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将士们齐喝着。
现在最尴尬的又变成了南宫丁霖,他站在哪里都不太对劲。
隗故恒更是坐在了主座之上,微笑着看着他的将士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南宫丁霖的尴尬来。
这样,可就可笑了呢。
南宫丁霖看着隗故恒,只能闷闷的避在角落,尽量不让自己变成太过突出的那一个人。
直到,隗故恒发现南宫丁霖的位置,才扬起手来,向众人介绍着南宫丁霖来。
“南宫公子,各位当中应该是有人见过俘的。”隗故恒介绍着。
这样的介绍算是什么介绍?
南宫丁霖原本就是一个很出色的男儿,不是吗?南宫丁霖挑着眉,显然是对于隗故恒的介绍,不太满意。
只不过,人家隗故恒可是西王,怎么着都不是她可以开玩笑的大人物。
“我认得。”有一位将士在那里笑得十分的灿烂,“他可是一位勇士呢。”
勇士?那是什么东西?南宫丁霖笑得十分的不自然,苦恼的看向隗故恒,好像是并不打算接受“勇士”这样的称呼。
隗故恒装作没有看到南宫丁霖的表情,就继续做着介绍,显然是要将南宫丁霖尽量摆在比较高的位置上。
因为,隗故恒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南宫丁霖再怎么说也是百花弥宫的人,对于百花弥宫的事情可谓是了若指掌,由他来主持某些大事,自然是最为适合不过的。
再者说,江湖的人总是有一些奇怪的性情,隗故恒对南宫丁霖并不算是太过了解,所以自然是要恭维着睦,让南宫丁霖的心情也稍好一些。
既然,隗故恒一直都是在恭维着,那南宫丁霖也就硬着头皮,都受下来了。
显然,以南宫丁霖现在的处境,想要从翱翎营完全的逃出去,可能性并不高。
纵然他的轻功再好,人家只要向他射出一箭,基本上,他的性命就到了尽头,几乎是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林副将军。”隗故恒忽然唤道。
“陛下。”林副将向隗故恒拱手作揖,等待着指昧。
隗故恒笑了笑,“你带南宫公子下去熟悉着环境,多与他谈一谈,看看如何才能更好的布局。”
虽然说,此事是交给了陆家来处理,但更确切的说是交给历代西王都十分信任的翱翎营才对。
所有的武将皆自于此营中,上下齐心,相当的难得。
故而,隗故恒对于他们的信任,也是有充足的理由的,不是吗?
当南宫丁霖被林副将军请着离开的时候,其他人也迅速的跟上,一时间,这主帐中就空荡荡的了。
除了隗故恒,就只有陆笛在了。
“陛下。”陆笛向隗故恒作揖,从他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隗故恒的某些决定,并没有那么的赞同。
可是作为臣子,陆笛也只是会在每户下对隗故恒提出一些异议来,绝对不会在旁人的面前,多说上半句的。
“如何?”隗故恒瞧着陆笛,自然是知道,这个小子是有话要说的。
“陛下,这个家伙身为百花弥宫的弟子,极有可能就在半途叛逃,实在是太过危险了。”陆笛很是诚恳的向隗故恒建议着,“再者说,他曾于半途袭击过陛下,不如让臣就于此时,将他处决了吧。”
的确,这是一个大问题。
隗故恒缓缓的点了一个头,认为陆笛之言,甚有道理。
“是这个原因。”隗故恒笑着说道,“他并不值得我们信任的。”
岂止是不值得,根本就是不值得,根本就是不应该啊。
既然如此,只要隗故恒一道命令,祟笛立即就会依着隗故恒的主意,立即就去督办此事。
谁知道,隗故恒的话锋一转,却还是想要将南宫丁霖留下来。
“他是百花弥宫的人,在叛逃之前,对我们是有作用的。”隗故恒收起平时那副温润可亲的样子来,冰冷冷的说道,“一旦他失去作用,或者如你所料,半路叛逃,那就用你们陆家的追风弓,杀了他。”
原来,隗故恒是这样的主意。
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
怎么能不是利用呢?从一开始,就是南宫丁霖不敬在选,而后,又伤害到陆笛与他,隗故恒再是一个大度之人,也会小心谨慎的面对着此事。
隗故恒原来是候要用“假皇后”的身份困住南宫丁霖,为他所用,但是瞧着此招行不通,所以不如换一种法子,让南这丁霖为他效力,才是最好的。
“臣,领命。”陆笛是毫不犹豫的接下命令。
他之前一再的向隗故恒要求着,处决了南宫丁霖,但是听着隗故恒的主意已定时,又是毫不犹豫的执行着隗故恒的命令。
这就是陆家的人。
“去吧。”隗故恒挥了挥手,就让陆笛先离开了。
隗故恒独自坐在主帐之中,想着百花弥宫近来在大都之中做下来的恶事,虽然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但绝对是罪不可恕的。
幸好,在翱翎营的特训之下,家家都有护家的男丁,人人都可成兵,才能免于大难。
但终究不是实际上可以处理的法子。
隗故恒正为大事操心时,南宫丁霖同样是憔悴不堪,这与他想象中的情况,完全是不同的呀。
“南宫公子。”林副将军瞧到南宫丁霖总是心不在焉,就对南宫丁霖的本事产生了怀疑,但是隗故恒看人是极准,又觉得不会有问题的。
“何事?”南宫丁霖定了定神,知道自己总是左顾右盼,会引来他人怀疑,如若让这些人知道,他是百花弥宫的弟子,有可能会发生很多麻烦来。
他还是识趣的、老实的先留下来,以后再寻着法子离开吧?
“没事,没事。”南宫丁霖敷衍着。
他早就冒出冷汗来,心里对隗故恒更是恼火不已,却也佩服着隗故恒的胆量,明知道他是“敌人”,却也敢大胆启用,此乃胆识。
恰有一队兵巡逻至此,向他们作揖,又垂手下向,动作十分的整齐,又显得没有什么人性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