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啊……”不过片刻,夜落琴的眼睛立刻通红肿胀起来,胡乱的挥动着手臂。
“一定是茶叶入眼了……奴婢来帮姑娘……”小叶子演技卓绝,从地上捡起帕子,继续擦拭夜落琴的眼睛。
我侧眸不忍再看,只狠狠捂住嘴巴,避免笑出声来。
那帕子刚刚浸过辣椒水,我单单看着这画面,都觉得害眼睛……
那帕子越擦,夜落琴只觉得眼睛越疼,猛地扯过帕子,在鼻尖一嗅,突然抬手猛地一巴掌,径自打在小叶子脸上,恶狠狠道,“狗奴才,你竟敢戏弄我!我打死你!”
“奴婢……”小叶子捂住脸,泪水哗哗落下,“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想帮夜姑娘……”
“放肆!”到了这时候,我便在仆从的搀扶下抬脚迈入偏殿,“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本宫这里撒野!”
我故意将声音压的沉重,听起来很是威严。
“娘娘,娘娘……”小叶子见我走来,噗通跪在我的脚下,“奴婢倒茶时不小心伤了夜姑娘,夜姑娘要杀奴婢!”
“娘娘……”此时此刻,夜落琴的眼睛已经钟成核桃,怕是辨不清什么,听到我来,立刻端正的跪姿,匍匐在地上,“夜落琴拜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看着跪倒在我脚下,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夜落琴,淡淡道,“你就是临安王秦朝极的未婚妻夜氏?”
“正是小女。”
“你可知,你现在所跪何人,所处何地?”我冷冷睨着她,恨恨道,“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还妄言要杀本宫的人,你好大的胆子!”
“娘娘我……”夜落琴双肩颤颤发抖,“是小女失礼了,请娘娘莫怪……”
我冷笑,言辞更厉,“临安王温文尔雅,才貌双全,怎么会寻了你这样狠厉蛮缠的女子!待我禀报王上,好好斟酌这婚事才好!”
“娘娘,娘娘我错了……”夜落琴猛地磕头,磕的脚下土地都几乎震颤。
“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夜落琴被她的贴身丫鬟扶着走出去。
我冷冷的睨着她颤巍巍的背影,心中却如同一块顽石,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夜落琴,这点小伤小痛,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等着你呢!
你害的夜家上百条人命,害死我哥哥,害死我的孩子,就是死上一百次,也偿还不了这血海之债!
小叶子搀着我,一本正经道,“娘娘,您平日里连只猫狗都疼惜,怎么偏偏恨极了这夜氏?”
这小丫头,带我在身边三年,从开始的唯唯诺诺,到现在什么都敢问。
我白了她一眼,伸手轻扶她的红肿的脸颊,“就你多嘴多舌,还疼吗?”
“不疼,一点也不,”小叶子把头摇的似拨浪鼓,“一想到她拿辣椒水帕子擦眼,我肚子都快笑破,一点不觉得疼。哈哈哈……”
“你主子偷摸给你讲的什么笑话,快说来给朕听听。让朕也笑破肚皮。”
一声温润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秦楚牧穿一身红袍,从门外走进来,手中竟亲自提了一只酒坛。
红袍黑发,衬的他雪雕般棱角分明的脸,更显风姿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