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讷的摇头,没有什么伤口,是疼几个月还不能愈合的。
南墨夜抱着她来到床榻上,大掌一挥,纱蔓落下。
她白皙的脊背上,皮肤算不上光滑,上面有累累的伤痕,只是这肌肤,弹性十足,而且淡青色的脉络,蜿蜒在脊背上,仿佛盛放的一朵蔷薇。
他的手施虐在她的脊背上
他唇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抚摸着她的秀发,眉目间尽是深沉之色。
“玉儿,你知道吗?”南墨夜淡淡的,眸光隔着轻薄的纱蔓,落在房顶上横梁的某一个地方。
玉浅浅疲惫的躺在那里。
“以前,后宫也有一个妃子,出现这种情况,可是被侍奉的太监传出去之后,那个妃子被当作祸国的妖姬。”南墨夜用胳膊枕起自己的脑袋,看着屋梁上的某个方向。
“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拨任何下人侍候你的原因,玉儿,你的秘密,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南墨夜转身,对着玉浅浅,微微一笑。
玉浅浅看着他的笑,却觉得毛骨悚然,他手一挥,纱蔓飞舞,一道凌厉的光从纱蔓中射出,铿锵一声,钉在屋顶的横梁上。
“出来吧,梁上君子!”南墨夜语带嘲讽。
玉浅浅却睁大了眼睛,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屋顶飘下一位白衣翩然的男子,方越泽冷着双眸,带着仇恨的看着床上的男女。
玉浅浅愕然,这一刻,钻地缝的感觉都有了,她紧咬下唇,扯过薄被裹在自己的身上。
南墨夜却不紧不慢的穿起了衣衫,他看着纤尘不染的男子,凤眸一直似笑非笑。
“南墨夜!”方越泽忽然就怒了,他扬起手中的短剑,狠辣的朝南墨夜攻去。
南墨夜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短剑靠近他眉心的时候,方越泽已经不能动弹,他定在那里,心脏的中心,正中了一枚金叶。
玉浅浅的手中,还有没有射出的金叶子,床榻边的纱蔓上,一串吊着做装饰的叶子,叮咚作响,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放下手,不敢去看方越泽的眼睛,“你不该回来的,在云州,我放了你一次,我们之间的恩情,早就抹清!”
南墨夜没有说话,始终唇角噙笑,他看着玉浅浅,声音温润,“玉儿,杀了他,保守你的秘密。”
玉浅浅裹着薄被起身,看着一瞬不瞬盯着她的方越泽,她缓慢的靠近南墨夜,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散发着异样的光泽。
她回头看着她的主上,他一脸从容,再回头看看方越泽,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柔唇轻启,她对着南墨夜道,“主上,我会杀了他,求主上下旨,放了云州俘兵!”
她的话,在他耳边回荡,“放了云州俘兵,俘兵……”
墙壁上用来做装饰的桃木剑,深深的刺进了方越泽的心口,他没有反抗,只是捂着胸口看着她。
那一眼,意义复杂,时光仿佛在她和他的视线中停止,她抽回染血的木剑,带出一道喷薄的血雾。
这种眼神,深深的震撼着她的灵魂,仿佛他不相信,她真的是为了怕泄漏秘密,所以才杀了他。
方越泽的尸体被拖了出去,看着一地的血腥,南墨夜有些如梦方醒的感觉。
外面的公公已经拟好圣旨,云州所有的俘兵,一律无罪释放,弃甲归田。
南墨夜坐在高高的殿堂上,心中有些空洞,究竟,是他设计了她,还是她设计了他。
他不明白,这一圣旨,他怎么会鬼使神差的发出,忽然,他想起了两年前玉浅浅对南墨翼的催眠,冰冷的感觉,从心脏弥漫到四肢百骸。
玉儿,是朕,小瞧了你和方越泽的感情,是朕,小瞧了你的心智么?
送走方越泽的那天,是夜里,凉风习习,岸边有柳枝轻舞,妩媚生姿。
玉浅浅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站在岸边,方越泽站在扁舟上,素衣宛若流云,婆娑生风。
“你这样骗他,等他反应过来,不会饶你!”方越泽担忧的看着她,他本以为自己死了,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特异功能,让所有人产生幻觉。
“不会的,在云州战场我放了你,他也没说什么!”玉浅浅淡然,“何况,我现在是他的妃子,他不会拿我怎么样!”
方越泽苦涩一笑,想要伸手解开系在树上的绳索,暗处一道袖风却让他缩回了手。
“是么?你现在,是我的妃子,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传来,玉浅浅身体一颤,回头。南墨夜平静的站在月色底下,淡青色的萝绡衣衫,儒雅的仿佛一个隐士,他绝美的俊脸,在清冷的月光下,宛如覆了一层薄冰,冰夜刺骨。
“是么?你现在,是我的妃子,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传来,玉浅浅身体一颤,回头。南墨夜平静的站在月色底下,淡青色的萝绡衣衫,儒雅的仿佛一个隐士,他绝美的俊脸,在清冷的月光下,宛如覆了一层薄冰,冰夜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