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玉重重拍了拍桌子,“寒寒,你对母亲太恶毒了,既然如此,你离开吧!”
“离开?”沈初寒小小的身子里蕴藏着的怒气、恨意正愁没有地方发泄,她今日不尽兴,如何能轻易离开。
再者,虽然和坏女人战斗是件愉悦身心的事情,但她没忘来这里的正事。
她要把阿哥带走。
“这里不欢迎你。”
“姨娘,想必今日你敢将我和阿哥带入这处宅子,一定是得到了你那金主的许可吧!不如请金主出来亮个相,以免日后路上遇见了,还不认识。”
张成玉浑身一紧,“你要认识他做什么?”
“干嘛这么紧张?姨娘,你嫁得好,故人心中也是欢喜得紧呢!”
“寒寒,你不要乱来。”她留下地址只是想震慑一下这个女儿,希望她见到这府上的贵气,能知难而退,不要想着带走她的儿子。
可…事情和她预想的相差甚远。
沈初寒,那个记忆中娇滴滴的小姑娘,只会跟在阿哥和阿爹的身后,叫着“我要吃糖葫芦”。
如今怎的变得如此厉害了?
真是半点不饶人。
她不知道,一个失去了一切的女人能爆发出多大的潜力,仇恨能让一个人改头换面。
张成玉略作思索,便决定改变战略。
强权无效,那就打感情牌。
“寒寒,你是不是误会母亲了?当年我找了你们兄妹俩数久,一直都没能找到,最后晕倒在路边,是督…老爷救了我,我这才委身于他,这些年更是从未放弃过寻找你们呀。”
“是吗?阿哥呢?”
“你不能见他。”
“为何?”
“沈初寒,我离开你们的时候,我的儿子还是个翩翩少年郎,可现在他被你拖累成这个样子,你说说,若不是你,他何至如此?”
这件事是沈初寒心中的痛,但也仅仅是她与阿哥两个人之间的事,何时容得下她这个狠心的女人来评判了!
“我与阿哥相依为命数十年,我们之间谁欠谁,似乎与您无关。”
“寒寒,你就留在这里吧!念在我生养你一场,你可在府中过活,我将后院一处闲置的院落给你,你切记不可随意走动。但对于你阿哥而言,你就是个灾星,你不允许靠近她,当然,就算你要去,你也无法靠近。”
沈初寒攸然大喊,“阿哥,阿哥,你在哪里?我是初寒妹妹!”
“阿哥,初寒妹妹来接你回家了。”
“阿哥,你不出来,初寒妹妹会害怕的。”
张成玉气得脸都绿了,她不顾形象地从台上跳了下来…跌了一跤。
然后起身,抓着沈初寒的身子,捂住她的嘴,“寒寒,这么多年了,生活还没有教会你收敛自己的性子吗?”
“唔唔唔,阿哥…阿哥…”
老伯见状立马上前,“这位夫人,您放开小姐吧,她身上都是伤,经不得您这样对待。”
沈初寒嗤笑着,张开嘴就咬了下去。
张成玉被咬的风度全失,她肆无忌惮地殴打着摔在地上的沈初寒。
这是她的地盘,她毫无顾忌。
至多,将看到的下人全部灭口。
老伯气极,掰扯着张成玉的手。
张成玉大力一掀,老伯摔倒在地。
沈初寒的手动了动。
该死的,今日的一切,连带着父亲的血债,她一定要讨回来。
“初寒妹妹,初寒妹妹,你在哪里?”
攸然响起的童音,稚嫩地让人心疼。
对于沈初寒而言,就是天籁。
“阿哥,我在这里。”
“啊——,母亲,你怎么打初寒妹妹呢?初寒妹妹,不疼不疼,不怕不怕,阿哥给你呼呼。”