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前慕容淑妃和秦王便好青梅竹马,大抵也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恋情。
只是后来选秀之前,倾城国色的慕容淑妃便被纳进后宫,成为了皇帝的妃子。
沈言卿皱了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其实是个能够永远掰到秦王的机会。”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被戴绿帽子,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亲自戴上去的。
萧慕言颔了颔首:“本王知道。”
只是两个人这么久都没被发现,自然是十分警惕的。寻找证据必然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次日。
秦王府的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一个穿着幽蓝色撒花曳地裙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女人丰标不凡,一举一动仪态万千。
她身后跟着两个婢女,大大方方的走进了秦王府。
女人在大堂等了约一个时辰,萧慕言才姗姗来迟,身旁还跟着沈言卿。
女人先声夺人:“王爷真是让可卿久等了。”
可卿便是秦王送进来的人,她等了许久,耐心被磨去了些许。
萧慕言脸上毫无波澜,道:“客房已经备好了,你且住进去吧。我和沈小姐还要见客人。”
见客人?
敢情她等了这么久,终于把人等来了要见得人居然还不是自己?
任再好的脾气,可卿也有些生气。但她还是忍着脾性,道:“多谢王爷。”
可卿带着两个婢女走了,沈言卿坐凳子上,悠悠闲闲道:“这次这个还真是能忍。”
萧慕言但笑不语,随后,从大堂里走进来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年一进来便坐在沈言卿旁边,“沈姐姐,好久不见呀。”
看着萧少泽的个头又拔高了些,沈言卿微微一笑:“最近怎么长那么高了。”
“往后还要高呢。”
见他们二人有说有笑,萧慕言有一瞬间不是太高兴。他看了眼萧少泽,道:“离沈小姐远些,男女礼教是怎么教你的?”
萧少泽努努嘴,但也只能够离沈言卿远一些。这一次,他其实是带了消息来的。
“三哥,皇后那边好像有动作,想要对沈姐姐下手了。”
萧少泽还没有封王,住的依旧在皇宫里面。相对于皇宫里面的消息,他比萧慕言眼线带来的要快一些。
“皇后?”
沈言卿有些咋舌,她什么时候招惹上这个人了?
萧慕言仿佛已经料中,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道:“锋芒太过,她自然想要打压。”
沈言卿这段时间大放光彩,而原本和萧慕言分庭抗礼的萧顷韫也走了下坡,皇后原本想让他们鹬蚌相争,但此时也不得不再重新打定主意。
“沈姐姐,你这段时间还是小心些吧。”
沈言卿若有所思的点头,萧慕言宽慰道:“你不必太过担心,本王自然能护你周全。”
“多谢王爷。”
沈言卿坐等又等,也没等来皇后的消息,反而是府里可卿找上了她。
当晚,沈言卿在房里看着将军府送过来的账本,正批注时,姻儿走上来。
“小姐,可卿姑娘来了。”
闻言,沈言卿有些惊讶。可卿进府三天,见不到萧慕言几面,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是要坐不住了吗?
可卿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的两个婢女很自觉的站在门口外。她娉婷袅娜的走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卷画卷。
“沈小姐。”
沈言卿放下了手中的笔,盯着她手里的画卷,问道:“可卿姑娘,这么晚了找我何事?”
“可卿初次进入王府,有些事情还不太懂。可卿的画还不错,得空的时候多画了几副,想来送给沈小姐。”
还没等沈言卿有反应,她自顾自的来到了房间的正中央,那里设着一个博古架。
“这处虽然装饰雅致,但墙壁空缺,挂上了画会紧凑一些。”她点评了一番以后,扭头笑问:“沈小姐,你看如何?”
沈言卿听说了她这几天都忙着给王府里还算有头有脸的人送礼物,如今赶着送画给自己,也属正常。
“姻儿,帮可卿姑娘挂上去吧。”
“是。”
挂上了画以后,可卿坐在沈言卿对面,看着她的账本询问:“沈小姐已经可以帮王爷处理府中的账簿之事了吗?”
“这个是我府上的账本。”
可卿略微点点头:“可卿也略懂账簿之道,沈小姐若是不嫌弃,可卿也可帮你分忧。”
沈言卿合上了账本,从容淡笑道:“多谢可卿姑娘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可卿看出了她并不是很想跟自己说话。
“半夜也不好多叨扰沈小姐,改日我再来看看你吧。”
可卿走了以后,沈言卿让姻儿收起了画卷,随即叫来月辛。将画卷放进他怀里,沈言卿吩咐道:“去找江大夫看看,这个画里有什么不妥?”
自从有了上次萧顷韫解药里面掺毒药的前车之鉴,凡事外人的东西,她都会查验一边。
月辛抱着画卷跃出了窗外,消失于屋檐与天空相接的那条缝隙里。
姻儿给沈言卿倒了杯水,略有担忧的问:“小姐,你说王爷会看上可卿姑娘吗?”
在姻儿看来,可卿十分漂亮。虽然曾经在萧慕言身边伺候过,但姻儿还是很难把握。
沈言卿翻了翻账本:“谁知道呢。”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姻儿忽然猛的拍了拍脑袋,“小姐,今天四小姐来找过你,说是府里出了大事情了。”
今天沈言卿陪萧慕言出府去看材料,沈宸戚来的时候她正巧不在。姻儿又因为事情忙转眼就忘了,现在静下心来才猛然想起。
闻言,沈言卿垂下眸子:“明日我回去看看。”
如今任慧香不在府里,陈氏也越来越得沈烁的喜爱。沈翠英虽然可恶,却也只是个胸大无脑的,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才对。
冥想了一会儿,月辛的身影跃上了屋脊上。嗖嗖两下,又跳到了房里。
沈言卿淡淡的询问他:“江大夫怎么说?”
“江大夫说这只是普通的画,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染料比寻常染料气味大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