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会打叶清?剧情很不正常。是为方怡出气吗?那打的也应该是我。我有些茫然地看向方怡。方怡的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笑容,似乎是在耻笑我和叶清,并且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莫名心发慌。
叶清愈加靠近我,手从脸上转移到小腹,呜咽道:“哎哟,我好疼。阿凯,宝宝定是在肚子里觉得不舒服了。好疼,怎么办?”
她的戏份有多足我了解的很,不咸不淡地说:“那就去医院。”
叶清不买账,她将矛头对准方怡,说了听了让人很反胃的话,好像方怡做了伤天害理的事。
秦黎冷笑了一声:“叶清,我打你这事跟方怡没关系。我打你是你活该!原因你心知肚明。你不是肚子疼吗?走,我现在陪你去好好做个检查。”
叶清不愿听秦黎所言,固执地认为秦黎打她就是因为方怡。我却因此好奇起来,秦黎看起来不近人情,实际上是个很温暖的姑娘。她不会随随便便打人,定是有原因。
只因人太多,我不方便问,再看秦黎的气势,我嗅到了火药味。大厅广众之下闹的太僵太没面子,我正想走人,方怡催我赶紧带叶清走,我蹙了下眉心,不言不语,直接离开了酒店。
出了酒店叶清质问我:“阿凯,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们就是我不想我好,想我流产,好让方怡跟你在一起。你就这样放过他们?不为我们的孩子考虑?”
眼看叶清唯恐天下不乱的念头又升起,我狠狠地将它扼杀:“一个巴掌就能将孩子打掉的话还需要妇科医生做什么?再说方怡不是这样的人。秦黎,你也了解。我倒想问问你,她怎么会打你?”
听方怡和秦黎的对话,貌似有着猫腻。言毕,我双眼紧紧盯着叶清。
在我的逼视下,叶清心虚地转开头,不敢面对我:“我不知道……”又故意停顿片刻,加重语气,“除了替方怡出气还会是因为什么事?你觉得呢?”
话语刚落,她又“哎呀、哎呀”叫唤起来。
突然起来的转变让我无语地摇摇头:“走吧,真不舒服就去医院做检查。”
“好。”叶清有气无力地说道,仿佛小腹痛的快直不起腰来。
到了医院做一番检查,结果显示叶清最近比较疲劳,营养不良。胎儿比正常的要偏小一点点。
不知道还好,一知道后叶清就开始作了。吵着闹着要住院,说她会疲劳是因为在家总是一个人,没人陪伴,她心情抑郁。住在医院里,我是本院大夫,可以做她的主治医生,她想天天跟我在一起。
这里理由让人哭笑不得。我都不知道她住院到底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监视我。
当着同事的面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答应,替她办了住院手续,将她收为自己的病人。
也巧,当晚是我当值,夜间正常查房。到叶清这里时其他同事都回避了,开玩笑似地说让我跟未婚妻多点私密空间。
叶清娇羞地捂着嘴笑,也不说话。被人当面打趣不好受,他们一走我也急匆匆地离开了,匆忙之下手机落在了叶清的病房。
等查完房想起来手机可能的所在地,我立刻赶过去。恰好叶清在用我的手机跟人打电话。我很好奇,她又不知道我手机密码,怎么拨打电话的。
是偷看的?看来我要取消密码,只用指纹解锁了。
我脸色阴沉地走到叶清身边,朝她伸出手,示意她把电话还给我。她用掐的出水来般的嗲音说:“阿凯,我不是有意要拿你电话,是方怡正好发消息过来问我身体怎么样了,我就回个电话给她。”
方怡会打电话给我?是我什么事?她身体不舒服吗?我心焦如焚。想拿过电话跟方怡说几句,叶清迅速地断了我的念头:“方怡,谢谢你来关心我,我现在挺好的。下午是我太担忧了,才会说出那些不中听的话,希望你别介意才是。”
原来如此,她是为了下午的事感到内疚吧!方怡就是这么心善,明明跟她无关的事,她还是容易自责。
对比叶清的无理取闹和作天作地,我更加想念方怡的温润如水。清淡却能让人想长久品尝,久久不能忘怀。
越临近年关,我爸妈对于我和叶清的婚事催的越急,我理智告诉我是可以定个日子结婚了,但情感上海不允许我这么快接受现实,所以我一拖再拖。
有一天我和叶清去逛街置办年货,在等叶清上卫生间期间我遇上了方怡和蓝娇娇。
看到方怡的一瞬间我的眼睛亮了,嗓子却干哑的客套话都说不出来,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方怡,好久不见,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方怡也很意外,不情不愿地说:“是啊,是好久不见了。很巧!”
蓝娇娇迫不及待地想拉方怡走,自从出了我和叶清的事后,蓝娇娇待我的态度大不容从前,大概将我划为渣男了吧。
难得遇到方怡,不多说几句话怎么行,我拉住方怡恳求她跟我说几句话。方怡终于答应了。其实我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但跟她在一起的没话说的一分钟我也觉得很有意义。
还好方怡有话跟我说,但她的话让我着实惊讶:“叶清马上就会成为你的妻子,她怀有身孕,你要多照顾她一些。特别是平时出门,千万别留她一个人,以防万一有人要对她下狠手。”
我立马警觉:“什么意思?有人要对付她?是谁?”
方怡却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个字,只是让我好生看住叶清,不要让她落单。
对于方怡的话我半信半疑。我会相信是因为方怡不会骗我,她也没必要骗我,按照我和她的关系,她应该希望叶清流产才是正常思维;我不相信是因为,这事方怡知情,她却不肯说,是不是里面有太多的弯弯绕绕,是不是别人的恶作剧,毕竟拿一个人的性命开玩笑,不是常人能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