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还真的不是他们可以和处理的。
陆笛尴尬的站在隗故恒的身后,不知所措。
“就是这样?”隗故恒似笑非笑的问道。
他的心里面倒是有着难得的畅快,因为……陆笛当真是难得犯错。
“就、就是这样。”陆笛连头都不敢抬,恨不得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他再怎么着也想不到,看起来很是“厉害”的南宫丁霖,竟是一个酒量极差之人。
这才刚刚喝了一壶酒,就醉得无法醒来。
可笑的,这只是果酒,不过是香甜点的水罢了。
现在可好,南宫丁霖是醉得满地打滚,抱着酒壶根本就不肯松手,再这么下去,会严重的耽误到他们的行程的。
原本应该是同样恼火的隗故恒,却是忍不住轻笑着,“这可怎么办?闹出了一个笑话来。”
是啊,相当大的笑话。
“陛下,我们是要进城的。”林副将军瞧着南宫丁霖,当真是觉得很丢脸,纵然如此,也不能耽误了大事啊。
隗故恒却是笑道,“无妨,带着他一起进城吧。”
带着酒鬼一进……倒不是不行。
城中的情况暂时未明,他们再带上一个神智不清的男子,着实是加大了风险。
“陛下,不如留几个人照顾着南宫公子吧。”有人提议着。
显然,没有人愿意留下来。
这可是酒鬼,万一就当着他们的面儿,耍起酒疯来,那绝对是会要人性命的。
“没事。”隗故恒摆了摆手,“拖着走吧,毕竟,在前面也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如果是清醒的南宫丁霖,兴许是可以派得上用场的,可是现在的南宫丁霖,正在发疯呀。
“好了,不必再说了。”隗故恒道,“起程。”
他最是不喜欢耽误时间,凡事都是要尽快进行得好。
当隗故恒把话放在这里以后,就回了帐中。
他还有一件外披,衣到了帐内。
陆笛是立即就跟着隗故恒走了进去,他知道,当着旁人的面儿时,隗故恒不好责怪于他,但是,他自知有罪。
“陛下,是臣的过失。”陆笛向隗故恒跪道,“臣愿意领罚。”
隗故恒怔了怔,回过头来,瞧了陆笛一眼,笑道,“我觉得,你能把佳灵收服,就是最大的好事。
毕竟啊,隗故恒总是觉得,他的好妹妹进嫁不出去的。
“陛下!”陆笛并没有玩笑的意思,“是臣的错。”
“行了。”隗故恒略有几分不耐烦来,“我们走吧!”
陆笛不得不起身,跟在隗故恒的身后,就离开了帐中。
隗故恒的确是不打算处罚着任何人,醉倒的南宫丁霖的确是会给他们的行动带来不方便,但是,却也是因为他,会有很多“方便”的地方。
因为隗故恒知道,昨日,当他与陆笛去了城外时,南宫丁霖是相随于后的。
他可以全身而出,如若不是因为城中安全,那就是因为,里面是有百花弥宫的弟子的。
他们这一行人终于起程,全程都是在听着南宫丁霖胡言乱语,哼哼呀呀,满口胡话。
有了那么好几次,隗故恒都想要伸出手来,把南宫丁霖的嘴巴给狠狠的捂上,但是如此一来,又有失于国君的体面。
忍着吧,是让允许带着南宫丁霖上路的。
“陛下,城中依然没有动静。”前去探路的侍卫说道。
隗故恒轻皱着眉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任何一座城都不太可能会死寂到这样的程度,除非……
发生了某些特别可怕的事情,令城中的百姓再也没有办法安心居住。
隗故恒收回了想法,继续向前,直到入城。
“不能入城,不能入城。”南宫丁霖忽然间就腾坐起来,张牙舞爪的叫喊着,可是把随行之人,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呢。
隗故恒扯了扯嘴角,还是一副拿着南宫丁霖最早没有办法的样子来。
吓坏他了。
“不能进城,千万不能进。”南宫丁霖伸着手指,不停的晃悠着,“此城,有问题。”
是啊,他们都知道是有问题的,但是,想要前行,必要过城,否则就要绕行。
再者说,隗故恒身为国君,在面对着某城发生异样时,怎么可能会做得到视而不见,自然是要勇于向前的。
“为何不能进城。”陆笛立即就吼着。
南宫丁霖打了一个酒嗝,笑着说,“因为,城里面没有吃的。”
砰,他倒下去了。
陆笛乳糖酶着嘴,甚是无奈的看向隗故恒。
就在昨夜,陆笛还是把南宫丁霖当成了一把好手,现在看来,却实在是一个糊涂家伙。
“无妨。”隗故恒说道,“前方无论有什么,我们都是要进去的,不是吗?”
是,这是隗故恒的性子,不可能会轻易改变。
“继续。”隗故恒道。
在入了城后,才现在城中是有多么的破败,这一门一室显然是有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
隗故恒不由得恼火起来,西国上下每一寸土地都有分管的人员,但此城中的情景显然已是多年破败,但是他竟是全然不知?
到底是哪一位“德高望重”的重臣,将此事给耽误了。
“陛下,臣想四周去看看!”林副将军向隗故恒作揖道,“望陛下允许。”
“去!”隗故恒点头应着。
虽然在面对着危险时,隗故恒极不赞同单独行动,但是,也不能一点儿路都不去探着。
再加上,隗故恒隐隐约约的好像感觉到,有生人的气息。
“我们继续向前。”隗故恒命几名少年郎跟上林副将军的脚步,他则是骑马继续向前。
此城必是有城守府,只要找到那一处,看看真实的情况,也就很好了。
“不能再向前了。”南宫丁霖又跳了起来。
原本就安静的街道,因为他的一个叫喊,显得十分的惊悚。
所有人都看向他这个大酒鬼,可是他支阳浑然未觉的哼哼着,“再向前,也看不到一个人。”
他再一次栽倒在马背上,怎么看着都是滑稽又可笑。
惟有隗故恒总是认为,南宫丁霖的话中另是有一番缘故,只不过,是他自己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