是要去的。
看见恭长故一脸的担心,簿梓荣笑了笑,站在恭长故面前,笑道:“别担心,没事的。”
“但愿。”恭长故的嘴角牵扯出一个为难的笑意,这次他真的笑不出来。
第二日,来接恭长故殿试的马车就停在了二人租住的客栈面前,塌上马车,恭长故看了一眼簿梓荣示意她不要担心,可是,怎么能不担心呢?
经过一段时间赶路,观察又回到了那个自己分外熟悉的地方,皇宫,不过这次的身份还真是不一样啊!恭长故看着熟悉的风景,五味杂陈。
只不过片刻,恭长故就被带到恭居熙处理政务的勤政殿,恭长故行了一礼:“参见皇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恭居熙的脸色明显征了一下,不对,这个人怎么那么像恭长故啊?仔细端详了恭长故一会,对着左右道:“你们下去吧!朕要好好的考考这位状元。”
“是。”
伴随着众人的应答,侍从们鱼贯而出,偌大的宫室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平静的可怕。
恭居熙看了恭长故一眼,若有所思的说道:“爱卿啊!不知道可知道一个典故。”
典故,恭长故疑惑的看了看恭居熙,不敢贸然作答只能硬着头皮回应:“不知陛下说的是那个典故。”
恭居熙看了恭长故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看来还真是恭长故,不过,现在的恭长故似乎不信任自己啊!
笑着摇摇头,嘴角的笑意更大,朗声说道:“爱卿可知道,汉代曹控制天子,为所欲为,天子无奈,只能向刘备求助,爱卿可知道,我现在就是那个天子,爱卿就是那个刘备呢?你说是不是皇兄,或者说先帝。“
说完恭居熙还绕有深意的看了看恭长故,两人对视,目光接触间,就已经明了对方的意思。
恭长故只是看了恭居熙一眼,就揭开了自己脸上的易容面具,面具解开,恭居熙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虔诚,笑着说:“皇兄是以为我和肖太傅勾结贪图你的皇位吗?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这个皇弟啊!”
听到恭居熙的自白,恭长故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平淡的看了恭居熙一眼,才开口解释:“你知道,我现在是先帝,是已经死的人了,我哪敢正大光明的找你,而且,我要是突兀的回朝,你觉得那些朝臣会怎么看待样?“
一番简单的粉分析,就一阵见血的表达出了自己的现状,以及自己态度,简单明了,好不拖沓。
听到这番话,恭居熙已然明了恭长故的立场,他们是亲兄弟,就不要这样拐弯抹角,并没有意思,况且 恭居熙也不想看见自己家族的江山被肖太傅一点点蚕食。
“皇兄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想看见恭家得江山被人蚕食,毕竟我也是恭家的人,再怎么斗,我也不会和我自己家族的人过意不去。”恭居熙走下去,慢慢靠近恭长故,眼神坚定,意志分明。
此刻的两个人用不着猜忌,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在不团结起来,灭亡是他们注定得结局,他们谁都不想看见这样的结局产生,恭长故不想,恭居熙更不想。
“我们是兄弟,不必说这些煽情的话,肖太傅不死,我们必定会死,现在我们只能运筹帷幄,把肖太傅一网打尽,才能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我需要你帮我。”恭长故伸出手,这一刻,他真的需要恭居熙的帮助,毕竟,除了恭居熙之外,没有人可以帮他了。
“我一定会帮你。”恭居熙笑着回答,似乎这一切都是他预想之中的。
两个人从未那么近过,一场危难让两个人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